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林潇冷然一笑,傲然的俯视着邬思斌。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便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刚才对着唐子珺还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瞬间,如出鞘的绝世名剑一般,锐不可当。
破体而出的逼人气势愣是将邬思斌逼迫得瞳孔收缩,身体莫名的一颤,冷汗顺着额头猛地滑落下来,愣怔的看着高位之上荣林潇。
荣林潇勾起浅笑,双眸冰寒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殿上的众人猛地感觉到呼吸一滞,茫然的看着周围,好像殿上的温度骤然的下降了几分。
也不知道是从外面涌来的寒意还是从心里迸发的恐惧,总之就是让众人感觉到莫名的寒冷。
心脏好像是处于万年冰封的湖底,被深深的冻住,只能无力的、垂死的慢慢的跳动。
每一次的跳动,输送出来的血液都是带着那深深的寒意。
以心脏为源头,快速的蔓延至全身,仿佛,全身的血液里都带着冰碴,冷得人发颤。
“邬思斌,你对我的做法有质疑?”荣林潇唇边带着笑意,缓缓开口。
好听的低沉男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压力。
明明荣林潇什么都没有做,却让邬思斌的心跳陡然的加快,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困难的跳动着,他可以清晰的听到他自己艰难的心跳声。
心口好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似的,闷得下一瞬就无法呼吸似的。
邬思斌努力的张开了嘴,不是想说什么,而是用鼻子根本就不够呼吸的,只得用嘴巴来帮助他自己,用力的呼吸。
这样的感觉对于殿上的众人来说,漫长的好像是几百年,其实,实际来说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看着殿上众人那恐惧到了绝望的神色,荣林潇满意的收回了自己逼人的气势,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问道:“子珺做了什么事情了?”
“嚣张什么了?”荣林潇这句话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种如刀刃一般锋利的攻击,更没有了如巨山一样沉重的压迫,仿佛就是两个人在随意的料条。
大殿上的气氛陡然的一缓,温度回升。
众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谁都没有可以,也全都是努力的放轻了动静。
可是满殿的人一起做同样的事情,听起来就好像是重重的一声长叹。
这样的动静没有让荣林潇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到是把殿上的众人吓了一跳。
一个一个脸色全都不太好看,看着荣林潇的时候,多了畏惧,这是来自本能的畏惧。
只是,荣林潇的这句话没有人回答,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没法立刻回神。
当荣林潇的目光落在了邬思斌的身上,让他感觉到那无法忽视的拒绝之后,这才反应上来,原来荣林潇问的人竟然是他。
这个时候邬思斌甚至都有一种愤怒的恼意,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去问,偏偏要来问他?
很显然,邬思斌已经忘记了,刚才正是他说唐子珺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