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张妈接过林雅韵手上的礼品袋,转身要放回贮物间。
“张妈,小智的病情还好吗?”林雅韵笑眯眯地套近乎。
张妈礼貌地点点头:“多谢林小姐关心,小智很好。”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小智看下。”林雅韵热心地道。
张妈低头,后退了几步,拉大了与之的距离:“小智是男生,恐怕永远也没有劳烦林小姐给他看病的机会。”
张妈说完话,就退下去。
林雅韵没讨着便宜,反而被张妈三言两语反嗔地窘迫不已。
感觉到江家上下对她的防备意图,林雅韵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不过不消几秒钟就消化了之前的不悦,娇美的脸上又重现了灿烂的笑容。
“爷爷,听说您的心脏有供血不足的病症,平常要多注意饮食和适量的运动。”林雅韵一副医者仁心地道。
江企瘪瘪嘴,散漫地挑起眉:“我的私人医生自然会给我安排饮食和运动,言言也会料理好的起居饮食,就不用林医生为费心了。”
“话不是这样说,您是昊天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关心您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是劳烦呢?”
“等等!这话可得说清楚了,我是昊天的爷爷不假,但除他以外,可以叫我爷爷的人只有言言一人。”
江企字字句句向着沐言,林雅韵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察觉得到他对言言的维护,一时之间,惯于阿谀奉承、投人所爱的林雅韵也词穷了。
“林小姐,你既然和言言是同学,向来也是懂些事理的。俗话说得好,朋友夫不可夺,我不管你和昊天原先有什么纠缠不清,但他毕竟和言言是夫妻,我看得出,他是喜欢我家孙媳妇的,对你也早就是过去了。”江企面不改色地道。
林雅韵脸色微变:“爷爷,你不明白,我和昊天大学时就在一起,感情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人可以取代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的!”
江企眯起高深的眸子:“怎么说我老人家见的人、看的事都比你多得多,听我一句话,趁早离开心思早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对你也是一种解脱。”
林雅韵听其如是说,任她脸皮再厚,碰到如此坚硬的铜墙铁壁,也像变戏法似的蓦然刷白。
“爹地,雅韵怎么说也是客,您多少客气点嘛。”江姝蓉心里打着鼓,小声地帮腔。
“老爷子可能有事烦心,我想我可能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先告辞了。”
林雅韵给自己台阶下,想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到访,江企却仍然波澜不兴地继续往下说——
“虽然给分手费打发小三早已是用烂的老梗,不过如果对你奏效,我们江家是一分都不会少你。另外,除了钱,你还有更进一步不切实际的幻想被我知道,我江企一定会让你人财两空,不信你大可以豁出去试试。”
林雅韵彻底被老爷子的气势骇住,杵在原地良久,手愤恨地握紧,愣是让走婉约路线的她哑巴吃黄连,虽然怒气冲天,却不能当场发作,因此砸了自己的淑女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