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衣着好后起了出来,只见她正在桌上摆放着碗筷,招呼我们说:“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啦!我哥今天没时间,他不来啦。”
老李说:“哎呀,原来王医生你你就是王平安的妹妹呀!昨天还要多谢你呀!”原来,这个王平安的妹妹正是在县人民医院里当外科主诊医生,昨天就是她给李老驳的骨!
只见鸡公白马上说了:“哎呀,昨天就是你帮李老做的手术呀!真要多谢您啦,真想不到啊,我们的主诊医生长得这么美。”
那女子又吃吃地笑了:“说什么呀,那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吃完早饭,王医生给李老与鸡公白换药,并说:“我哥说你们不方便出来,让我带药来帮你们换,听说呀,你们去梅弄啦?”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古怪,我于是问:“为什么这样笑?”她说,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想发财,到广东,想发疯,去梅弄!”想不到你们还真的去了,说完又是吃吃地笑。那样子,真是可爱。
给李老与鸡公白换好了药又说:“是了,听说你们是古董专家,帮我鉴定一块玉好不好?”鸡公白连说:“好好好,我帮你看。”只见那女子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正是在旅游区买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玉弥勒,交给了鸡公白,鸡公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说:“你这玉是一件很好的翡翠玉,相当不错,相当不错,不过不是老的,有机会我送你一件老的。”逗得那个女子十分开心。
我在一旁暗暗觉得好笑,鸡公白这一套本事我是学不了的了,与他到什么地方,那女的都喜欢他,冷落我。
不过,我也没啥所谓了,一切随缘吧。
那女子说:“我还要上班,你们在这里可不要出去啦,外面不知有多少奇怪的事情等着你们呢?”
我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奇怪的事情等着我们?”她说:“见过多啦,反正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有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是了,你们听说过汉王宝藏吧?我说听过!很多人说这个宝藏就在我们这里你们相信吗?”我说:“我相信!”她说:“要是我是个男的,也会去寻宝,我也进过那山,你们信不信?”
鸡公白说:“当然相信啦,以你的冰雪聪明,要走出那山应该没有问题。”
那女子仍是吃吃地笑,说:“那次我差点死了,好啦,我不谈啦,我还要去上班呢,你们要注意休息!”说完,自己开门出去了。
房里又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李老现在是不能外出走动了,鸡公白直说闷,我也有点焦燥不安,但是李老说,我在这里认识一个文化站的站长,当年挖掘那古墓时他是全程陪同配合我们的,要不我打一下他的电话?
他刚想听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响了,于是他用左手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顿了一下,他又喂,找谁呀?奇怪,怎么没人说话的?又停了一下,放下了电话说:“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电话本,然后戴上眼镜,他的眼镜昨天摔烂了一边,现在只能用一边来看,终于找到那个电话了,只见他正想起话筒时,那电话又响了,他手一缩,没敢去接,倒是鸡公白接过了那电话,鸡公白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喂,找谁啊?说话呀!”停了一下,只见鸡公白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再乱打电话啦,否则我会报告你搔扰!”说完啪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李老不敢打电话了,停在一边看我,我则走到那电话旁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想不到这电话竟然没有来电显示的,这时,那电话又响了,我接过电话,问了一声,喂——这时,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周先生你不要做声,听我说,与你们在一起的那个老的你要小心一点,我告诉你一些情况,他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他是一个走私文物的集团成员,你们要小心。”一口气说完这几句后即关机了。我又喂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李老问:“怎么了,还是没声音?”我说:“是的!可能有人在做恶作剧!”
但是我的脸色仍是让他们察觉到了,李老疑惑地说:“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我一直有这么一种能力,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很能沉得住气,而且还会为自己开脱,于是我说:“这电话一定是那条村子的人打来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住址了,而我们都说话了,他们一定是想听我们的声音确认。”
鸡公白即刻从沙发底下拿出了那枝散弹枪,警惕地左右望了几下。我也把那把二十响驳壳枪藏在内衣里。
只见李老拨电话了,他一拨就通,说:“喂,老陈吗,我是老李呀!李方呀,还记得我吗?是的是的,正是我,近来怎么样啦?我来到了你们这里啦,什么时候有空啊,好的,我现在正在这里的一个地方住着,地址嘛,我也不知道,今晚吧,今晚我们见个面。”他放下了电话!他打电话给谁?难道是梅弄的人?我于是装作轻松地问:“打电话给谁呀?”他说:“就是文化馆的馆长老陈。”我想起以前曾见过一张相片,是李方与别人一起拍摄的,不过那张是黑白照片,有点小,我竭力想着那张相片,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受的伤也不轻,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还要来受这种罪?他叫来的人是不是来对付我们的?是不是应该现在揭穿他?看着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到现在也好象对我们没什么坏意,于是便说:“他说他们过来吗?”李老说:“不,他们不来,叫我今晚出去吃饭,我们一起去。”
好,我就看看你们现什么把戏,我心一狠下来时往往会很有定力。
但是鸡公白却忍不住了,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开,然后用枪指着李老:“我其实已忍了好久了,你这家伙,说!为什么骗我们?”李老吓了一跳:“我没骗你们啊?怎么了?”
我拉了一把鸡公白:“别冲动,什么事?”鸡公白哼了一声,说:“少废话,你不是李方,你到底是谁?”
这时李方却冷静了:“是不是刚才电话里面有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不瞒你们,我刚才接到的电话也是有人说话的,他说要我警惕这位小周,说他是个国际文物走私集团里面的头目!”
我迟疑了一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想制造我们内哄!”
鸡公白说:“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人叫我要注意这个老头,我想来想去,也觉得这家伙确实可疑,为什么他一到鉴定器物的时候就不说话,分明是想掩饰他不懂。”他抬起的枪并没有放下!
这里李老说:“你拿一件东西来,看看我懂不懂!”
“就这个,你说说看!”鸡公白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个瓷烟灰盅,李老看也不看,说,当代佛山石湾骨瓷,采用注浆倒模的方法制胎,利用电动喷釉的方式流水线生产,温度在一千度左右烤成!还有什么东西要我看吗?看来李方能有点不高兴了,一般知识分子都是这样,威胁到他的尊严时,往往会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么这个呢?哪个,就是这玻璃茶几!鸡公白发起蛮来是不讲理的,但是李老一点也没有回避:“这种玻璃是地方小厂生产的,还夹有很多气泡,属不合格产品,生产年代为近几年,还有没有?”
看来,此人的确就是李方,我马上喝止了鸡公白,说:“不要自相残杀!以免中了坏人的圈套!”
给过这么一闹,我们开始知道,在这屋子也不安全,已经有人知道我们的电话号码了!而且,使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使我们自己内哄!
我给他们分析了一下,都觉得我说得有理,但是,这个地方我们才来了一天,并没有把电话告诉过别人!
“要不要和王平安说一说?”李老问。
我想了一想,是应该给他一个电话,现在真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有什么事不和人家说一说能行吗?于是拨通了王平安的电话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他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有没有给外面打过电话?我说有的,我给在广东的两个朋友打过电话!但这两个朋友都是可信的人,没问题的,他打断了我说的话,说,你收拾一下,我马上回来。
听到他这么紧张的声音我也开始有点紧张了,马上叫他们二人收拾好东西,现在就要走。
李老不放心地问:“那我的朋友那儿要不要和他说一声?”我说:“不要说了,现在处境很危险,多一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便多一分危险。”说得那老头子直点头。
一会儿,王平安回来了,我们跟着他快步走出门外,迅速地跑进他的那辆警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