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慕禹听叶雨蝶这么说,倒是沉吟了会,心知那样的人还真的要好好的用心思。自己这会可是训练新兵重要一切。自己可不能辜负了雨蝶。是以没有再坚持。只是微笑倒“朕也是担心三弟的身体,这才会想着让那小子来就近照顾三弟。你适才那神情,朕还以为是三弟不愿朕见这小子呢,所以朕就更加好奇那小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居然要被三弟这么藏着。还是小蝶会说话,这话听得朕心里舒服,以后多学学你嫂子说话方式。”
“是。皇上。不过皇上,如果皇上真要照顾臣弟,那臣弟偷懒时皇上就当没看到便是。”寒慕川心中倒是有些担心,他还真的不愿意皇上见叶晨曦的,没想到皇上倒是察觉到了,“如今这支军队是皇上的,训练这方面,臣弟会和着其他几位将士一起用心,必然会全力以赴。但是这指挥却只有皇上才能做,如此皇上才真正能深入军心。臣弟知道训练军队十分辛苦,而皇上如今既要劳心,又要劳力,既要想着法子如何训练新军,又要处理那些奏折,比之臣弟从前只是一味的训练军队要累多了。况且皇上从前也一直没有这么辛苦过。如今皇上这么辛苦还要分心为臣弟的身体担心,臣弟觉得臣弟拖累了皇上,是以才想着不让皇上太担心的。是臣弟错了,不该拒绝皇上的关心。”
寒慕禹听寒慕川这么说,倒是微微笑着,没想到这小子也能体会倒自己的心意。
“至于皇上说让那小子住在军营,臣弟觉得也不大适合。皇上顾着臣弟的身体,要臣弟不要这么累,臣弟倒是想到了一个两全之法。不过这恐怕不大合理。”寒慕川道。
“你说来听听呢。”寒慕禹道。
“邱水晨兄妹两个都擅长医术。邱水妆的医术不比那小子差,不过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不方便时刻跟着臣弟。是以从前臣弟也没请她看。那邱水妆又是左子崎的妻子,又是皇后的结义妹妹,臣弟倒是觉得不如让她来。一来左子崎妻子在身边,自然更安心训练,二来皇上如此也算是对他开了天恩了,想必左子崎必然是十分感怀,自是可以让他更忠于皇上。三来皇后也可以有个姐妹说说话,也不至于皇上忙的时候她一个人孤单冷清,此地毕竟是军营,不比皇宫,皇后可随时找她姐妹来说话。皇上还想着是不是要关心她,如此不仅皇上分神,也会觉得更累。四来她来了也可以照顾皇后的身体,毕竟芸姨的年龄在那里,能有一个放心的人就近照料,比她一个人看着皇后要好一点。她有空时也可给臣弟看看。”寒慕川道:“若只是那邱水晨来的话,他就只能照顾臣弟,恐怕皇后这里他是不能照顾到了。而且那小子好色,如今看着叶安老是动小心思,要是看着皇后和叶安一样,就胡思乱想的,那就麻烦大了。”
寒慕禹听寒慕川这么一说,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动,倒觉得自己多想了。自己很多都想到了,唯独忘了皇后是个女人,也会孤单。想了想,倒是觉得寒慕川的建议还真的很好。于是点头同意了。
“对了,你说那小子给那采花贼解法术,后来怎样了?”寒慕禹问道,因为雨蝶说在她的梦中,自己好像也被长春子也下了催情的法术。
“解了。”寒慕川道。
“真的?”寒慕禹意外“怎么解的?”
“他当时说什么移花接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什么的。说是把那个法术还给给他下法的人。”寒慕川道。
“你们怎么知道成了的?”寒慕禹问道。
“他说让那个下法术的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当时大伙还觉得不太信。”寒慕川道:“没想到我们回来后就听得一个可笑的消息。”
寒慕禹不由的扬着眉,诧异的道:“你不会说的是那两个人的事情吧?”
寒慕川点着头。
寒慕禹想了下,已是明白是什么人在折腾寒慕川了。
一边的叶雨蝶开始笑了起来。
“怎么想到那样做的?而且还确定能成?是不是这其中也有奥妙呢?”寒慕禹问道。
“有一些。”寒慕川道,“当时那小子也是在问了采花贼的主人是谁,然后又细细问了他们各自的性情,最后才确定那样做的。”
“为何?”寒慕禹问道。
“说是那人心中本就有他,只不过他给他们一些助力,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那情形就像皇后扭转军心那般。皇后能扭转军心,那是所有人心中都有皇上,皇后的缘故。”寒慕川道。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呢?”寒慕禹点着头。
“那小子说,让那家伙糟蹋女人那是罪过,但是让那家伙糟蹋一个男人,那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了。说实话,当时我们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而且觉得这小子实在邪恶。反正也只有那混小子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臣弟还真担心,他没事拿着军营里的人来胡乱试验。”寒慕川道。
“有这可能吗?”寒慕禹问道。
当下寒慕川就把那小子如何让西门夜扑倒自己的事情说了一边,又讲了当时余元的人为何会殴打西门夜,这两件事情一说,寒慕禹听说西门夜一下子扑倒了老三,想着那情形可是真的很诡异的,后来再听他这么从头到尾一分析。倒是明白了其中原委。心说这小子还真会利用人心。果然一切还是要时机,还需要十分的专心。必要的时候要装弱,到了时机成熟时只要一丁点助力就会一下子转变了。皇后能扭转军心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没有姜岩旧部的人捣鬼,如果没有三弟的一力压制,他们之间如果没有那种极强的对抗,那么也没有这一霎那的转变了。又细细回思着自己这些年来的治国之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从前纵容姜岩,使其能与三弟抗衡,而后的圣心一说,就如这一股力量支持哪一边的问题,不管哪一边最终确是归向自己了。这朝廷之事也是如此。
就听寒慕川道:“臣弟倒是觉得那小子的法子和皇上的治国之法可是异曲同工之妙呢。”
寒慕禹忽然笑了起了。现在心中倒是真正明白了。其实如今这一切都是自己要的。无论是三弟,或是姜岩,或是民间民心所向,这都是自己所要。从前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的?希望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顺畅的流转起了?如今三弟的变化又岂不是自己内心所期望的?否则自己又何必一直留着三弟?自己又何必让姜岩达可以抗衡三弟的力量。而小蝶就是自己的另一股力量,这些最终汇聚到了自己的周围,在某一个契机下开始流转。如果说皇后是三军的扭转力量,那么邱水晨该是自己的另一个力量了。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这个素未谋面的混小子会是自己力量的来源,会是推动这一切,把这一切引导道自己身边的巨大助力。或许什么时候自己该去见见那个小子吧。不知道为何,他内心反而更为迫切的想要见着那个喜欢胡闹的混小子。也许这军中过于枯燥,也许这军中过于的传统。也许是这训练让他厌烦了。
想到寒慕川,寒慕禹不由的微笑道,“三弟,今日和你一谈,朕倒是觉得十分痛快,不过朕心中还有些冷厉的尖刺在,每回想到你这小子在父皇面前撒娇的模样,朕就恨得牙痒痒,朕如今就觉得想揍你一顿。”
“臣弟也想到从前皇上老是欺负臣弟,还故意借着雨蝶的缘故故意折磨臣弟也觉得想揍你。”寒慕川笑道。
“这么说咱们干脆打一架好了。”寒慕禹笑了。说着可是毫不犹豫得展开了攻势。寒慕川自然也不客气得还击。两个人还就这么打开了。打了好一会,外面忽然涌进了一群人,一边说着保护皇上。
话说,说这话的可是姜岩老人家,不过那家伙再如何神气,也抹不了他眼底的那个狼狈。
寒慕禹何寒慕川打了一阵,觉得心中爽快多了,这才住手。叶雨蝶递上了手帕。寒慕禹一边插着手,一边瞪着那些私自跑进来的人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皇上,王爷别有居心,臣怕皇上受伤,故而让众将士进来的。”姜岩挺胸凸肚道。不过怎么看都有些故作镇定得感觉。
“姜将军,你真是老糊涂了。此地乃是皇上的禁军,没有皇上的允许,你居然擅自带兵闯入,莫非你是有心借着保护皇上想要谋逆?”寒慕川冷冷道。
“三弟,姜将军虽然老迈,最近又让人无缘无故的打了,还被那样恶整了,难免会犯糊涂,怎么你也和他一块犯糊涂了。唉,朕倒是忘了,你今日被刺客袭击。看来你是被那些刺客给吓得犯糊涂了,是以说话也有些偏激了。姜将军再如何老糊涂,可是也不至于有那等心思。你如此说,让少将军如何自处?从今后不可再说此话。”寒慕禹真真假假的训斥着。
“皇上英明。”紧随其后进来的姜毅忙跪下道。
而一边的姜岩倒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皇上,老臣老了,老糊涂了,还请皇上恕罪。”
“朕明白老将军保护朕的拳拳之心,这次朕就不责怪。不过下不为例。”寒慕禹最后严肃道。
“是,皇上。谢皇上开恩。”姜岩艰难的下跪道。话说好久他都没有给皇上叩头了。
“姜老将军,起来吧。”寒慕禹虚虚抬了一下手。“不过老将军,少将军都不要怪朕的三弟。三弟回军营途中为人刺杀,据说有人也有邪祟。三弟也吃了些亏,又找不着苦主,难免言辞尖刻了。还请老将军,少将军莫见怪。老将军虽已年迈,可是毕竟为朕立下汗马功劳,而少将军更是难得的人材,只要少将军也像从前的老将军一般心向着朕,事事以我寒月国为先,对朕而言就和三弟一般的重要。”
“皇上,末将定然谨记皇上所言,如这禁军的心向着皇上一般,末将的心也向着皇上,必然事事以我寒月国为先。”姜毅倒是跪下朗声道。
“好,朕就相信少将军。”说着亲自上前扶起了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