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上山的路上不急不缓的行驶着,路两边的树木都远远的向后退去。
花落隔着玻璃向窗外望去,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罗宇不禁晒然一笑,然后关了车里的空调,打开两边的车窗。
随着车窗的打开,一股气浪带着夏日炙热与与湿闷涌了进来,让刚才还干爽的衣物和身体都有一种黏连的感觉。
罗宇转过头问‘小落,热吗,要不还把窗户关上’?
花落的胳膊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托着腮正看向窗外,听了他的话回过头来,朝他一笑说:‘不用,这样挺好’。
说完又转过头看向窗外,从车上看去,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一阵微风吹来,穿过枝叶沙沙作响,林间此起彼伏,荡起一层层绿色的波浪。
窗外的阳光穿过枝叶洒在花落的脸上,罗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光影的明暗交替中,花落的侧脸轮廓那样的鲜明清晰,微微翘起的嘴角,忽扇的睫毛,像一副宁静的素描画像,线条流畅且不失柔和。
仿佛感觉的他的目光一样,花落回过头一笑‘怎么了?’
‘没什么’两人相视而笑,在两个人形成的默契里,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彼此已经明了。
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站在山脚下向上看去,和上次来的时候略有不同,现在的西山上树木葱茏,一片苍翠,放眼看去整座山似乎都变得丰满了不少。
原先光秃秃的台阶掩映在一片绿茵中,两旁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头顶的阳光,上山的石阶变成了通往山顶的曲幽小径。
使原本在烈日里登山的痛苦,变成了一件轻松愉悦的事情,两个人放慢脚步,悠闲的一边欣赏着山上的风景,一边向山顶的寺院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慈云寺高耸的门楣矗立在眼前,站在门口向里看去,巍峨的殿宇,琉璃瓦堆砌的脊梁,沿着两头的脊梁延伸向四角的飞檐,绿树红墙里,青松翠柏间,隐隐穿来的颂经声,给这**肃穆的寺院增添了几分宁静和柔和。
两个人走了进去,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场地,在场地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的香炉,里面青烟袅袅。
走到近前才发现里面积了满满一下香的灰烬,在这灰烬上面还插着一簇簇未燃完的香。
绕过香炉向前走去,不远处就是占地极广的大雄宝殿,仿佛是整个寺院建的最高的建筑,站在那里要抬头仰视才能看见大雄宝殿的全貌。
一阶一阶的石阶自下而上一直延伸到大殿的门口,站在门口向远处看去,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心里豪气干云。
扭过头看着身边的人,见他沉浸在开阔视野带来的冲击里,不禁提醒他一声,‘小落,不去和大师参禅了’?
花落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说‘差点忘了,这就去’。
罗宇点点头‘那好,待会你结束以后,还到放生池那边找我,我在那等你’。
花落点点头说‘那好吧,回头见’,说着边往台阶下走去,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冲罗宇一笑,挥挥手然后朝寺院的禅房走去。
目送花落离开后,罗宇也走下台阶沿着大殿的左侧向寺院的东面走去。
穿过曲折长廊,走过亭台楼榭,巍峨的殿宇,以及江南园林式的风格设计,交相辉映,磅礴大气里透着细腻婉转,也许这也是吸引众多香客和游人的原因之一吧,罗宇在心里想着。
放生池在寺院的东南方向,说是放生池其实是一个不大的小湖,里面的水是山顶积雪融化和一个泉眼里的泉水汇聚而成,干净,清澈。
湖的四周用木质的栏杆围了起来,只是在湖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留有一段空档,用石头砌成的石阶自上而下一直延伸到湖边。
游人和香客可以在那里放生,也可以嬉戏,罗宇趴在栏杆上看着幽深的湖水,正午的阳光炙热而耀眼,照在身上有一种被烧烤的感觉。
罗宇走下台阶来到湖边,慢慢的蹲在水边,伸出两只手浸入水中,霎时间温润的湖水,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延伸至全身。
所性将胳膊也浸入水中,舒适的凉爽让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罗宇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看看左右无人,伸出手撩起一片水花,看着雨点般的水珠落在平静的水面上,惊得几尾悠闲游曵的鱼儿四面逃散。
就听见身后穿来一个低沉的笑声,罗宇站起身转过头来,看见一个人站在栏杆处看着自己。
这个人穿着一身肥大的白色长衫长裤,看上去与这炎热的天气格格不入,脸上戴着一个墨镜,遮住了半边的面孔。
见罗宇看着自己,这个人摘下墨镜,朝他含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看清楚来人的脸,罗宇皱起了眉头,‘是你’。
肖石笑了笑,‘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罗宇站在那没动,‘你我本来就是陌生人,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
肖石呵呵一笑,‘你错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呢’,说着看向他,‘小伙子,能借一步聊聊吗?
罗宇走上台阶,‘我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聊的’说着从肖石的身边错身而过,向前走去。
肖石不甘心的跟在后面,‘如果是关于你的朋友的事呢,你也不想知道吗’?
罗宇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不要在这装神弄鬼了,我敢肯定小落从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能知道什么’?
说完转身继续走着,‘你走吧,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你的问题我没兴趣’。
肖石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说,‘你朋友身上难道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他说的话你就那么的深信不疑’?
罗宇猛然的一转身,‘够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就这么热衷于探讨别人的事情,小落他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诋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