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是曾经留下的记忆。
晶色,是划过眼角的泪珠。
红色,是擦肩而过的衣角。
白色,是转身留下的背影。
黑色的夜,静谧、孤寂……
惨淡的皎月悬挂在空中,没有一丝杂色,诡异地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暗沉沉的乌云缓缓移动,挡住了那抹橘色的月光。
九月的天气依旧闷热难耐,沉积已久的雨点零零星星地飘落下来。
滴答滴答……
风卷着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细密的雨丝宛如**不断的银色蚕丝,飘坠在空中。微风吹过,朦胧的雨帘倾斜了,远处的景象模糊不清。
妖锁儿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打开窗户上的一条隙缝,百无聊赖地托腮盯着窗外跳动的雨珠,皱皱小巧的鼻子,闻着清新的绿草香。
来这儿也差不多些日子了,但她连自己所在的地方都不知道叫什么,其实她的身子早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慕容邪那个大色狼就是不让她乱动,每天躺在床上一天天扳着手指头过日子,连门都不能踏出一步,甚至不可以走出床的五步之外,她都快发霉了。
真怀疑他怎么这么闲,每天除了吃喝拉塞外基本上都在她这间房里,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嘲笑她,可恶的家伙,活该他今天有事,没有他监视的一天简直爽翻了。
“上帝啊,保佑慕容邪每天都有事,最好累死他,嘿嘿。”妖锁儿闭眸紧握双拳,嘴里念念有词道。
慕容邪斜靠在窗户旁,眯起狭长地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庞。
“噗嗤……喂,有你这样保佑人的吗?你这是诅咒吧。”蓦地,他笑出声。
妖锁儿一惊,睁开黑眸愣愣地望着他。
她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到了?死定了!怎么每次都这么巧,谁有豆腐,给她撞死算了。她感觉她的脸颊如火烧般灼热。
慕容邪轻挑起嘴角,发出低沉的中性嗓音,“傻了吗?我几个时辰没来你的脑子就被猪踢到了?”
笑!笑!笑!就会笑!不笑会死啊?!妖锁儿胸口的燃起一把怒火,对着他大声吼道,“狗进来都会吠两声,你进来就不会敲一下门吗?”
他弹了下她的脑门,摇摇头并不动气,“说你傻还真没错,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地盘,进来还用打招呼吗?”
话、话虽这样说,可是这件房阁现在可是她的住所,一个大男人没事在她房间里跑来跑去,这可是封建社会啊,这样不会被唾弃才有鬼呢,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我……”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眼角微微上扬,双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里没人敢说你一个字。”
他怎么知道,万一哪个不怕死的人多事说漏嘴了呢?妖锁儿撇撇嘴。
“现在我们该讨论的应该是……”他脸一沉,“我记得先前跟你说过,不准你踏出床的五步之外吧,这离床有多远了?”
啊!她忘记了,妖锁儿偷偷瞟了他一眼,脸上除了阴沉沉的一片外没有任何表情,她赶紧讨好地拽住他的衣袖,晃了几下,“我这算是初犯,能不能不作数啊?”
“你说呢?”他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