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叶雨蝶缓缓道:“我在养父母那里也学了一点东西,最重要的是我养父擅长御鬼之术,是以我也学会了御鬼之术。我当日为了能和晨曦换回这位置,为了能让自己幻化做晨曦的模样出现在王府,是以御鬼,想来看个究竟。只是从前的晨曦是个肥痴之人,要我自毁形状,我也不屑。而后的晨曦,却是生人勿近,无人能真正知其形貌。此后传晨曦失踪。我就像或许老天开眼,总算是给我这个机会了。于是我便往京城赶,在路上的时候,我听人说起有关那个宝藏的事情,又看到那所谓宝藏的玉佩,竟然是那龙佩,而且还说是三王爷的,那时又有传言,说观想那龙佩,便可以得着那龙佩。也许对别人而言,那一切需要观想,然对我而言,那一切本就是我的,我现在只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你那时在青楼时是清醒的?”叶晨曦问道。
“那时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时而是清醒的,可时而又是糊涂的。”叶雨蝶道:“但是我记得你,你那时身着男装,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我妹妹。但很奇怪的,你在我身边时,我便觉得我很快乐,那时我不想想任何的事情,甚至我会忘了我要成为王妃的事情。”
“后来呢?”叶晨曦问道。
“后来我收到消息,说王爷来找我了。于是我便按着从前雨蝶的模样稍事易容。那日长春子在我房中给我和王爷施法,后来是你给破坏了他的法术。你还让我和王爷相爱,这些都是那些我所御的鬼告诉我的。若是我没修习这御鬼之术,或许我就不会被这些鬼反啮。或许一切便不会像今日这般了。”叶雨蝶叹息着。
“你,这不可能,你不可能破了我的法术。”长春子叫嚷道。
“长春子,你莫要忘了圣心。真正的圣心犹如日月,日月始终在,只是看的人不同,才会有不同。你的邪术不过是乌云蔽日而已。”叶雨蝶冷冷道。
有人觉得这长春子厌烦,掏出东西往长春子的嘴里一塞,这才道:“雨蝶姑娘,请继续说下去。”
“我随王爷来了京城后,王爷对我十分的好,后来我怀了王爷的骨肉,那时是我最弱的时候,当日你让我和王爷相爱,便为我二人排除了一切的干扰。为我二人心中埋下了最美好的种子,只是此后我没有及时的放了那些鬼知,当我怀孕时,那些鬼已是不受我控制,而我那时总觉得我能控制它们,是以不愿意放了它们,最后他们联合了这妖道之力,破了你给我们的那一点光明。然后王爷在这妖道的蛊惑下在,要我自杀明知,说只有如此才是爱他的表现,又要我我把我魂魄中的一丝仁魄给他。于是我便如了他的愿。怎料这妖道竟然控制了我,让我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而那些从前为我控制的鬼知,也把我从前所给予的具还给了我。没想到这反而让我练就了死气,只是这妖道得了我的一丝魂魄,是以便能控制我。我最后只得为其所用。”叶雨蝶淡淡道。
“那你最后又是怎恢复的?”钦天监十分好奇。
“那日长春子让我先是和他一起攻击国师,让国师法术失灵。昨日长春子又让我去攻击皇上,这时候晨曦出现了,当时也未见她如何做,可是她便阻止了我,不仅如此,还困在了我。”叶雨蝶道。
“她怎么困住你的?”钦天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的面前有一道光,这道光让我怎么也不敢跨过去。而后她就问我,可有爱人。然后就扔下了我走了。还说我若是想走的时候就可以走。我自被长春子劫持后,便忘了一切,可她偏偏要我想起我爱过谁。于是我就在那边一直想,一直想,后来想到,我爱过一个男人,我和那个男人有过一个宝宝,可惜这孩子却未能出世,我还有爱着我的父母,养父母。当我想到这些时,我便发现我面前的那道拦着的光没了,而我就能走出来了,不仅如此,我还恢复了我从前的模样。后来我听得有人在叫我,是以我便沿着那声音来到了此处。”叶雨蝶道。
“那如此说来,叶晨曦姑娘乃是从前的叶雨蝶?”有人问道。
“不是,叶晨曦从来就是叶晨曦,只是代了小蝶被送到了皇家。”叶雨蝶道:“我才是真正的叶雨蝶。当日先皇要定的也是我,我才是寒幕川真正的妻子。不是晨曦。是我爹娘枉自改变了这一切,也改变了我的命运。若不是如此,我又何至于死了呢?”
“如此说来,这叶晨曦果然是厉鬼俯身。”寒幕川怒道,“皇上,如此妖孽,还请皇上杀了她,免得为祸人间。”
“朕倒是以为曦儿乃是朕的福星。朕为奸人所害,差点一死,若非曦儿及时救助,此时的皇帝不是你寒慕川,而是变成朕模样地长春子。”寒慕禹冷冷道,“三弟我为你可怜,可怜你忠奸不分,善恶不识。你是朕地弟弟,朕就算心中生你气,也会看在父皇地面子上,不为难你,可是若是这妖道做了皇帝,怕是你连蹲身之处都没了。”
“王爷,晨曦乃是圣心,这一点毋庸置疑。王爷不过是想着杀了晨曦,让晨曦自毁元神,以为如此便可毁了皇上,让王爷能登上皇帝的宝座,可是王爷你可有想过,就算皇上和晨曦都死了,王爷能称帝吗?不能,最后能称帝的是长春子,因为长春子得了皇上的龙血,龙体,甚至是皇上的魂魄,所以他才是皇上。除非王爷你能屈居为这长春子的爱人,否则你什么也得不着。”叶雨蝶冷冷道:“王爷,这一切都不属于你。从来就不属于你。”
寒慕川一时无语。
“皇上,还请皇上当以国家为重。”好一会有人道,“还请皇上杀了此妖孽。”
“祁爱卿,朕问你刚才小蝶姑娘所说你可听清楚?”寒慕禹问道。
“这,这不过是一派胡言,这妖女根本不是什么叶雨蝶,这妖女只是那个叶晨曦妖女引来的鬼魂而已。故意混淆视听。”*道。
“那你如何判定曦儿就是妖孽?你又如何说曦儿乃是厉鬼俯身?”寒慕禹问道。
“这,这,这是长春子道长所言。”祁连道。
“你不觉得你这很矛盾?你既然不信那前世之说,既然没有前世,那何来鬼魂?既有鬼魂,那诸位岂不是都是鬼魂转世?何况这长春子乃是为祸我寒月国的恶贼,你却相信这恶贼所言,反倒是你对朕的话,却是诸多的挑剔,朕真的很寒心,真如此为我寒月劳心劳力,尔等却如此对待朕。”寒慕禹冷冷道。
“这个,这个,这个下官不知。”祁连道,“但是,但是一个好好的人,有如何,如何能死而复生呢?”
“你觉得当日的雨蝶是好好的?她哪里好了的?”皇帝问道,“既然雨蝶是好好的,为何三弟也急着和雨蝶解除婚约?”
“这个,这个,这个下官,下官……下官不知,不知。”祁连结结巴巴的到。
“你既然不知,那你又是为何反对?你又是凭什么说雨蝶是厉鬼俯身?当年雨蝶痴痴傻傻的,你觉得雨蝶这是好的吗?”寒慕禹又问道。
“这个,这个,自然不好。”祁连道,“可是,可是那小蝶死而复生的。”
“朕再问你,你可知道,雨蝶出了这痴呆的毛病坏,可还有别的毛病?”寒慕禹问道。
“这,这个不知。”祁连冷汗直流。
“那朕就告诉你,雨蝶自小就有一个怪病,一出世就有的。雨蝶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知觉,状若假死,有时是几个时辰,有时是半天,有时是一天。此事三弟可是一清二楚的。”寒慕禹淡淡道。
“哼,那也不过是那仆妇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寒幕川道。 wωω▪тт kan▪C〇
“微臣可以做证,那雨蝶姑娘却有此疾”一边有人道。那时御医院的老太医。他在先皇在世时就伺候了先皇。“雨蝶姑娘第一次发此疾时,是一个刚足月的小女娃,当时叶观夫妇就请了老朽去给那小娃医治。只是后来雨蝶就不药而愈。但是此后有每每发作。后来当世高人玄元子对先皇言道,这雨蝶乃是圣心转世,可惜这魂魄只有一魂二魄,这每一次的犯病,都是这一魂二魄,和那二魂四魄两个身体互为争夺,那一边胜了,那输的一边便永远也醒不了。当时玄元子道长还说了。那二魂四魄乃是仁心,智慧,若是能和雨蝶这一魂二魄合一,那才是圣心的真正合一。这合一时,第一个看到她的男人,必然会在她魂魄合一的过程中,每一次都是极度危险。皇上这些年来,每每身体欠佳,乃是承受着圣心合一所带来的冲击。现在圣心完全合一,皇上若是遇险,圣心必然能感受到,必然能救助皇上。”
“微臣也对此事略知一二。有几次雨蝶姑娘发作,还是微臣在一边守护的。”又有个太医出来道。他们都是因为皇上找到了,被找来给医治皇帝的。
“纯粹是一派胡言。尔等都是皇上的人,如今皇上说什么,尔等自然说什么。如今皇上昏聩,为那妖女迷惑,尔等就在此妖言惑众,说什么圣心。”寒幕川道。
“三王爷,当日这雨蝶姑娘,先皇可是为三王爷备下的。当时也是先皇要微臣尽心医治雨蝶姑娘的。当年若非先皇认定了这圣心可以助人,又何须费尽心思要那雨蝶?又何须最后还害了叶观夫妇丧身?又何须明明雨蝶是个傻子,却非要你娶了那雨蝶?只是这天意非人力可左右。即便是先皇是皇帝,也改变不了这天意。”那太医道,“微臣可是亲眼看着先皇把那锦盒交给三王爷的,三王爷莫不是连那锦盒中的东西也忘了不成?”
寒幕川恼怒的瞪着不知死活的御医。手握的紧紧的。“就算是有此事,但是有如何确定那进入雨蝶体内的女子乃是真正的圣心,而不是妖邪。”寒慕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