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妈妈坐在餐桌前翻看手机。
“看啥呢?”我凑过去。
“呶,××姑姑他们去游玩了呶!”顿了顿,她接着说“呶,这个就是过年的时候说要教你打羽毛球的,就是××姑姑的老公。”
“嗯。”
“你也真是没礼貌,蛮好要教你打羽毛球,你不但不领情,还大闹一场。他可是杭州一所大学的体育教授呢!”
我没有马上说话,因为我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句话说出口,也许妈妈是不赞成的。
“其实我那次是有原因的。”我说了。
“那你说,什么原因?”
“我不说,反正就是有原因。”
“那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说了你也会反驳,所以我不说。”我一如既往的倔强。
我想哭。难道真正了解我、信任我的人真的那么少吗?
“你说吧,我不反驳。”
“你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反驳的……”我小声嘀咕道,“反正上次我跟凯莉说了之后,她是赞成的!”
我上了楼。
我真的很想哭。虽然我知道不管怎么样,在客人面前大闹终究是不好的,我也发誓过要改正,我也真的改了。但是我还是很想哭。
也许,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脆弱吧……
还记得五年级下册的一次社团活动,趁课间我跟凯莉说起了这件事。
“唉,我跟你说件事,我想看看你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哦。”
“就是哦,上次过年的时候,我们家来了一位客人,她是大学的体育教授……”
“嗯。”
“当时呢,我跟我姐在打羽毛球。他呢——就是那个大学教授——说要教我打羽毛球。说我打羽毛球的动作完全不标准……他还说什么他的一个羽毛拍就抵得上我多少多少副羽毛拍了……还说什么我的羽毛拍价钱肯定不过一百元……”我越说越来气,“我不喜欢把钱看得太重的人,怎么能钱放在第一位呢?……你说,你赞成我的想法吗?”
“嗯。”我想她并不是敷衍,因为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
“你赞成的哦?”我不厌其烦地再次确定。
“嗯。”
那时我内心真是欣喜若狂,原来在这件事上还有和我不谋而合的人!
可现在我还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