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拓拔焘走进了拓拔府,刚才赶马的三个汉子也就顺道去安置马车了。
空空儿瞧着前面一栋像宫殿般的建筑道:“公子家可是客气地紧,光那栋房子的造价怕是不菲了。”
拓拔焘笑道:“前辈眼光独到,确实,那栋建筑是仿造当今的皇宫而建,虽然没有皇宫的气派,但是整个结构绝对和皇宫一模一样,我们花了五年的心血才修建完成呢。”
一群巡逻的家丁从道边经过,见拓拔焘带着三人而入,没加多问,只是朝着他打了声招呼便自离去了。
天明瞧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发现这群家丁应该都是练家子,走起路来轻松矫健,不像是普通人走路那样沉实。暗忖:这看来别院的防守严谨的很。
拓拔焘似乎看出天明的所想,笑道:“没办法,得防着小人。”
天明笑应着“拓拔公子家大业大,自然得小心点,这是很正常的嘛。”
拓拔焘道:“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爹做了点小生意才有这般境地。”
空空儿道:“公子不是说有件宝物要我们鉴定吗,快快带我去看看。”
拓拔焘笑道:“是哦,看我,这事倒差点忘了,来来,请随我来。”
说着拓拔焘便带领三人绕过一道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朝着那座宫殿的方向而去,三人本以为拓拔焘会带他们上那座宫殿,但是在宫殿建筑前他又转了一道弯,朝右而行,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楼前。
他推开房门道:“诸位请进,东西便在里面。”
空空儿第一个踏了进去,随后段小菲随之而入,就在天明刚要踏进去的时,忽然他反手一抓,直接将拓拔焘抓过来,五指紧扣其咽喉,直接将他拉入房内。
众人被天明的这一动作完全吓了一跳,不由惊讶地望着他。
天明沉声道:“说,你要抓我们作甚?”
空空儿惊道:“他要抓我们?”
天明道:“哼,这栋房子跟本就是一个活动的牢笼,只要我们一进来,他把门一关,只怕是我们也便再也出不去了,是不是!”
原来就在来到这座屋前时,天明用意念延伸到了这座屋子的内里,发现所有的建筑物中就是这栋建筑与众不同,其他的建筑都是木质和石质,这座子表面看来就是一栋普普通通的木屋,但是在木屋的内里全都暗藏一根根比手臂还要粗的钢筋,只要触动机关,房子立马就会变成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
空空儿目光一凶,道:“原来骗我们来鉴定是假,抓人是真啊,你小子真够阴险的。”
段小菲道:“大哥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吧。”
拓拔焘被天明强有力的大手一扣咽喉,顿是气息不畅,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哪里还说的话出来,经段小菲一提醒,天明才发现自己用的力太大,这普通常人自是受不来,当下松开了些。
拓拔焘连连喘息,道:“你…你竞然这个也能看到…”
天明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隔得一阵,拓拔焘恢复了正常,道:“不知道大侠是如何判断出我要抓你们?”
“刚才外面巡逻的家丁根本就不是普通家丁,他们个个身怀武艺,身手不凡,看他们那训练有素的样子,我就知道不妙。一个别院怎么要请这么多好手严防?除非你身份不一般,再加上这座牢房,我自是便知了…”天明道。
拓拔焘道:“公子果然厉害,看来我今次没有找错人。”
天明先是一愣,随即疑惑地道:“没找错人?什么意思…”
拓拔焘道:“请公子先放开我,听我细说。”
天明已试出这拓拔焘并无修为,就算是他想逃,只怕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当下手一松,道:“我倒要听听你说些什么。”
拓拔焘伸手摸了摸脖子,道:“这位公子果然了得,身手这么快,差点没要了我的小命。”
三人望着他不语。
“好吧,我就实说吧。我刚才确实想将三位拿下,只是我一路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破绽啊,我就是不明白公子是怎么看穿我的。”
天明冷笑一下,道:“区区小计…”
“实不相瞒,我便是当今的太子——拓拔焘。”他眼光一怔,又回复了精干的模样。
“果然就是皇族的,难怪这么有钱,连吃个饭也绕城半圈。”空空儿道。
“我想拿下三位的目的有三,其一,拿回气玄珠,这气玄珠实是关系到我皇族的安危,不,不能说是皇族,应该是整个天下的安危;其二,帮我鉴定古物,其实我这里真有件古物要你们帮我鉴定;其三,帮我找出扰乱皇宫的奸人,适才在酒楼我听到空前辈提起过一个公公的事,照我来看,他对我拓拔的天下必存不利。”
天明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处事竞然如此利索,只是你的这些用心在我面前是没有用的。”
拓拔焘道:“我这样做也实是无法,还望请三位莫要见怪。”
段小菲道:“这么说来,刚才那位小姑娘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拓拔焘笑道:“那倒不是,刚才那玉儿确是我的小妹,只因她贪玩,非得缠着我出来,没办法,只得带他出来透一透气了。”
空空儿道:“这座别院如此气派,是不是你故意专门在这里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三位嫣是小瞧我拓拔焘了,我虽年纪不大,今年十三岁,但是我见过的风Lang倒也不小,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我在此修建别院,主要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了解民间的疾苦,以便天下更加太平。”
天明道:“那你先说说这气玄珠的事?”
拓拔焘道:“我见三位英气凛然,绝不是那种奸险小人,说与你们听听也无防。听说这个珠子就是定位仪器,这气玄珠其实直接连通着一个地方——帝都。如果心念不正的得到这个珠子,打开了通往帝都的大门,只要毁掉帝都之树,那么我们的天下必乱。”
“怎么说?”
“你有所不知,我曾看过前人记载,那帝都之树其实就是关乎着我皇族的龙脉,若龙脉一断,天下必乱。现天下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如果再乱,那最受罪的还不是老百姓,不管接下来是谁掌管皇权,但必定会带来连绵的战争。”
空空儿道:“说的有理,拓拔家族好不容易从战争里夺得的天下,老百姓刚要过上安定的日子,谁又想整日整夜在战火中苟且求生。”
“所以我恳请公子将气玄珠还是还于我,以防它落入用心险恶的人手里。”
天明摸了摸怀里的珠子,道:“接着说吧。”
“这第二件与这气玄珠也有着莫大的关联,我也察觉皇宫内隐藏着预谋不轨的人,只是我一直没能找到。空前辈说在慈宁宫遇到的那个公公,很是可疑,我想请你帮我找出他,以示正法。”
空空儿道:“你皇宫的事,跟我又有什么系啊。”
拓拔焘道:“那个公公的明显目的就是气玄珠,既然他想要气玄珠,说明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直接坏毁我帝都,让天下大乱。”
“这事儿等下再说吧。”天明道。
拓拔焘抿嘴道:“这第三件事其实就简单很多了,我这里确实有一块古玉想请你们帮我鉴定一下。”
空空儿道:“这事我在行,拿出来让我看看。”
拓拔焘道:“其实就在这间屋子里。”他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书架的格子上拿出一个檀香木的盒子走来。
他将盒子摆放在桌上,慢慢打开盒盖,但见一块用黄巾包裹着的一块通体红透的玉显现在众人眼前。
空空儿抓起那块如血般的玉,触手甚觉冰凉,轻叫道:“血玉!”
“怎么?空前辈知道这玉的由来?”
空空儿呢喃着“此玉通体透红,玉内的纹路饱含鲜血的精华,果然是块好玉。好东西啊,价值连城!”
拓拔焘道:“怎么说?”
空空儿道:“此玉名为血玉,要想成为血玉,必须要在特定的环境下,通过鲜血的浸泡,才有可能成形。此玉饱食鲜血的程度,只怕不下千人,不然不可能有此锃色。传说血玉之中因暗含怨魂的精血,其内部应该充斥着一种神秘力量,只是具体是什么力量,我也是无从知晓了。”
“以血为食,难道这玉有生命?”拓拔焘问道。
“不错,能够形成血玉的玉石本就已具灵性,不然如何变成血玉。”
天明大感兴趣地道:“来,给我看看。”
空空儿又将玉递于天明手里。只觉此玉沉实,与肤肤想触的地方异常冰凉,但又带有一暖暖的感觉,果然是块好玉。
他试着将意念渗进玉的内部,当他的意念一入,顿觉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在那里面的存在着一个虚无空间,并且一股充盈的力量不断从空间内释放出来,看来是这虚无之界的存在,才可能将千人的尸身存入于内,他们的鲜血才有可能渗透这块玉。血玉的诞生,这玉的虚无空间也就更加强大,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又是如何进入到这玉内的。
就在天明意念延伸之际,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邪剑十三不安的跳动,仿佛它想要跳进那个虚无的空间内。天明赶紧将意念收回,邪剑的燥动才慢慢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