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笙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抬起头冲着冷雪慕微微一笑,让自己看起来更迷人一些,才软声说道:“雪慕,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你既然已经和许小姐结婚了,我就算还心有不甘,也知道继续纠缠下去没用。”
“但是……”她稍稍顿了一下,面上露出些许凄楚,抿着唇道:“但是诺雅是无辜的,我不想让她牵扯到我们之间的矛盾中来,让她受到伤害。诺雅我改天会从你家里接走,但是你毕竟还是诺雅的爸爸,我希望你每周可以匀出至少一天时间陪陪她,让她至少有一天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可以和爸爸在一起。”
提起诺雅,冷雪慕面上的冰冷稍稍和缓一些。
无论诺雅是不是他的女儿,也以他女儿的这个身份在他身边长了将近两年了,就算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没办法对一个小女孩狠心。
更何况现在他也不能确定诺雅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所以就更不可能做出伤害诺雅的事情。
但是许若悠才是他所爱的人,这一点他很明白,梓昀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他也很确定。他不希望他任何一个孩子的成长是有缺憾的,但是眼下必须先要处理的是确定许若悠是他的妻子这个身份。
而诺雅的去留眼下还没办法顾及到,但要让他将诺雅送走,他也下不了那个狠心,而且他也明白他的父母也不会准许他这么做。
冷雪慕想了一会,对白乐笙说道:“诺雅继续留下来,你和我的关系不会影响到我对诺雅的态度,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以你现在的工作,想要好好照顾诺雅也不容易,诺雅留在我家里是最合适的。”
白乐笙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猜的没错,冷雪慕不是个冷血心肠的人,他和她之间,现在恐怕只能用诺雅做做文章了,即便她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她和诺雅的未来,她只能忍着心疼利用自己的女儿了。
白乐笙心里想着,面上露出些许为难,开口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相信伯父伯母会好好照顾诺雅,但是诺雅毕竟是我的女儿,留在你家里我……我想要去看的话,也有点不太方便,所以……”
白乐笙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抿着唇道:“所以可不可以每周你抽出至少一天的时间来亲自把诺雅给我送过来,我们一起陪诺雅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不好意思,这一点我不能答应!”白乐笙话还没说完,冷雪慕便开口说道。
“为什么?诺雅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难道我没有去看她的权利吗?”白乐笙的神情顿时激动起来。
冷雪慕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诺雅你当然可以去看,但是我不能陪在旁边。你我都是公众人物,我已婚,我不想闹出什么新闻来,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我的妻子不舒服,你明白吗?”
“那诺雅怎么办?难道她就不值得有一个爸妈一起陪伴的时间吗?”白乐笙红着眼睛,快哭了似的。
冷雪慕拧眉道:“你要见诺雅我会派人把她给你送过去,但是我不会亲自去送,更不会和你一起陪诺雅吃饭看电影,我知道这样对诺雅不好,但是抱歉,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只能有所取舍,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最好的照顾,在能力范围之外,请你理解我的做不到。”
白乐笙心里生出一股怒意,她虽然明白冷雪慕可能没那么容易答应她的要求,但是他没想到冷雪慕居然不假思索便直接拒绝了她。
眼下看来再纠结在这件事上也没什么结果,白乐笙想了想,面上露出些许委屈又无可奈何的苦涩表情。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走到这一步……”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好,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诺雅,我也相信让诺雅留在那、里是对她最好的选择。我想诺雅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让你送她出来的,你的难处,我理解。”
她声音凄婉的说完,却让冷雪慕有点诧异。白乐笙不是个好说话的女人,她会这么好说话,要么是真的不想再纠缠下去,要么便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冷雪慕想了想,问道:“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要求了吗?”
白乐笙抬起眼看着他,神情却有些闪躲。
她迟疑了半响,才支支吾吾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干这一行时间虽然不短,赚的钱是不少,可花销也很大,也没什么投资头脑,这么多年投资的钱大多都打了水漂,没什么回报。所以也没什么积蓄,我现在的片约比前几年也少了不少,也肯定会渐渐淡出荧屏的,所以我想为我自己还有诺雅以后的生活要一点保障,希望你能理解。”
冷雪慕扬起眉,心道,原来最终她要的还是钱而已。虽然觉得有点讽刺,可冷雪慕却也不觉得用钱能处理的问题算问题。
“你想要多少?”冷雪慕问道。
白乐笙咬着唇迟疑了一下,才弱弱的说道:“我想要盛世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冷雪慕眉梢挑的更高了一些,目光透着几许深意看着白乐笙。
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和以前一样,依旧很聪明,她很清楚钱放在手里会贬值,但股份不会,只要盛世集团存在一天,她就不会缺钱花。
“你要的倒是不少……”冷雪慕语气中透着几分嘲讽说道。
白乐笙的脸色白了几分,咬着唇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可能要的有点过分,但是……请你理解我,我也是为了诺雅……”
“好了,无论你是为谁要的,我也不想追究。你的要求我答应,十天之内我会找人去办理股份过户的事宜,会有人通知你相关事宜。”冷雪慕声音冷淡的打断了白乐笙的话,冷声说道。
白乐笙点了点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冷雪慕却也不想纠结她是真的怅然若失还是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只希望这件事可以就此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