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天眯起眼,失迷地望着她,那样贪恋的眼神,就像鱼儿渴望水,分秒离开不得。
梁沐言的眼眶红了,喉间仿佛哽塞了眼泪,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傻瓜,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从没有离开过……”她定定地望着他,早已泣不成声,她抹掉眼角边的泪水,“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把我从陵园中拽出来的时候,你把我摔得真的很痛,三年前也是这样,你这个恶劣的男人,对女生一定要这么粗鲁吗……”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却没有丝毫责难的口气,有的只有挥之不去的相思和感动。
江昊天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深睨她,仿佛被浇筑了强力的胶水,俊眉深锁,这一刻,他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你……真的是言言?”
他还不敢确信,不敢。
多少次的梦中,也有类似的情景,但一觉醒来,结果都是一场虚幻。
他不希望这一次,梦被再次落空,狠狠地摔碎。
沐言知道他还有疑惑,含着泪再说道:
“笨蛋,连自己老婆都不敢认了吗?大学的时候,我们在酒吧里认识,可是那时候你有眼不识金镶玉,不喜欢我,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从未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过。”她的眼眶更湿润了,吸了口气,说下去。“后来,你爹地的公司出现了危机,我在操场找到你,你在抽烟,夜色很黑,晚风有点冷,我们一直静静地坐着,很舒服,不过最后我开口,用齐康资助江昇作为你和我结婚的条件……”
江昊天的气息开始急剧地不平整跳动,这么多年前的事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这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
如果她不是言言,怎么可能对当时的情形描述得这么一字不差!
“接下去,我们结婚了,但是你对我冷冷淡淡,除了基本上的夫妻生活,我们几乎和陌生人无异,”她蹙紧眉头,视线一瞬都未离开他,一边抽噎,一边继续说,记忆中,就算是他们相处最甜蜜的时刻,她都未向他袒露过的挣扎和纠结:“三年来,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你心里,整整三年,对于女人来说,最美好的时间,我用尽了一切、甚至我的生命来爱你。几次我以为我都要成功了,却发现你根本不会为我心动。之后一年中,我用事业来伪装我自己,把自己打造得像一个女强人——”
江昊天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冲动,他大步上前,用尽全力抱紧她,紧得仿佛要将她嵌进肉里,又像是怕失去一件至关重要的珍宝。他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字不说,只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束缚住她。他多怕这是一个梦,会随着清醒的意识逃离,所以他必须用力、用力地掌握住。
倔强坚强的男儿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再也不过更多的质疑——她就是他的言言,就是!
梁沐言感觉到脸颊边的潮湿,身子一震,泪水更是像绝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流泪!
也许人的感情和思维却是很复杂的,按常理来说,一直期待的奇迹发生了,应该会有满肚的话要说,但现在,似乎紧密贴合的相拥,是治愈两人内心创伤和彼此思念最好的方式。喜悦来的太快,总让人有种恍惚,好像置于梦境的幻觉。
从落地窗直接可以看到外面海景的大床房里,江昊天紧拥着刚尽鱼0000水之欢好的娇妻,深叹出一口气,梁沐言奇怪地仰起头,但下巴仍然支在他宽实的肩膀上。
夫妻相认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带着侃侃到海边度假三天。
“怎么了,昊天?”她酥软地问,也许是他们都太久没有碰过彼此的身体,干柴烈火,之前烧得凶猛,到现在沐言还有些急喘。
江昊天搂住她,凝望着她,陶醉地扬起唇边的笑痕:“我在想,你应该是个会魔法的妖女,否则,我怎么会像是对你中了蛊一样?”
他惩罚性地刮了她一下小鼻子,梁沐言假装赌气地撅起嘴,掸掉了他的坏手:“是吗?我真有那么好,你还要和林雅韵这个贱女人结婚?”
“你明知道那只是一场戏。”他解释。
虽然知道她是了解实情的,但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在乎她对自己的看法。从来,他就不是一个会看中别人想法的人,只对她除外。
梁沐言依旧不领情,小脸一撇:“哼,就算是演戏,我怎么知道你演到哪个份上,会不会把不敢做的项目都做全了?”
“我怎么可能去碰她?!她是杀你和我们孩子的凶手,看到她的脸,我就只剩下仇恨好不好?!”他有点急怒攻心了,看得出他对林雅韵是真的恨到骨子里了。
梁沐言得意地抿起嘴一笑:“姑且信你一回吧。”
也就是说,他为了自己禁欲了整整三年?怪不得刚才就像没开过荤的和尚似的,要得她太勤了,她几度都差点昏过去。
江昊天意识到她是故意套他话;“好呀,你这个鬼丫头,竟敢骗我!”他做样子要捉住她。
“哎呀!”
嬉闹了一阵,梁沐言静静地躺回他的怀里,江昊天轻抚她柔顺乌黑的秀发,耐心地梳理。
“你不怕痒了?”
刚才夫妻打情骂俏中,江昊天发现她好像对痒没有以前的敏感度了。
梁沐言点点头:“生了侃侃之后,就像死了一次,身体恢复后,就不知怎么的,不再怕痒了。”
江昊天的心里顿时又生出一阵怜惜。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皱紧眉,轻声在她耳边低语。
赘述:年过完了,又得开工了。结局就这几天了,很抱歉之前说在年前完结的,现在要拖到年后。不过请书迷们理解,作者也是平常人,也要过年,也要准备年货,也会在年尾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