派出长期监视贾府情况的人回来了,详细地作着汇报:
“将军,大宅今天正式完工,十分豪华气派,贾府家丁护院有 六十二人,佩戴的全部是朴刀,丫环佣人……”
大致情况已经基本清楚,小肖笑着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说道
“别的就不用说了,干得非常好,你去账房领赏吧,吴大哥,通知孙老板他们没有?”
吴大哥还没回答,门外传进声音:
“来了来了。”
话音刚落,孙老板和赵老板进来了,笑嘻嘻地说:
“我们各带了堂口里最能打的五十个兄弟 ,大人,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小肖看到二人的装束楞了一下,笑着调侃道:
“咱们一不是去做贼,二不是去抢劫,大家蒙着个面干什么?”
孙老板也楞住了,想了想,挠挠头,然后不好意思地说:
“对啊,咱们是光明正大的去执法,不必搞得神神秘秘的,大人,什么时候行动?”
小肖问五柱叔:
“叔,家伙什都备齐了吗?”
五柱叔拍拍胸脯回答:
“ 放心,绳子十足,准备充分,随时可以出发。”
双门镇差不多都是老房子,东街这个宅院无疑鹤立鸡群,用奢侈来形容一点不过分,门环都是金子的。
小肖让所有人停止脚步,独自背着双手走上台阶,冲里面大喊一声:
“叫你们这宅子的主人滚出来见本将军。”
不一会家丁护院全部来到门口,贾府管家走上前讥讽地看着小肖,冷笑着说:
“你谁啊?我家公子不是随便什么猫啊狗啊也能见的。”
刀光一闪,管家捂着喉咙不敢置信地倒下,旁边的护院头目怒喝道。
“你胆敢杀贾府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刀光又一闪,他也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小肖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容,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语气缓慢地问:
“还有谁要发言?”
家丁护院平时不过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遇上这种干脆利索毫无迟疑的杀戮场面那是肝胆俱裂,现场竟然飘出了尿骚气。
小肖来时找吴大哥借了一把六扇门的宽背薄刀,因为腰间挂的弯月只为高手而出,他并不想杀人,但知道一旦陷入混战双方必都有伤亡,对方死多少无所谓,但己方不能有损失,所以决定必要时得以杀止杀。
看来今天这下马威效果不错,虎目扫了一下全场,手一甩将刀插入地中,冷冷地说:
“放下你们的家伙什,然后全部抱头蹲着,违令者斩。”
这哪是官兵,分明是杀神啊,家丁护院全部吓破了胆,听到号令立即蹲下,有几个甚至是直接趴在地上,惟一站着的那人无疑是贾公子, 冷笑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相信在双门这么一个小镇上没人敢摸老虎的屁股。
小肖双手高高举起,缓缓向前一挥,声色俱厉地命令道:
“ 除了院中央站着的那王八蛋,其余全部给我绑了带走。”
这种不由分说喊杀就杀的手段连自己人也吓坏了,一时竟没人敢动,吴大哥六扇门老人,见过血血腥场面多,所以第一个镇静下来,也一挥手。
“楞着干什么,抓人。”
所有家丁护院全被五花大绑带走,小肖对吴大哥说。
“ 我俩去会会这个一品大员家的公子哥吧。”
他毕竟是兵,吴大哥才是捕,对付有地位的人,还是得走走程序。
吴大哥向贾公子亮出腰牌表明身份,语气还是比较客气:
“贾公子,我是双门镇总捕头吴天雄,因为有数位居民控告你强占私宅,所以烦请跟我去衙门对质。”
吴大哥的言辞很客气,贾公子却显得不是很卖账,瞟了眼腰牌,冷冷地哼了一声,讥嘲地说:
“ 双门总捕头?几品官啊?哦,忘了,六扇门不入品,只是鹰犬,况且你那里宙太小恐怕装不下我这尊神吧。”
在县城时吴大哥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自打来双门镇跟着小肖别的没长进,但这胆量长了不少,他也冷冷哼了一声,手往旁边一指。
“双门镇只有一尊神,那就是这位肖将军。”
贾公子白了小肖一眼, 这位将军的样子使他的右眼角跳了一下,心虽然有点慌,但仍然十分嚣张地说: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中郎将而已,我爹可是堂堂二江提督,位居极品。”
小肖笑了笑,客气地问:
“令尊是大员不错,那敢问公子几品?”
贾公子不屑一顾地说:
“懒得做官,我是个商人。”
小肖伸开手对吴大哥吩咐道:
“借总捕头铁尺一用。”
吴大哥连忙奉上,接过铁尺,笑脸一沉,冷冷地看着贾公子,语气缓慢但很严厉的说:
“你贵为达官子弟却不以身作则,居然组织黑恶势力欺行霸市,先是强占民宅,致使半条街的居民无家可归,后又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再纵容手下白吃白喝并且殴打小摊小贩, 现在还竟敢拒绝衙门正当的传召问讯,真当王法是儿戏吗?”
接着不由分说,举起铁尺劈头盖脸一顿狂抽。
血,血,血,门外的郑凡吓坏了,这可是朝廷重臣的公子爷,吓唬吓唬可以,打出个三长两短那就捅马蜂窝了,忙连滚带爬准备进去阻止小肖继续狂殴贾公子。
孙老板立即上前拉住了他,笑着说:
“别管,将军做过捕快,手有分寸,只会伤皮肉不会伤筋骨。”
郑凡依然不放心,着急地说:
“可那尺怎么说也是铁的啊,放开放开。”
孙老板松开手,淡淡地冷笑道:
“不用铁尺你希望将军用什么?他的脾气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越劝火越大,想想后果。”
郑凡一激灵,看看门边的两具尸体,吸了口冷气,猛然记起在双门镇小肖可是有朝廷特许的生杀大权,真把公子砍了他肯定没事,但问题是城门失火,殃及的永远是池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唉,那就让他打个够吧,但愿还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