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前一刻带着淫秽目光的男人们下一刻面露恐惧,眀药站在门前,手中还握着那支刚从死去男人身上抽出来的发簪,刚取了一条生命的发簪上,只是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眀药伸出手,细长的指尖划过那丝鲜血,声音魅惑却异常的阴冷:“莫说我还是公主的身份,就算不是,你们觉得,可以走出这个房间么?”
男人们一个个紧绷着脸,看向眀药的目光像是在看鬼怪蛇神,眀药嗤笑,杀一儆百,占得主动权之后,便再无人敢犯。
眀药大方的走出房间,脚步异常的稳健,脱离男人视线后,猛地摔倒在地,若是放在以前,那一屋子的男人定然一个活不了,但是现在...
眼帘里又出现那双精致贵气的,绣着金丝银边的靴子,不用抬头眀药也知道是谁,清浅的声音自上头传来:“竟然能逃出来,还真是小瞧你了,明阳公主。”
眀药不动声色,白且随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后者手探上眀药衣物的一瞬间,被人擒住,细长青葱的手指压着他的虎口,像是蛇被人掐住了七寸,再一次将情况反转。
白且随眯着眼,气息凌冽,丝毫不作收敛的杀意尽数迸发,眀药语气冷然:“放我走。”
白且随好看的眉梢一挑,杀气消了一半,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厌恶,他轻动薄唇:“跟我玩欲擒故纵?”
眀药手上力度一增,白且随反应迅速的反手一握,将她的手死死的钳制住。他总算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真心想杀了自己,若是方才他的动作再慢上半分,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直挺挺的尸体。
眀药秀眉紧蹙,本以为抓住了他的命门,便可以获得一线生机,但是现在看来,最后一丝的希望也幻灭,以她现在的身手,着实不够他看。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上辈子眀药做了一回鸿毛,这一世,她可不想这么再这么轻易的死去。但是心底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眀药低头,两人僵持着,忽的白且随手一松,眀药险险再一次站不住,她勉强稳住身形,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
“本太子乏了,来侍寝。”
眀药闻言心头一紧,她知道古代是个社会,尤其是女人,变态的没有半点说不的权利,就算被男人玩死,也是应该的。
别说现在眀药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恢复以前的实力,在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面前,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眀药反射性的想拒绝,白且随的声音轻飘飘的入耳:“死和侍寝选一个。”
最后眀药很不要脸的选了后者,尽管想装一把贞洁烈女,但是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水流声哗哗的响起,男人锻炼的黄金比例的身材便一字不落的入了眼帘,他将眀药当做空气,若无其事的顶着赤裸着好看的身子,在眀药面前走动着。
眀药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一脸吃斋和尚不开荤的禁欲脸,温顺的像两次掐住他命门的人根本不是她。白且随嘴角挑出一抹讽刺的笑,如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杵在哪儿是想让本太子亲自请你么?”
眀药抬眸,淡淡的看他一眼,走上前去又自动的将眉眼低垂,白且随眸子一冷,抓着她的手腕猛地便将她拖下水,水花飞溅,手掌之下的炙热令她拧眉:“太子的魅力不过如此,堂堂太子府竟然连半个愿意服侍的人都没有?”
白且随听着她清冷的声音,嘴角的笑容更甚,笑意却未达眼底:“太子妃泼辣生性,将府中的家眷尽数遣散,太子妃莫不是忘了?”
眀药神色淡淡:“可不是,太子现在的脸确实像禁欲许久呢。”
白且随笑容一滞,面上闪过一丝异样,怎么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但是不管是怎样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心生厌恶,白且随将她往玉池里一推,眀药身子猛地跌落水中,本就破败的衣裳被水浸透,身上玲珑的曲线显露出来。
她的发丝滴滴的往下落着水,浅白的衣裳贴在身上,隐隐可以看出底下粉嫩的肌肤,白且随喉咙一紧。
虽然是厌恶至极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眀药确实担得起第一美人的称号。
体内的灼热感令他眼神迷离,走到水池边,将出神之际的眀药猛地扯到怀中,手捏住她又要行动的手腕,将其扛到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