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安格斯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自己连唐衣伊一个女人都不太搞的定,再加上一个摩黛丝提那怎么承受的住啊?而且据说,西方女人那方面需求量特别的大……担忧啊!这往后的日子鸭梨巨大啊!这些补品……暂时还是收下来吧。
“爸,你胡说什么呀!”摩黛丝提还挂着欣喜泪水的小脸轰的燃烧成了一团,晶莹的泪珠儿突然绽放出了一种绚烂的色彩,让人着迷万分。老爸真是的,这么多的人怎么胡说呢?
“爸爸我胡说了吗?好像没有吧?”安格斯颇有些没心没肺地大笑道,“我送礼给咱女婿,那表明了咱们岳婿之间的关系良好嘛!张凡,你说是吧?”自从从女儿那里得知张凡已经对女儿敞开了心怀,安格斯只要逢着人就会把他的宝贝女婿给隆重地介绍一番,张凡起初还有些别捏,不过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既然岳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这些礼品我就暂时收下了吧。”张凡心照不宣,神色未见半丝变化地转而朝摩黛丝提说道,“宝贝儿,这可是你爸爸送的礼物,怎么能不收呢?帮我把这些礼物收起来吧。”
“哦。”摩黛丝提很无奈地嗯了一声,象征性地把礼物拧起来放在了柜橱里面。心里则苦笑无比,其实不需要爸爸和凡哥哥他们解释他已经知道这个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爸爸老不正经也就算了,没想到凡哥哥竟然也会这么的……难道凡哥哥不害怕吃了以后难受吗?摩黛丝提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却多少有一些耳闻,尤其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经常听到爸爸和几个阿姨们在一起的声音,何止是剧烈,简直是厮杀!
归根究底,就是这种家族里面传下来的补品,她曾偷偷听嫂子们说过,吃了这种药,几个女人都不是男人的对手。
完全可以想象,老爸送给凡哥哥的补药就是嫂子们口中所说的那种神药了。
只是……现在凡哥哥大病才好,内修力完全丧失,还能用那种药吗?摩黛丝提苦笑,心里面真的很担心。
玩笑也开过了,接下来便是正经事了。潘神医亲自上前为张凡把脉,潘水这个大男孩依然满脸透红的陪在爷爷的身边帮助诊断。
“潘老,张凡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安格斯来到病床边上,微微弯腰,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翘着潘老压在张凡苍白手腕上的手指,只看到潘老的手指头微微有着一丝丝的跳跃,同时眉头拧成了一团。
松开手,潘神医摇头,叹道:“内修力全无,荡然无存,现在具体的情况还不好诊断,等张先生休息足了,我再来诊断一番,那时候才能确认。”
“这样啊。”安格斯点了点头,对于医术上的事情他是不懂的,“那就有劳潘老您了。”
“安格斯先生就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潘神医微微笑了笑,站起了身,接着转而朝摩黛丝提说道,“摩黛丝提小姐,方才你父亲送给张先生的补药现在完全可以做给张先生吃,可以提气,张先生的精元未损,因此不必担心会发生虚不受补的情况。不过这样的补药需要用大火煨之,放在锅中炖三到四个小时后方才能入药,短不行,时间长同样不行。”
“摩黛丝提,现在你也别闲下来了,去给你的凡哥哥炖药吧。”安格斯现在还有一些私下里的话想要跟张凡说,因此正好借这个机会支走女儿,看到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电灯泡,忙说道,“那个什么柔的,你也跟着去炖药吧,你的张老师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李柔本来还想跟张凡说两句话的,可看到那个大高个白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李柔一下子就没有底气了,这个大叔真的好吓人,每次都吓唬自己,哎……和受气包一样,李柔童鞋怯生生地跟随在了摩黛丝提的后面。
在医院的一楼有医院职工才可以使用的食堂,修斯管家知道小姐要煨药,一通电话打给了医院的老板,在摩黛丝提和李柔走到楼下面食堂的时候,食堂里面的人已经全部给清理了出来,同时里面的所有餐具全部擦拭的光光亮亮的。
库克家族难得的麻烦一次人,院方自然不敢怠慢。
“李柔妹妹。”
在所有人全部离开厨房后,摩黛丝提把包装盒放在了厨房里的铁皮桌面上。看到李柔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知所措的样子,摩黛丝提微微一笑,喊了一声李柔。
“啊?”李柔一愣,“摩黛丝提姐姐,有什么事吗?”对方是用华夏语说的,因此李柔自然而然地用华夏语回答。
“我父亲就是这个烂脾气,你不要介意好吗?他其实并没有对你发火。”摩黛丝提满面真诚地道。
李柔摇头,“没事的,我没有介意。”其实让李柔郁郁不振的并不是安格斯的呵斥。她现在所担心的太多太多了。“厕所门”被偷拍事件让她魂不守舍,而张老师又忽然有了个女朋友又在这种郁郁不振上加重了筹码,尤其看到张老师满面苍白躺在病床上,却故意强忍着欢笑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有种在滴血的感觉!真的好疼,好难受!
她宁愿自己死掉了,也不愿意看到张老师为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好烦好烦!
各种各样的心烦意乱让李柔有种抓狂的感觉!
“是不是看到张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很内疚?”摩黛丝提微微笑了起来,同样身为女人,她自然知道李柔的感受,从这几天李柔的状况来看,凡哥哥在这个华夏国小女生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像凡哥哥这样富有魅力的男人,应该没有多少人可以摆脱的了他的诱惑吧。如果不喜欢凡哥哥,她会为了凡哥哥而宁愿被子弹射中自己吗?
李柔抬脸看向摩黛丝提,心里确实很内疚,可是,她却没有说任何话,她觉得如果说了的话,底气会显得有些不足。
“其实你根本不必觉得内疚。”摩黛丝提抿唇轻笑,“他都告诉我了,为了他,你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现在所做的都是他应该做的,这是他欠你的。”
“不,他不欠我!”李柔忽然变得激动无比,“他从来就没有欠过我!”他一共救了自己五次,自己为了他挡子弹,难道不应该吗?相反,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摇着头,小妮子的眼泪挤了出来。
没有人会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好烦好乱,好痛好疼!
摩黛丝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对方忽然变得如此激动,在愣了半晌后,她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不提这个了,咱们给张凡煎药吧?”
打开包装盒,摩黛丝提从盒子里面把一个小黑罐子取了出来。摩黛丝提只知道自己家里面有这种祖传的药,虽然知道药是用来壮阳的,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抱着罐子轻轻晃了晃,里面好像并不是液体,因为没有晃动的感觉。缓缓扭开罐子的盖子,摩黛丝提翻动罐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根,不对,应该是一条黑不溜秋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摩黛丝提在愣了半晌后,终于明白眼前这东西是什么了,这……分明是华夏人口中所说的鞭嘛!摩黛丝提小脸轰的一下子烧着了!
李柔看了一眼那个东西,看到不认识,又把视线收了回去,自顾自地继续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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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神医带着孙儿离开病房后,病房里面只剩下了安格斯和张凡。
安格斯折返回了门口,把门关上后,又来到窗户边上,将窗帘给拉了起来,瞬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和漫无边际的黑暗。
“老头,你神经病啊?大白天的关门拉窗?”张凡心里咯了一下,这老家伙别对自己另有什么企图吧?
安格斯骂道:“臭小子,你乱想什么?以为你是美女吗?老子就是拱猪,都不会拱你!”手伸到自己的脖子中,安格斯拉了一根红线出来,那是一只吊坠,在吊坠全部从他衣服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忽然煞亮!这只吊坠竟然也夜光的作用!
“这是……”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安格斯拿着吊坠来到张凡面前,满脸绽放着一种异样的色彩,“臭小子,拿着。”
“送我的礼物?”张凡迟疑地看向安格斯,只见安格斯的脸上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有一些话未说出口,在吊坠幽幽的光芒下,安格斯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不过……张凡却似乎从安格斯的身上察觉到了父亲的感觉。
这种感觉此前只有父亲给过自己。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因为你的我的女婿,这件小物件便算是我送给摩黛丝提的嫁妆了。”安格斯缓缓笑道,低头弯腰,将发光的吊坠戴在了张凡的脖子处,张凡拨弄着吊坠,看着安格斯道:“我不明白,如果这是嫁妆,为什么不在摩黛丝提嫁给我的那一天再亲手为摩黛丝提戴上?”
仅拿一只吊坠做嫁妆,未免显得太寒碜了一点,不过张凡心中却清楚无比,这只吊坠的价值可能已经超过了一栋豪华摩天大楼的价值!
现在让张凡迟疑不解的是,安格斯为什么要在现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如果刚刚他没有看错的话,安格斯取出这只吊坠的时候,这只吊坠原本是垂挂在他的脖子上的。
“等你的病好了,摩黛丝提就会跟你回华夏国,不是吗?”安格斯笑着说道,“我现在给你,只是防止日后没有时间去给你们而已,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哈迪斯小岛上四大军阀家族相互争斗,一日未曾停歇过,我可没时间去华夏国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这小东西就先暂时给你了,免得日后我还得亲自去一趟华夏国。不过臭小子,你如果愿意留下来,陪着我和摩黛丝提呆在哈迪斯小岛上,我倒是可以把这个吊坠收回来,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给你。”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对于安格斯的鬼话,张凡多少有着一些怀疑,这个老家伙从来就不曾正经过。
“你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安格斯笑着反问道,“在你心里面,我就那么不济吗?做任何事都带有目的?”
“因为你为老不尊。”张凡没好气地说道。
“你也为小不尊。”安格斯哼哼地道,“咱们俩彼此彼此。”
张凡白了白眼,没有再去反驳。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和安格斯确实有着很多的共性,从他们在一起斗嘴开始,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让张凡颇为感叹的是,五年过去了,安格斯对自己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知道吗?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张凡并没有把吊坠塞进怀里,幽幽的光晕下,安格斯的身影有着淡抹,让人看不分明,捉摸不透,“为了摩黛丝提,同样是为了我自己,张凡,能够再次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看到你接受了摩黛丝提,身为父亲,我更加感动,摩黛丝提付出了五年时间,终于修成了正果,来之不易,张凡,希望你能够尽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如你所称呼的那样,把摩黛丝提当成是宝贝儿来疼爱,这样,我就算是死了,也死有瞑目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难得一次正经和认真。
张凡抬眼注视着安格斯,忽然,一丝晶莹色的光芒在安格斯的眼角处反射回来,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安格斯落泪了?
转身,安格斯打开了房间中的灯,瞬起的光芒瞬间掩盖住了张凡脖子处的吊坠。
“把吊坠收好吧。”灯光下,安格斯笑意斐然,眼角处还有泪水吗?张凡,才发觉自己看错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摩黛丝提,那表示,一辈子我都会疼爱她呵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安格斯,如果你担心这一点的话,完全可以放心。”张凡道。
“不,我并不担心,如果我担心,我不可能把摩黛丝提许配给你。”安格斯笑道,“你是一个男人,一个我所认识的男人当中,最具有男人魅力的男人。”
“你这是在夸我吗?”张凡笑道,能够得到安格斯的夸奖,那可比得诺贝尔学奖要难多了,至少张凡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因为你适合这样的夸奖。”安格斯笑道,“不过,你却有一样缺点,别的男人身上都拥有的,可你的身上却没有。”
“呵呵。”张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用安格斯说,张凡都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什么。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这是因为,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缺少男人普遍拥有的抱负,你有获得更多权力金钱的能力,可是却从来没有野心,我自认为,你这样的人很傻。”安格斯道,“也许,到了你这样的境界,心境会有一些常人达不到的高度吧。”
“那不是高度,仅仅只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吧?”张凡说道,“前半生,我把自己奉献给了国家,过惯了茹毛饮血的日子,后来才知道,自己所需要的竟然只是一片安宁的世界。普通人的日子,安格斯你能明白吗?”
安格斯笑道:“照你这么说,我的这一生无疑很悲剧了?如果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得到安宁的日子,这个世界还会像正常那样运转吗?”
张凡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有些人的命运自生下来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没有人能够改变,同样没有人可以挣脱逃走。”安格斯平静道,“张凡,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上天老早就帮你定义好了。你一直在纠结这样的问题,一直无法给自己正确的定位,只能说,这样的你很傻。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去如何改变自己的处境,而应该是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从而在自己处境的基础上去改变自己。就如我,半辈子的心血都投入在了这座小岛上面,耗费了我全部的精力,每天都在腥风血雨之中度过,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这样的日子便是属于我的,或者说,这就是上天特地为我设计的,我要是不走这条路,就必须死。”
“同样,上帝也为你设计了一条路,只不过,你没有去走,因此你遭受到了伤害。张凡,你有没有发现,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傻?”
张凡愕然,从未想过,安格斯竟然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颇富哲理的话出来。
“安格斯,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张凡问道。
安格斯从裤袋中掏出一本杂志,扔到床上,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杀手,因此从未关注过华夏国军方。自从你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便开始让人去调查有关于你的资料,可惜的是,华夏国军方的机密很难获得,不过却仍旧让我在一本国际军事杂志上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两年之前,华夏国军方忽然对外宣布,在军方体制内抓捕到叛国贼数名,最终羁押于B市第一人民监狱。杂志上明确指出,这些人都是特种兵,并提及到当中的主犯曾经在世界各国包括哈迪斯小岛出行过任务。张凡,还记得当年你曾经跟我所说的那句话吗?我辗转了世界各地,一直都在寻找一处属于自己的天堂,可惜,哪里都不是,哈迪斯小岛,同样不是一处心灵庇护的场所。我查过这十几年来哈迪斯岛的登岛记录,除了你以外,其他的华夏国移民要么定居当地,要么是赌徒,也就是说,杂志上记载着的那个主犯其实是你。”
“而让我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你的原因则是从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沧桑感,如果没有经历过那种打击,你的性子不会收敛,更不会接受摩黛丝提吧。”安格斯笑道,“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你的人生之路走的确实很不顺坦,不是因为你没有能力,而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就选错了路。”
“安格斯……”张凡想说什么。
“我不强求你去做什么,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事,没人可以左右你的决定。”安格斯笑道,“你只需要把我的这句话深深记在脑海里面就足够了,哪天你想起来的时候,或许会觉得受用万分那也说不定。”
“咚咚咚!”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安格斯笑了笑,来到门口打开房门,摩黛丝提端着一碗做好的药汤走了进来。看到窗帘也被拉上了,病床上躺着的凡哥哥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异样的古怪之色,摩黛丝提一愣,看着自己的爸爸道:“爸,你在和凡哥哥商量什么事吗?”她其实害怕爸爸会要求凡哥哥做那些奇怪的事情,老爸的脾气之古怪是常人永远难以预料的。
“是啊,我和你的凡哥哥在商量你的婚事。”安格斯笑道,“现在我们已经谈好了,达成了协议。好了摩黛丝提,你去喂你的凡哥哥吃药吧。”
说罢,安格斯转身便要走出房间。
“安格斯。”张凡喊了一声。
“嗯?”安格斯收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张凡。
张凡微微笑道:“安格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我看错了,还是我自己生病了,我发现,原来,你也蛮可爱的嘛。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也许这关乎我一生的命运。还有一点,安格斯,有一句话我要说的是,我并没有你所想象中的那样安生立命,别人欠我的,我会十倍的夺回来,曾经受过的屈辱,同样也会是如此。安格斯,你应该知道,我并非一个善类,而是一个魔鬼。”
“从你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我就知道了。”安格斯笑道,“希望你的人生可以走的如你的性格一样果敢而又快意恩仇,好了,走了,还有事要忙呢!”哈哈大笑了一声,安格斯挥了挥手,走出了病房。
“李柔呢?”张凡瞥了眼门外,并未看到李柔一起跟过来。
摩黛丝提把药汤放在床上,笑道:“小妮子去厕所了,一直强忍着眼泪,怕是去厕所偷偷哭了。”
“是吗?”张凡愕然道。
“凡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摩黛丝提眼神闪烁,说道。
张凡收回视线,没有去接摩黛丝提的问题。诚然,如她所说的那样,自己不知道原因吗?似乎知道,却又似乎不明白。这种感觉很古怪。
摩黛丝提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用小碗从药罐里面舀了一碗汤出来,端到张凡的面前,小妮子很细心舀了一勺子出来,仔细地吹凉了,笑道,“凡哥哥,还记得你之前说的吗?如果你不能吃饭了,我会不会喂你,看,这样的承诺我做到了。”
张凡张开口喝下摩黛丝提喂过来的药汤,摇头道:“你做到了吗?好像没有做到吧?”
“没有吗?”摩黛丝提诧异道。
“我说的是一辈子。”张凡带着诡笑道,“宝贝儿,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凡哥哥,你讨厌,一辈子,那还有好久呢。”摩黛丝提忸怩地红下了小脸,心头里面却是甜甜的舒服。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调调情,也未免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张凡喝下药汤,闭上眼睛,喃喃道:“有时候,一眨眼,一辈子就过去了。一辈子,看似长,却又很短暂。”
“凡哥哥。”听了张凡的感觉,摩黛丝提喉咙里面忽然一咯,忽然有了一种难受而又怅然的感觉,眼睛胀/红,泪珠儿瞬即垂落而下,“人生为什么会这么短暂?为什么人们不可以活很久很久?为什么不可以平平淡淡?为什么人会死?”
“时间对于每一个人而言都是公平的。”张凡摇头,忽然笑了起来,“活太久,也会腻的啊,呵呵呵。”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够和凡哥哥你一起活下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摩黛丝提蠕小嘴蠕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翩然而落。
张凡闭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黯然落泪的小女人,心中怅然,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严肃到让人难以排解而又无力去挽救的话题,“摩黛丝提,我发现,今天你的父亲有一些不太正常,这些天,他都在忙活些什么?”
摩黛丝提擦干眼泪,想了一下,回道:“料理贝克家族的事,那个被你废掉的家伙绑架了我爸爸,我爸爸当然会发火了,所以这些天一直在寻找他们的麻烦。不把话交代清楚了,我爸是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在摩黛丝提的眼中,她父亲这样的举动显然再正常不过了。
张凡却依然皱起了眉头,道:“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安格斯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和我一样……宝贝儿,我的兄弟应该在门外吧?”
“嗯,蔡先生现在就在门外。”摩黛丝提说道。
“帮我把他叫进来吧。”张凡说道。
“哦,好的。”起身,走到门外,摩黛丝提把蔡洪军叫进了病房中。
看到老大的眼神,蔡洪军便明白了老大有悄悄话想要跟他说,于是急忙走到病床边上,将耳朵凑到了老大的耳边,张凡附耳轻轻说了几句,蔡洪军点了点头,接着走出了病房。
摩黛丝提好奇于张凡到底凑在蔡洪军的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凡哥哥既然这么做了,也就是说,他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问了。不过她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因为凡哥哥的话没有说完,如果她没有猜出的话,蔡先生应该去保护爸爸了。
“凡哥哥,吃药吧。”回到床边,摩黛丝提继续端起了补药,给张凡喂了起来。
“摩黛丝提,之前我跟你说过这两个字吗?”
“什么字?”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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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柔现在又想哭又想气。
哭的是,张老师为了自己竟然把自己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气的是,一眨眼之间,张老师竟然又拐了一个女人!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称呼对方是宝贝儿,哎,酸死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酸,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能不能不要这么好色啊?难道不知道自己看了觉得怪恶心的吗?
这个女的叫什么?摩黛丝提!这名字真难听!李柔想想就纳闷,怎么就凭空之间冒出一个陌生女人出来呢?还金头发碧眼睛的,跟那个奥黛丽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难道说,张老师喜欢这种西方的女人?口味也太重了吧?不过不可否认,无论是奥黛丽还是摩黛丝提,她们的身材曲线都比自己要好,而且脸也长得精致,皮肤也不粗糙,就跟洋娃娃似地,更重要的是,她们的胸大啊!那圆鼓鼓的,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长出来的。
什么叫做距离?这就叫做距离!
小丘陵注定了一生只能仰视珠穆朗玛峰。
垂视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围,李柔悲哀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厕所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也哭了两个多小时,李柔最终开始认命了。
忽然,李柔看到床上的张凡翻了一下身子,李柔连忙放下手里的报纸,跑到床边,“张老师,你好点了吗?”
“哦,是李柔啊。”张凡微微一笑,从床上支起了身子,扭头朝自己看了眼,“其他人现在都不在吗?”
“摩黛丝提姐姐和安格斯叔叔回家去给你拿药了,现在暂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李柔吸了吸小鼻子道,翘嫩的小鼻子带着嗡声,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刚刚明明还在生气的,怎么现在看到张老师这样看着自己,自己的心里面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呢?“张老师,你现在好多了吗?都怪我,害的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同时李柔心里更加有着一种负罪感,都是因为自己,张老师又成功地勾搭了一个女人,哎……这下子惨了,要是被唐副校长知道了的话,非得公报私仇不可。
“现在好多了。”张凡撇了一眼面前的小妮子,好奇道:“李柔,干吗一脸不开心地看着老师?”知道这小妮子刚刚窝在厕所里面哭了,不过张凡没提。
“张老师,有些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李柔眼角低垂,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张老师的不对,可是不说出来,她总觉得心里面特别特别的不舒服。
张凡努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靠在身后的床板上,然而刚刚提了一口气,就发觉丹田之处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自己去调用的能量,也因此,刚刚努了一半的身子只得再次倒回床上。张凡无奈苦笑,看来这一次自己是真的废掉了啊,没有内修力,可能连个正常的人都不算。
怨吗?
不会,张凡从来不曾怨过。只不过有一些惋惜而已,因为这样,他就无法亲手血刃仇人为兄弟姐妹们报仇了。自然,更不能如安格斯所说的那样,按照老天指定的人生轨迹去走完自己的人生。
李柔见状,连忙弯腰去帮忙,殊不知,她也是刚刚才大病初愈的人,平时就算没病,她也不可能拉的动体重不算轻的张凡,更不用说现在的她了。连试了几次后,李柔最终只好放弃。
张凡被面前这小妮子不时俯下来压在脸上的肉香味搅得鼻子痒痒的,上身虽然无力,下身同样死透一片,唯独中间那一点却好像火箭升天似地竟然热气冲天,有种要剑指苍穹的意思!怪不得安格斯那老家伙连走之际覆在自己的耳畔说了一句“死鱼也能变鲨鱼”,这句话看来说的还真是不假啊!老家伙那玩意儿不过才吃了一次而已,没想到就这么厉害了。
“张老师,你身上带枪了吗?”看到被毯上顶起的一片小帐篷,李柔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顶帐篷!
顺着李柔童鞋好奇而又直勾勾地目光,张凡垂眼看了一眼,连忙一侧身,干干笑道:“是啊,枪忘了拔了。对了,李柔,你刚刚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直接说就是了,如果张老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张老师完全可以改,怎么样?”面对眼前这个小妮子,张凡第一次生起一种邪火,或许应该这么说,此时就算是一头母猪站在自己面前,可能都眉清目秀的吧,更不要说一个青涩而又美丽的小丫头了。伟大的张老师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李柔不算太鼓的胸脯上移开,心里默念,张老师很正经,张老师是个纯情的人,张老师不是禽兽。
“我觉得……张老师你……禽兽不如。”
“噗!”张凡直呛了一口,直勾勾地瞪住李柔,“这就是你要跟张老师说的话?”小妮子,是不是老师现在生病了就没办法治你了是吧?竟然骂我禽兽不如?我要是禽兽不如,早就把你这个小萝莉给吃进肚子里面去,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用心良苦却成空,我的痛,怎么形容?此时正是张老师心中的真实写照。
“是的。”看到张老师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李柔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可是还是坚决地补充了一句,“在我心里面,张老师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翅膀硬了,开始连老师都敢骂了?张凡想骂街!
“那你倒是说说看,张老师怎么禽兽不如了?”张凡表情扭曲,憋了一口气后说道。
李柔长长深吸了一口气,故意闪开眼睛不去看张凡的视线,硬着头皮红着脸说道:“张老师是个大色狼,禽兽不如。”
“继续说。”张凡知道,李柔的话还没有说完。
“张老师明明有女朋友了,还到处勾三搭四,思盈姐姐,X姐姐,奥黛丽姐姐,有时候还总是带着色色的眼神偷看唐校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张老师你还好色的人了。哎……我怎么这么倒霉?”
“是我倒霉好吧?”张凡老眼瞪直了,“你一个学生,管老师那么多事情干吗?”
“谁让你是我老师,我不管你管谁?”李柔气地直瞪一眼张凡,“我不想走出去被人家指着背后笑话说,看,那个色鬼就是李柔的老师。”
“……!”
“而且,张老师还是一个伪君子。”
“小妮子,你骂够了吧?”这小妮子真是跟天借了胆子,竟然跟自己玩哪吒闹海?
“没有。”李柔摇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次机会,还没说够,想让她就此打住,哪来那么容易啊?
“没骂够就给我憋着,现在张老师不想听。”张凡直飞白眼,夸人的话谁都想听,骂人的话,傻子才喜欢呢!更何况,还是晚辈在骂长辈,还理直气壮地那种,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李柔奋起全身的力量,大声喊道:“不行!我还没有骂完!张老师,你还是一个白痴加傻子,你干吗为了救我把你自己伤成这个样子?你这么花心,找了这么多女朋友,她们不一起恨死我才怪,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好难受?心里好痛苦,你有这么当老师的吗?呜呜呜!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干吗要对我这么好啊?呜呜呜!”这才是李柔一直所纠结和难以释然的,张老师给予她的恩赐太多太多了,她根本承担不起。
张凡笑了,笑的很开心,“师者为父,我虽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但却是你的父亲。”
“才不要!你别想染指我妈,沾我妈的便宜!”李柔斜眼怒视,“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爸爸,而且,我不要爸爸!”
“好好,我不是你的爸爸,是你的叔叔总行了吧?”
“是叔叔就可以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健康啊?”世界上有这么慷慨的叔叔吗?
“小丫头,要不是你帮我挡了一下子弹,我会白搭我的健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