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对了财,你要坚持把那手中的东西亲自交个三公子。如果不行就说还有别的消息。等咱们见了那三公子,你就说那个女人现在已是忘了她是谁了,被一个贪图她美色的家伙诳了去做老婆了,至于这男人是谁,在什么地方,就让王爷说好了。然后就由王爷出手对付那姜三公子,你就对付黄安。方直你注意了,我们一离开这里,你们立刻从厨房的后门出去绕道左边。这边留一个人。只要外面一乱,救把灯点燃了,把灯点在这后面,隐隐绰绰的,他们也看不清。那时他们的注意力就在这门口的亮光处,不会想到别的。你让侍卫们再多做些稻草人,然后用布包着,排放再客厅,在院子里多放些。尤其是有亮光的地方。最后让侍卫们埋伏在左侧的黑暗处趁着箭止的时候杀过去。”叶晨曦道。
“好,这招诱敌之计果然妙。”寒慕川不禁叫好。想到叶晨曦说的自己被别人诱拐,又伸手敲了叶晨曦的脑袋一下。恨的叶晨曦抓着寒慕川的胳膊拧着。
“大家要行动快,因为在他们第一波箭过后就可能会发现有问题,要趁着这个当口杀过去,这样咱们的损伤才会降低。”叶晨曦又道。
“是。直明白了。”方直道。
“直,你去看看那些侍卫怎样看了?”寒慕川道。
方直去看了趟那些侍卫,服药后都止*。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这会大伙可是群情激奋的,恨不得此刻就杀他个痛快。方直按着叶晨曦的安排,让每个人扎了几个稻草人,然后布在了客厅。又拿了桌子做挡箭用。
“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匕首之类的?”叶晨曦问道。
“怎么?”寒慕川问道。
“以防万一。要是他们让咱们扔了长剑过去,那么咱们就是赤手空拳了,那可就吃亏了。你们两个带上匕首。到时候就近搏杀可能会有用。”叶晨曦道。
“那你呢?”寒慕川问着。
“我拿这个好了。这些蒺藜虽然不怎样,但是突然袭击还是能吓人一跳的,我就负责吓唬人,剩下来的就归你们了。”叶晨曦道。
“你也拿一把防身。”寒慕川把自己的匕首给了叶晨曦。这些人身上都是有匕首的。又从两个死人身上掏出了匕首藏好。
叶晨曦和寒慕川换了侍卫的衣服,又摸黑了脸。差不多到了子时,就见不远处传来了明灭的灯光。两人跟着薛财,让他打着暗号。没一会又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虽然薛财说了是布谷鸟的叫声,可是还是有些区别,是一长,一短,一声略长。寒慕川心中也是一拎,心知若是自己来,恐怕不能真正的做到恰到好处。幸亏叶晨曦机灵,否则自己就算不死也会挂彩了。
接着场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人,依然打着暗号鸣叫着,不过这声音也在不断的变化着,薛财则跟着那声音也在变化着,一迎一和的,恍然两只鸟在互相鸣叫着。这才自己也慢慢的走了出去。
寒慕川和叶晨曦冒充另外两个侍卫,跟在了薛财背后。
“怎样了?”黄安问道。
“得手了。”薛财冷然道。
“东西呢?拿来。”黄安命令着。
“东西在我们手里,不过要等我们见到公子后再给。”薛财道。
“先给我。”黄安命令道。
“不行,到时候你拿了东西让他们放箭,那我们不仅没得着任何好处,还背了一个卖主求荣的罪名。既然这事是咱们四个人干的,这死生荣辱咱们就一起背着。”薛财冷冷道。
“薛财,没想到你如此阴险,居然想抢功。”黄安怒喝道。
“看来你是有意诳我们三兄弟,说什么同荣华共富贵,原来都是假的。你要的只是我们给你做垫脚石。事成之后你就独吞了一切。哼,我们兄弟不得好死,你也别想活着。”薛财怒道。
“薛财,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黄安忙假意道。
“怎么?你是说我们会起二心?我们听了你的话都杀了王爷了,我们已是无处可去了,我们还有什么二心?莫不是你想让我等背着这杀了王爷的罪名不成?没想到你黄安用心竟然如此恶毒,可笑我等还对你深信不疑,居然为了你的花言巧语,做出这卖主求荣之事。不过我等今天就算一死,也要拉着你做个垫背。”薛财已是十分恼怒。寒慕川也假装恼怒拔出了剑。
“薛财,你以为你不给你就可以躲过一死吗?只要三公子一声令下,你死了东西还不一样是三公子的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把东西拿出来,这样我还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黄安强横道。
“要死咱们也死在一块。不过你现在杀了我,你就不会知道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在什么地方了。”薛财听黄安这么说时,心中已是完全相信了叶晨曦说的话。
“你说什么?什么棺材中爬出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在哪里关我何事?你以为拿个死人来吓唬我就可以了吗?”黄安冷冷道。
“我问你,王府有几个女人是破棺而出并且还没事的?我可是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在找这个女人的。”薛财冷冷的道,声音在这静寂的夜空中飘散着。
“让他们放下武器过来。”一边传来冷幽幽的声音。
“财,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兄弟还会让你吃亏吗?我这也不过是为了谨慎嘛。我这就带着你们去见三公子。”黄安听那三公子这么说,忙低声对薛财道。心中暗骂薛财狡诈。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消息瞒着自己。没想到自己功亏一篑。这功劳倒是被他们三个抢了去了。
三人扔下手中的长剑,这回薛财对叶晨曦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这女人竟然连那三公子会说什么都猜着了。
很快在老槐树下闪出了两个人,后面一个提着灯笼。黄安让他们站在了三步之外,这才靠近那人回话。
“东西呢?”那人问道。
“在他们手里,他们说要亲自交給公子。”黄安道。
“在谁手中?”姜三冷厉的问道。叶晨曦借着朦胧的光看去,那是一个穿着长袍的人,模样却是看不真。
寒慕川自怀中拿出一个册子,黄安走过来就要取。寒慕川又收了回去。
那公子又上下打量了站在薛财身后的寒慕川一会,这才道:“适才你们说知道棺材中的女人在哪里,说,她在哪里?”
“我听说那女人目前得了失心疯,有人看上了她的美色,骗着她做了老婆。”薛财道。
“你这消息从何而来,何时听到的。”姜三问道。
“是晚饭后,王爷和左权在书房闲聊时,左权说起的。当时小人和老赵两人都听到的。”薛财道。
“会不会认错?”姜三问道。
“当时王爷拿了一张美人图给左权看,问可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左权说是看到过的。王爷问在哪里,和何人在一起。左权道当时看到那女子时,那女子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后来左权和那男子聊了起来。那男子说是在徐家集附近遇到她的。那时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忘了自己是谁。那男子看她模样出众,就说她是自个娘子。后来她看那男子对她好,便跟了那男子。当时王爷也问会不会看错了。左权道毕竟那女子姿色绝世,世上能有如此姿色的女子者不多。当时他还和那女子夫妇共处过几日,后来又问了他们去处。左权后来也问王爷此女子是谁。”薛财道。
“王爷当时是如何说的?”姜三公子问道。
“王爷说那女子乃是叶观的女儿,他的未婚妻。”薛财道:“当时左权还十分不信,他说王爷的未婚妻可是一个肥胖愚蠢的女子,怎么会是如此绝色呢。而且那女人虽然得了失心疯,然人却不是那种无知愚蠢的女子。这左权昔年也见过叶观的女儿,自然也是知道那女人的情形。后来王爷就说那个女人是破棺而出的,还说她已是完全恢复了神志。当时左权就问是不是那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圣心。当时王爷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那左权可是说娶了那女人的男人是谁,他们如今人在何处?”姜三问道。
“这。此事只有赵侍卫一人听得。当时方直过来,小人怕方直怀疑,是以就引开了方直,这后面的就只有赵侍卫一人听着了。后来我问他,他也不说,说是隔墙有耳,此事干系重大,如今皇后也在找那女子,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就会让人捷足先登了……”薛财道。
“老赵,你上前来。”姜三道。
寒慕川上前走了一步,那侍卫已是十分的警惕。一手已是握着刀柄。寒慕川看这情形,倒是探着头先低声说了一句。一边的黄安也不由的凝神想听他说些什么。
姜三听了点了下头。不由和气道:“把那东西拿过来吧。”
这时寒慕川拿着那册子靠近姜三,身后之人因为先前寒慕川说了那个秘密,姜三点了头,说话也放和气了,是以也就略微放松了警惕。寒慕川双手举着那册子,那匕首就藏在自己袖中。姜三接过册子,身后侍卫举着火把给他照明,寒慕川抽出自己的匕首,姜三看着手中的东西时一愣,那不是兵书。
叶晨曦借着这个机会一扬手,一把疾刺打在了侍卫脸上,手上。这些疾刺被叶晨曦关注了内力,其威力绝不比真正的疾刺差。何况叶晨曦打得还是那侍卫的眼睛。那侍卫不由的扔了手中的灯笼,捂着眼睛。寒慕川借着姜三低头一愣时,已是出手,拔出了那侍卫的刀。这姜三也不是孬种,此刻已是知道上当。这时薛财也是拔出匕首,一刀刺向了黄安出。不过却未能中要害。而叶晨曦也在那一霎那一晃靠近了那侍卫,点了那人穴位。
“不好,快来人,有人偷袭公子。”黄安叫着,那些隐藏的人看到自家主子被袭击,自然就跳了出来,但是眼前一片漆黑,放箭自然是不行了。而守在屋子里的人,听到这边的情形,立刻点了灯。
“不要慌,放箭,放箭。”那黑暗中姜三看着那边人影绰绰,忙道。
箭矢如雨一般射向亮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