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变戏法儿一般,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若是林宁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得意万分,表示有禁神珠这么个移动监狱,夹带两个人实在是太那什么容易了!
皇帝忙让侍卫接过人犯,冲萧临渊道:“劳太上皇和林娘娘费心,臣侄铭感五内,若太上皇无事,臣侄这便告退,去审这桩案子。”
萧临渊挥了挥手,牵着小包子便要转身进门。
皇帝却笑道:“先前不知林娘娘和小堂弟身份,也未备什么礼,还请太上皇恕罪。”说着,冲秦公公招了招手,秦公公会意,忙带着十来个宫人,手上端上许多托盘箱子,上前一一站定,“这些是臣侄的一点心意,略薄了些,还请您见谅。”
又将那玉佩递到小包子面前,道:“小堂弟若是无聊可到宫里玩耍,臣侄几个孩儿虽愚鲁,但还有些孝心,也可陪着他们小叔叔做个玩伴。”
小包子看了看萧临渊,见他轻轻颔首,才自皇帝手上拿了玉佩,像模像样的冲皇帝作了个揖:“熙熙谢过堂兄。”
皇帝忙将他扶起,心中感叹,这堂弟不仅生得龙章凤仪,这礼仪气度也被太上皇教养的极好,小小年纪便已是落落大方,行事间极为大气,这么看起来,他那些儿子没一个能比得上的。
过了没一个时辰,宋俭和樊氏回来了,林复居然也跟了来。
林宁讶异:“怎的这样快?”
宋俭看了一眼林复,苦笑:“夫人可再也想不出是怎么了。”
皇帝是在大政殿会同群臣审理的此案,林复将那一干人贩子以及被林宁所救的那些女子一一带上堂来,在带金老五上大殿时居然被人一箭穿心,金老五连个音儿都没出便死翘翘了,更有甚者,那三皇子赤勒与死士首领居然也齐齐暴毙在偏殿,脸色黑紫,七窍流血而亡,一看便是服了剧毒。
饶自气不出的林复脸色黑沉,见宋俭说完,不由道:“也不知是给谁干活儿,自己不想要这家业了,早说呀,咱们也不必拼了命的去给他扛活了!”
早知道在柳子河就将那北蛮兵放进来,还一了百了,看谁着急!
千八百禁军鸡飞狗跳的抓了半天刺客,最终闹了个不了了之,当日负责值守的近卫军副统领直接认了个看管不严护卫不周之罪,被皇帝撤了职扔到城门口当个看门儿的小兵去了,可想而之,这人过不了两年只怕就会官复原职,甚至还升迁有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让人不明白的是,皇帝这是怎么想的?明明昨天之前还不是这态度,一副要把这内奸抓出来除之而后快的模样,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大变样了呢?
林复总算顾忌着在萧临渊面前,没再说下去,只是脸上的神色依然不忿。
林宁听得也是瞠目结舌,皇帝这是怎么想的呢?没发烧吧?
这是有人在挖他的墙角儿,动他的奶酪,他居然还帮着对方擦屁股,这没毛病吧?
或者……陆家和皇帝说了什么?竟引得皇帝出手把这通敌谋逆的大罪都给出手抹了?
萧临渊却是冷冷一哼,“不用管他,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是有他哭的时候。”
这样一桩朝野震惊的大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那些人贩子都被判了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南疆,也不知有没有命走到那里。
林宁现在轻易不敢出门,一出去便会巧遇几个勋贵大员的夫人,重点是还带着他们家漂亮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羞答答的,含苞待放一般,那点子心思全露在了脸上。
樊氏没少冷着脸赶人,可这些人却是勇气可嘉,不怒不恼,一个劲儿的在林宁面前刷存在感。
也有些人自恃门第高贵,颇有些不屑林宁,虽然太上皇宠着她,可她也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村姑,只要没上皇家的玉牒,也不过是无名无份的一个女人,叫她一声娘娘都是抬举她了,只是她生了一个拥有太祖最纯血脉的儿子却颇为棘手。
而且看太上皇的意思,一时半会儿怕是放不开这女子的。
上京城不知多少人在打着自家的主意,姚家却是一反常态的闭门谢客,姚贵妃在宫中称病,姚锴每日里也极老实,下了朝就回家,倒让人啧啧称奇。
天气渐渐转凉,皇后竟也染上了咳疾,每日里都得服苦苦的药,可这却远不及她心里的滋味。
是她失策了。
没想到那林宁居然是这般女子,更没想到,那个姓萧的男人居然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皇。
若不是陆家还有底牌,只怕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林宁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只是身上却没胖多少,面上还是少女的样子,每日里也不出门,全由萧临渊陪着在家里散步,或陪小包子玩耍,一副和乐景象。
转眼间,林宁的身孕已有八个半月,时已入深秋。
期间皇帝上门来请过两次安,皇后也来过几次,均被萧临渊给打发了,这一日,皇帝和皇后又来了,还跟了几位朝廷众臣。
几句客套话之后,皇帝转入了正题:“未知林娘娘和小堂弟的封号为何,臣侄也好安排相应事宜。”
皇帝这话说得有些婉转,其实是想探探萧临渊的底,对林宁,和对那位小堂弟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太上皇并不看重,给他们母子的位份也不高,那就一了百了,也省得他费心思,如若太上皇给了高位……那有些事也不得不为了。
在皇帝看来,林宁虽然受宠,但毕竟身份摆在那儿,前些日子还与张家闹了那么一出儿,那张耀祖还好端端的在那儿戳着,若真封了什么贵太妃、皇贵太妃,每逢年节受女眷朝拜,这岂不是要惹人非议?实实在在的是打脸。
但也不得不防,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儿。
萧临渊闻言挑眉,“不用皇帝费心了,本上皇自有安排。”
皇帝一噎,向旁边看了一眼。
皇后想了想,便笑道:“太上皇既有吩咐,臣媳等自当遵从,只是近日几位诰命夫人进宫,言起林娘娘,因心中敬慕,想要参拜,却不知该依何礼,且娘娘与太上皇识于微间,至今未有名份,众人物议,恐累及娘娘清名,臣媳斗胆,特来请太上皇示下。”
说白了还是问林宁的位份。
耳聪目明的林宁看到一这幕,心中不由纳闷,她的位份有这么重要吗?
萧临渊扯了扯嘴角,看了皇后一眼,又对皇帝道:“没想到皇帝和皇帝对本上皇这后宫这般在意,不过却是不必劳烦你们了,我已在太庙供奉的金册上记上了他母子二人的名字,宁宁是我的正妻,自然是太上皇后,至于熙熙嘛,他是我的儿子,你们该怎么参拜便怎么参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