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飞飞姐,你根本不想推倒他。”韩飞飞继续促狭阴笑,“思盈,摸摸你的良心,你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哦。”很自然而然地,韩飞飞的手捏在了何思盈的胸口上,坐在两女对面的小帅哥看到这一幕眼睛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的眼睛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飞飞。
胸部再次被偷袭,何思盈一阵儿地无奈,更重要的是,飞飞姐竟然能够猜出她的心思出来,这让何思盈不由从头到尾生出了一种悲哀的苍凉出来,难道说,自己这辈子都得耗在这个该死的流氓身上吗?
“思盈?我没说错吧?”韩飞飞眨巴着眼睛继续追问。
何思盈并不是什么乖乖女,或者说,淑女都不是,脾气也比较古怪,平时在警察局的时候,喜欢装威风,在普通人跟前喜欢装淑女,而在家的时候,她真实的一面是懒吃好睡,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又会变得淫邪无比。一个人的个性太多,以至于何思盈到现在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哪一种性格才是真正的她了!
不过如飞飞姐所说的那样,她确实想推倒张凡,然后狠狠地蹂躏他!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被他蹂躏了想要报复,又或许是自己看上了他的男色,尤其是他那鼓鼓的胸肌,鼓鼓的手臂,鼓鼓的裤裆,她都想要去摸一把,咬一把!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暴雨的关系,前方路面塌陷,我列车将于十分钟后于春寨服务区停车,我谨代表我列车所有工作人员向各位旅客抱以最真诚的抱歉,在春寨服务区,我列车将会为各位旅客提供免费晚餐和饮用水供应,谢谢合作。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
随着车厢里面突然响起了乘服人员的声音,原本沉寂在午睡当中的旅客们纷纷从床上坐了起来,何思盈和韩飞飞的轻声交谈也不得不中止。
“什么回事呀?路都能被暴雨冲塌了?”韩飞飞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还赶着去Q市和她的小宝贝享受二人世界呢!
何思盈的表现却恰恰相反,跟打了鸡血似的站了起来,现在火车不开动,反而有利于她的行动,不是吗?随着火车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戛然停在了春寨服务区站台边上,车厢里面的人开始嚷开来了,有人抱怨表示他们要赶时间呢,也有人表示了谅解,毕竟这是老天在捉弄人。不过不论怎么说,火车是停下来了,无论谁有意见,火车也不可能再往前面开半步。
乘服人员也开始走到各个车厢,向每一位旅客表示歉意,也诚然如他们所说的一样,火车外面的雨很大,几乎颗颗像豆粒那般巨大,砸在车窗户上啪啪的直响,窗户外面也是乌沉一片,不时可以听到乌隆在雷声在头顶上响起,突起的闪电不时地划破天空,就像是一道道银蛇盘旋在空中,让人胆战心惊。
在铁路的两侧,是一排连绵的高山,山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而春寨服务区就建在山脚下。这是一栋五层小楼,里面有铁路运营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抢修和维护这一段的铁路,从四周的环境来看,这里离人群聚集区可能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在西部山区,大多数的铁路都是开在荒郊野外。
韩飞飞趴在窗户上朝着车窗外看了好久,又询问了一番乘服人员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启动,乘服人员心里也没有底,当然不会给她确切的答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时间不会很短,因为外面的暴雨还在下,只有等到暴雨停下来了才可以去维修那段塌陷的山路,而且可能需要用到大型设备才可以,现在外面雨下的这么大,谁都不敢轻易的行动。
韩飞飞只得无可奈何地坐回座位上,看到张凡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没有心思再去给何思盈出谋划策了,这一次本来打算带小宝贝到Q市好好的玩一玩的,感受一下西部地区的人文风情,这下可好,可能时间都要浪费在火车上了。
“飞飞姐,你在这坐会,和小帅哥不要乱走,我去那里一趟。”何思盈站起来道。
“你要去哪?”韩飞飞瞥眼看着何思盈道。
何思盈贴在韩飞飞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去扑倒我的猎物。”她的意思是,她要去抓那些悍匪集团的人,不过这话听在韩飞飞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看到飞飞姐越来越促狭的笑脸,何思盈知道,她又误解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误解就误解吧,说实话,如果有机会,她真的很想把张凡扑倒在地,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也不会浪费的。
------
区别于其他车厢的喧嚣,此时的三号车厢却是一片静谧,随行来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像是疲倦的小鸟儿一样窝缩在床铺上,安静地入睡。
昏暗的灯光之下,三男两女聚在一块,低头吃着张凡刚才留下来的零食,同时小声地交谈着。
“离约定的时间可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五人当中的那个身材较高的男人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中,看着窗外的暴雨嗫嚅着说道,“不知道三天的时间还能不能赶到Q市。”
“三天时间应该足够赶到Q市了吧?”年轻女人抬眼说道,“刚刚乘服人员也说了,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八个多小时就可以赶到Q市了。”
“看看这雨,天知道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身体依靠着窗户,干瘦的手指当中夹着一支香烟,镜片下藏着的眼睛有些反光,让人看不清楚,“按我所见,我们最好下车,选择其他的路过去。”
“选择其他的路?老马,你没弄错吧?其他的地方有路可以走吗?”年轻男人嘴里刁着一支牙签,不屑地说道,“再说了,咱们干吗要害怕啊?现在货在我们手上,难不成还害怕那些混蛋不买吗?他们不买,还有其他人要呢!我就不相信了,老子手上拿着货,还会担心那帮人?”
“吴青,你认为这一次咱们到Q市还单纯地只是为了做生意吗?”被称作老马的中年男人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冷笑,“这些天,警察署的人已经对我们进行了严密的追踪,全华夏国的网络舆论都在谈我们的名字,如果我们是聪明人的话,做完这一票,最好立刻移民,否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徐姐,这事我已经不止一次跟您提了,希望你能够三思。”
吴青哈的一声笑,“老马,你是不是害怕了?那些个警察特警,哪个不是饭桶?他们不是很威风很厉害吗?老子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他们逮到我了吗?”
“别忘了这句话,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我们走的次数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不收敛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报应,吴青,你认为我在说着玩吗?”马天衡冷笑。
“杞人忧天!”
“够了,别吵了!”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胖女人忽然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马说的没错,小吴说的也没有错,关键的是,哪一种概率发生的几率要大一点。”胖胖的女人脸部表情无比的松缓,即便在呵斥的时候,脸上依然似乎在带着笑意一样。有的人不必强颜欢笑,天生便是笑面虎,而这个胖女人便是这般的一个女人。外人根本不知道,隐藏在伪装之下的她其实有一副曼妙无比的身材,饱满的胸口,纤细的腰肢,紧致弹性十足而曲线柔和的面颊,无一不让人为之疯狂,要知道,今年的她可有五十多岁了!
在女人的呵斥声中,对峙的双方停止了斗嘴,徐建妹转眼看着自己的情人之一的范长征,也是她最为重视的一个人,华夏国龙炎组退伍战士,射击高手,爆破专家,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自己,任何困难她都不必害怕。
“长征,你觉得咱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徐建妹看范长征的表情无比的柔和,这让同样是徐建妹情人的吴青看了心里面直生嫉妒,徐姐和他在一起根本只是看中了他的色相而已,她的心,始终都留在范长征的身上。
范长征正襟危坐,似乎特别的喜欢吃花生米,一大包的花生米被他就这样一颗一颗的拧着,很快就被他拧光了。
吃了好几颗花生米后范长征才缓缓说道:“只要这辆火车可以成功地到达Q市,我就有办法带所有人离开华夏国,到了国外,我们照样可以重操旧业。刚刚老马说的不错,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
吴青掺话,“那些愚蠢的警察……”
“如果是龙组或者是龙炎组的特种兵呢?”范长征打断了吴青,“你认为我们会是龙炎组或者是龙组特种兵的对手吗?前几年网络社会不发达,发生了事也不会闹很大,如今网络信息如此地发达,任何地方有一个风吹草动可能都能引起全国性的恐慌,这一次如果再不收手,等待我们的很有可能将会是死亡。”
范长征的一席话堵的吴青无言以对,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自从上一次他在东广省打爆了一个人的脑袋成功抢走了对方车上放着的几十公斤黄金和一大叠的现金之后,全国就开始震动了,全国各地的街头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背影和辨别不太清楚的脸的照片,虽然他当时化了妆,但看到这么大的阵势,还是很惊讶的。
“这么看来,华夏国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徐建妹点了点头,看着身边的干女儿问道,“冰儿,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范叔说的不错,华夏国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在来时的这一路上,随时随地都能看到警察,不难想象,他们这一次是打算玩真的。”单一冰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的钱已经够多的了,现在逃到国外就可以很逍遥自在的生活。”
“那么现在看来,就只有吴青一个人对于这样的决定有异议了?”徐建妹笑了起来,转眼看向了吴青。
吴青连忙摇头,“干妈,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意见,只是……”
“拿好你手中的抢。”徐建妹忽然打断了吴青的辩解,“长征,你和吴青两个人去给我在这辆火车上安装几枚遥控炸弹,摸查清楚这辆火车上到底有多少警察。”
“好的。”范长征站了起来,看也没看一眼吴青便走了出去。吴青心里恨的牙痒痒的,范长征的存在让他根本找不到安全感,尤其是在干妈的面前,他之所以不受宠,完全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家伙!可是对于这一切,吴青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变,因为范长征的身份杵在那里,他甚至抵不上范长征的一颗手指头!
收拾好了遥控炸弹,吴青跟随在范长征的身后走了出去。
“干妈,为什么要让他们处于对峙的阶段?”单一冰看在眼里,两人之间的相互竞争和敌视不难发现,单一冰担心这样的内讧可能给他们造成不稳定的因素。要是放在平时单一冰并不会多问,但是这样紧急的时刻,她真的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必的事!
徐建妹歪脸一笑,很平静地说道:“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你而吃醋,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
随着岁月的流逝,女人渐渐变得苍老,但是有一点却永远不会变,那就是折磨男人的心不会变。无论这个女人是好还是坏,当然,也有例外,这女人是个百合。
“妈妈!呜呜呜!好疼啊!”
“我要妈妈!”
“爸爸救我!”
……
原本静寂无声的三号车厢忽然之间哭声大作,那些躺在床上的小孩子先是其中之一哭出了声来,跟着声如潮水,越来越大!而加入到哭泣之中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这些孩子忽然之间全部爆哭出声谁都没有想到,徐建妹在愣了几秒钟后低声喝骂一声,“老马,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不是说吃了那些药这些小鬼就没直觉的吗?”
马天衡茫然摇头,“这种药在医院里面我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可能会没有效果?难道说……那个卖药给我的老头卖的是假药?”
“不论是假药还是真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让那些小鬼闭嘴!”徐建妹恶狠狠地瞪了马天衡一眼,“还不快点!”
马天衡随即从床上站了起来,掐灭烟头后朝着最靠近自己的那个小孩子走了过去,当然,他没忘了拿他的背包,在背包里面取出了一支针筒,很好地隐藏在了袖子当中,走到小孩的身边,他随即挽起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打了一针,方才还哭着不停的孩子顿时变得一片茫然,在马天衡的“安抚”之下又陷入了昏睡的状态之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与此同时,乘务人员带着火车上的乘警走了过来,看着车厢里面的孩子不断哭着喊爸爸妈妈,也是一阵子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