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玉墨信上所说的时辰来宜兰阁,只不过刚进郡侯府就感到了四周暗卫们的气息,他手一挥,身旁就窜出去一个人,只见幕落刚飞出去,四周几个暗卫便跟了上去。
玉墨瞥了眼留下的那几个侍卫,脚尖垫底一跳便如一阵风一样吹了出去,他轻如微风,从那些暗卫面前飞过的时候,那些暗卫一点反映都没有……
玉墨站在宜兰阁后院的一个树上,顺着窗户能看见里头忙碌的丫鬟,还有一脸焦急的柳君兰。
见着柳君兰进了内室,已经丫鬟们一个个都出了主屋,管好门窗,玉墨这才从树上跳下,靠近窗户,敲了几下,不一会儿柳君兰便开了窗户。
玉墨并不着急进来,而是往里头看了一眼,这才跳了进来,玉墨一进来柳君兰就关紧了门窗,像极了和偷偷幽会的女子。
柳君兰细细地检查了周围,确定都安全之后,冷眼瞪向玉墨,道:“为什么昨天去那个宅子找你,你却不在,你收了我的钱却没有办好事!”
“这一次的确是我办事不利,那剩下的一万两我却不能退给你,当时你让我救人,没说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郡侯府。”
“你!”柳君兰自知理亏,当时她的确让他救人……突然她想起了自己还给了他一盒首饰,但是母亲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首饰盒。
柳君兰朝着玉墨手一伸,道:“我的首饰盒呢,你不会私吞了吧,听说你们江湖人最喜欢就是宰人钱财,我并没有看见我母亲有拿着,那肯定是你私吞了!”
帽兜下的玉墨剑眉一挑,手慢慢的伸出,“噌”一声,一把匕首抵在了柳君兰的脖子上,吓得柳君兰瞪大了眼睛。
“你……你……想要……做什么!”
“哼,江湖人从来都是拿了便不会退回去,你既然知道我们喜欢私吞钱财,那为何还要向我拿回?见过愚蠢的,你这般愚蠢的也是第一次见到。”
玉墨收回匕首,他这一收回,柳君兰就大腿几步大喊,可是却没有人过来,她有喊了几声,向来浅眠的小娟也没有出现!
柳君兰转身就要去出内室,可是眼前一慌,刚才还在窗户边上的斗篷人玉墨居然站到了她的眼前!
柳君兰转身就要跑被玉墨一手拎着衣领一路拎着,扔到了床上。
柳君兰赶紧攥紧衣领,谨慎地看着玉墨,颤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玉墨听闻脚步顿了顿,满头黑线……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如果真有人,那为何现在还不出来?既然我敢来,就知道你会有这一手,自然做好了万全之策。”说着靠近柳君兰。
柳君兰猛闭上眼睛,只问道一股很清香好闻的沉香味道,但是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睁开一只眼睛,这屋里哪里还有斗篷人的身影,只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随着大开的窗户飘散……
玉墨离了宜兰阁,刚准备出郡侯府就听见一声哨子声,那是一声非常低沉的哨子声,他转头愣愣地看着梅轩阁的放心,随后淡淡一笑朝那边飞去。
盈绾正拿着那个玉哨子把玩着,因为好奇便吹了吹,没想到这玉哨子居然能吹出声音,但是非常轻。虽说有把玩的心思,但是她也想看看这个哨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凭什么能用这么好材质的哨子。
她刚准备把哨子放好,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只见窗户外站着一个斗篷人。
盈绾眨了眨眼,笑道:“你就准备站在外头?”
玉墨一愣,低着头跳进了窗户,很乖地站在一旁,等着盈绾发话。
“你……叫什么?卞凝是你的头,还是你的属下?你的主人是谁,不会是本小姐熟悉的人吧?”
盈绾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让玉墨皱起了眉头,难道她知道自己了?
“我……墨倾……”玉墨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低沉,阴冷。
因为莞尔一笑,道:“你们是不是都很喜欢沉香的味道?”
“……”玉墨没有再回答,他怕他一回答就露陷了。
盈绾见着寡言的斗篷人也没了打趣的兴趣便让他离开了,而玉墨也没有和卞凝一样的恼怒神情,很听话地就离开了。
斗篷人一离开,盈绾却大笑了起来,不管他在怎么掩饰盈绾还是认出了那个斗篷人就是玉墨。
那淡淡的沉香,能把沉香变成如此好闻的也就是那个伶人了,即便压低了嗓音,她也听出来了。
盈绾将自己埋在被窝里痴痴地笑着,笑刚才玉墨那可笑的模样,可是笑完了她却有着更多的疑惑,至今也不能理解的是玉墨为什么要保护她?
她拿出那个哨子,翻来覆去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哨子,她把玩着哨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出了郡侯府的玉墨则是大大地舒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会这般的紧张,他转头看向梅轩阁的方向笑了笑。
第二天柳君兰起得特别的迟,昨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直在做噩梦,而且梦中她一直被斗篷人追杀,她一直跑,一直跑……可以说她跑了整整一晚上。
这早上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看来昨天那个斗篷人给她带来太大的阴影了。
这一早起来就见着小娟一脸的憔悴,看样是没有睡好,可是昨晚她喊了这么大声小娟都没反应,不可能是没睡好的样子。
“小娟,你怎么了?没睡好?”
小娟揉了揉太阳穴,道:“奴婢昨晚一直做噩梦,一直被人追杀,奴婢一直跑一直跑,后来跑不过就被他们杀了,然后奴婢就醒来了……”
柳君兰一惊,难道小娟和自己做的噩梦一样?于是又问了几个情形,没想到小娟都非常详细地说出来了,这下子柳君兰非常的惶恐,两个人怎能同时做一个梦,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噩梦,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小娟,你有没有去打探过母亲的事情,母亲如何了?”
小娟超外头看了眼,这才靠近柳君兰低声道:“奴婢今早就去忆婉轩打探过了,听说夫人虽然被关在水牢,但是隔几个时辰王御医就会去给夫人医治,所以夫人那边小姐可以放心了。”
既然母亲没事了,那那些江湖人也不会再来了吧……一想到昨晚,柳君兰后怕地摸了摸脖子,突然她在脖子左侧摸到了一个点点,她挠了挠有点疼!
“小娟,我这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小娟在柳君兰指着的地方摸了摸看了看,是一个很小的红点,可是小娟一碰上那个红点柳君兰就喊疼。
“小姐,就是一个红点,要不要叫王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柳君兰皱了皱眉,道:“算了吧,你把梳妆盒里的玉雪膏给我抹上。”
那玉雪膏一抹上,凉凉的感觉一下子将那痛感压了下去,再一次碰那个红点便一点也不痛了。
到了晚上柳君兰觉得脖子奇痒无比,她挠了挠,可是越挠越养!柳君兰拿过铜镜,只见挠过的地方出现一片片疹子,吓得柳君兰扔掉了手中的铜镜!
小娟听见柳君兰的惊呼急忙跑了进来,不禁意间瞥见了她脖子上一片疹子,惊得后退,转身就要出去,被柳君兰大声喝住!
“你要做什么?”
“小……小姐,奴婢给你找王御医……”
柳君兰皱了皱眉,说道:“小心点,不要把这事儿传出去!”
很快,王御医拎着药箱过来,他查看了柳君兰脖子上的疹子,问小娟道:“二小姐对栗子过敏,吃食中可有参杂栗子或者是栗子粉?”
小娟想了想,说道:“没有,小姐的吃食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的,而且奴婢也会提前试吃,不可能会放有关栗子的东西!”
“这就怪了,既然不是过敏怎么会长疹子?”王御医又看了眼柳君兰脖子上的疹子,这再一次查看又有发现!
脖子左侧的有几个红点上面出现了黑色,按理要么没有要么是白点,怎么也不会出现黑色点!
王御医拿出银针挑破了其中一个黑点明显的红点,那浓浓的浓汁就然在了银针上,不一会儿那银针上居然就发黑了!
“小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而给你下毒了。”
“下毒!”柳君兰一听想要去碰脖子,被王御医制止。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毒,本官给你开副药方,然后配合着内服外敷,半个月就能痊愈,只不过二小姐以后还是长个心眼吧。”说完留下药方就离开了。
小娟跟着王御医去了他的药庐拿草药,一路上小娟不禁挠脖子,而且越来越频繁,到了药庐小娟已经不停的挠着,王御医看了她一眼,说道:“别挠了,你和二小姐一样,是同样的毒。”
“这……这这……”
王御医递给小娟用罐子装起来的药草,道:“每天两次外敷,记得要两次!”
小娟捧着草药回到了宜兰阁,一路上她尽量缩着脖子,可是她穿的是圆领的上衣,即便在怎么缩那脖子上的一片都被人看见了。
一个和小娟平时要好的女孩走了过来,问道:“小娟姐,你不会是得了传染病吧?”
小娟看了她一眼捂着脖子慌张的离开了,她这幅表情却让旁边的那几个更加慌张,赶紧离得远远的!
第二天宜兰阁一个丫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