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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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有人情反覆间。
大将军何进偕何苗都一脸阴霾,心思反覆不定,同乘一辆黄銮马车长驱直入皇城内,迳行中见一名老太监策马过来,在窗外喊着。
何进抓窗帘一瞧居然是妹妹何皇后最得力的老太监,身兼“尚方监”之职渠穆,马上叫车夫停止前进亲切问道:
“渠穆,何事慌张”
老太监渠穆在马背上一脸的紧张,却胁肩馅笑道:
“奴才奉皇后口谕,前来邀约两位国舅爷,至南宫嘉德殿密议大事。”
何进一脸高兴满口答应,然而何苗一脸错愕不解
心中盘算暗道:
“难道张让欲杀大哥的风声,已走漏了不成出来迎接的竟然是妹妹皇后的亲信啊﹐糟糕了恐伯有变故就见机行事吧”
此时,何进忙问何苗,把他繁乱的心思给拉了回来,正襟危坐,佯装一脸的恭敬。
“小弟袁绍保护咱们的兵马准备好了没有”
“大哥准备好了,但是他们吵着今晚就要闯进皇城,屠尽宦官,我就快要压不住了”
何进满脸春风得意﹐取笑道:
“啐真是鲁莽﹐待我们先谋而后动﹐过了今晚就有结论﹐随时可以杀光宦官﹐还怕没有机会”
“就是喽如果袁绍心怀不轨﹐借机造反,拿咱们兄弟做箭靶子﹐岂不冤死”
“哼袁绍部队有一半将领是咱们的人马,才不伯他搞鬼,如果他若怀有二心,人头就先行落地了。再说,派遣董闵快马加鞭,邀其兄董卓兵马布置于洛阳城外十里处﹐就是牵制袁绍之用。在我离开府宅之时﹐命令总管贾诩﹐若我们于二个时辰内没有回府﹐就在“翠梦阁”点燃二盏大白灯,太吉方丈夏侯鼎就会率领武林高手,救我们安然离去,环环相扣保命的计划,岂能掉以轻心”
“是的,是的,还是大哥神机炒算﹐掌握先机。”何苗额头直冒汗道:
所谓﹕一条破船也有三干钉﹐只要人手多﹐牌楼搬过河﹐老粗归老粗﹐也有肚脐眼的聪明。
“嘉德殿”就在眼前﹐老太监渠穆掌灯前导﹐何进﹑何苗在后跟随﹐穿堂过户来到了正殿。
何进狐疑拍拍老太监肩膀道﹕
“渠穆怎恁地大殿黑漆漆一片”
“国舅爷既然密议﹐事先哪能太招摇奴才就去点燃殿内四处灯火吧﹐免得皇后一个不小心就摔伤了”
只见老太监渠穆手提一盏孤灯﹐往右侧缓慢踱步而去﹐直至灯火消逝为止。
片响后,依然不见那盏灯火再现
这股气氛确实叫人毛骨依然。
何进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
“操你的老母鸡莫非现在才去接妹妹皇后不成”
何进一转身子神色十分讶异﹐吶喃自语道:
“小弟﹐小弟去了那里何苗你回话呀”
声音在殿中回绕﹐居然没有人响应
何进面露死亡恐惧﹐巳然发觉情况有变﹐边跑边咒骂道﹕“操你妈的老母鸡你们竟敢出卖老子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朝正殿大门方向﹐跑了数十步
碰──碰──碰──碰──
正殿大门,四处出口,八片丈高大门被关上了。
呼──呼──呼──呼──
四周火把点燃照得正殿灯火通明。
何进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直哆嗦。
惨了
竟然是“十常侍”这批阉狗率领百来名太监﹐皆手持长戈大戟﹐早巳进入正殿埋伏﹐再将门扉掩上。
“十常侍”宦官独缺太监大总管张让与二总管赵忠两个人,莫非是一场误会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吧
带头领队的人就是“十常侍”之一赛硕。
何进满头冷汗抱拳作揖道:
“赛硕老夫曾与大总管张让及二总管赵忠订有密约﹐各位为何围堵老夫要他们出来与老夫对质﹐绝不会叫各位吃亏的”
赛硕明森冷然道﹕
“何进老匹夫天下大乱﹐不能把责任全推给我们宦官。先帝欲废何皇后﹐囚禁冷宫﹐是我们哭泣向先帝求情﹐各人献出家财千万贯作为献礼﹐才使皇上的怒气和缓。为的是什么就是托付身家性命而今竟想屠灭我们岂不太过毒辣”
何进脸色苍白﹐汗流挟背﹐猛地求饶道﹕
“误会﹐全都是误会何皇后贤德﹔也是一再耳提面命﹐告诉老夫应该与你们宦官和平相处﹐老夫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赛硕怒目斥喝手提宝剑掼直指道﹕
“一派胡言有老太监渠穆及你的小弟何苗密谈并且做证﹐是我们冤枉你不成你就受死吧”
何进至今才恍然大悟睚眦欲裂﹐狂叫道﹕
“老夫就是做鬼也不会饶过你们”
杀───
一声令下
嗷───
何进凄绝惨叫
长戈大戟明晃晃寒森锐厉﹐数十枝齐齐往他身上剪戳﹐来回的切割﹐当场就将何进碎尸万段
赛顿一剑砍下了何进脑袋﹐剑尖扰起其死不瞑目的头颅﹐仰天狞笑﹐十分刺耳。
“嘉德殿”殿门外。
何苗急得一头大汗﹐终究是自己出卖亲人,来回的踱步不安﹐老太监渠穆一旁哈腰恭谨的侍候着。
“下手了没有怎会这么久真操他妈的死老母鸡你还不死真叫人急死了”
望着老太监渠穆在旁﹐一脸事不关己的安详镇定﹐忍不住直打心底颤出一股寒意。
操你的老母鸡太监总是护着太监嘛﹐好在老子投对了赌注﹐要不然今晚死在里头的就是我
“渠公公没想到您居然是自己人﹐刚才却吓得我胆颤魂飞”
话还没有说毕。
嗷───
从殿内传来何进的死前恐怖叫喊
何苗却吓得一大跳转而鼓掌大笑﹐得意道﹕“死得好死得好死得正是时机﹐以后就由我来取代。”
语声没吐完﹐高兴很太早
嗤───
从何苗背后肾脏处﹐一把明晃晃尺来长匕首贯戳而入
一阵冰凉刺痛击脑何苗向前颠跌了二步。
脸色惨绿的何苗露出了打死都不相信的眼神﹐往后背抹了一手掌热呼呼的热血﹐惊骇得手掌危颤颤洒落腥红血来。
转为死鱼白眼珠望着太监渠穆﹐依然见他一脸的事不关己安详镇静,双手拱在衣袖里﹐好象没有这一回事
“你你好狠为什么为什么”
老太监渠穆伸手抠一抠脸颊﹐神色木然道﹔
“呃是你说的“死得好”﹐就好死去吧陪你大哥何进﹐在阴曹地府也有个伴。”
何苗前仆卧地摔死
考太监渠穆在其尸体背后拔出了匕首﹐擦拭他的衣服几下﹐悄悄收入袖口﹐在月光下拖曳着巨大背影﹐消逝在御花园处。
两个时辰过后。
五更时分﹐鸡啼破晓。
今日情况特殊﹒所有皇宫城门皆关闭﹐禁止一般办公的大臣进内。
袁绍﹑袁术等年青将领﹐率领了八千轻骑守候宫外﹐已经感到怀疑﹒开始鼓噪不安﹐群集“平城门”声震皇城。
袁绍喝声道﹕
“请大将军何进出来共同商议。”
这时护从皇城里头扔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滚滚﹐一时间鼓噪声安静下来。
皇城内﹐赛硕斥喝道﹔
“何进谋反﹐已经奉圣旨诛杀了”
袁绍驱马过去﹐用枪尖一挑人头﹐悬挂而起﹐就是“大将军”何进的六阳魁首﹐大吃一惊﹐神色骤变﹐吓得魂不舍体。
更加深杀绝宦官意念,忿懑怒声道﹕
“宦官“十常侍”假传圣旨﹐杀死“大将军”何进﹐我们理应为其报仇﹐为圣上分忧﹐清君侧杀尽奸使小人”
一阵煽动
“大将军”何进的联合兵马杀声震天,向皇宫进攻,持刀砍宫门﹐开始丢绳梯攻城。
箭矢如雨,磅薄而落﹐爬上城墙的士兵纷纷挥下来﹐中箭的兵马哀号不绝﹐暂缓了攻势。
皇宫内所有宦官集结二千多人等各执武器在内严密防守﹐二千多名御林军持弩箭长弓猛然射击宫外敌对人马,局势十分紧张。
一个时辰的双方拉锯战﹐平分秋色﹐但是宫外的人马越来越多﹐开始放火烧宫门﹐形势对宫内极为不利。
赛硕见苗头不对﹐谐其它“十常侍”宦官﹐抬着昏迷不醒的太监大总管张让及二总管赵忠﹐从南宫的秘密复道直通北宫寝殿。
在后宫禀报何皇后﹐不客气道﹕
“你兄长何进谋反火烧宫殿﹐已经被诛杀了﹐其它将领镇压不住﹐快杀进宫来﹐有谋反篡位的预谋﹐快快带太子刘辩及皇子刘协先行离官,保住汉室血脉”
吓得何皇后妇道人家哭泣不休直嚷嚷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选择不是与张让及赵忠说好了吗”
赛硕气恨道﹕
“你们何家皆是背信忘义之人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若不跟我们走﹐当场就杀了你”
何皇后更是害怕﹐牵着十四岁太子刘辩及九岁“陈留王”刘协﹐上了早巳准备的马车,与两名昏迷不醒的大总管张让及二总管赵忠在一起﹐快速离开北宫﹐直奔“壳门”北面东门而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
“尚书”卢植率领数百人马攻进了“壳门”堵着了他们﹐双方兵马愿杀了起”
“尚书”卢植一脸正气﹐大声斥喝道﹕
“阉狗张让在那里胆敢胁持皇上﹑皇后及太子﹐赶快放人﹐我们来清君侧除奸臣﹐全部宦官受死﹐以报皇恩”
赛硕手持宝剑掠身过去﹐斥喝说道﹕
“大胆卢植张让赐你不死﹐居然不懂知恩图报﹐在此大放厥词﹐车内皇上欲离宫避祸﹐居然不保驾﹐你敢阻扰莫非与何进一伙﹐谋朝篡位”
扣上这种罪诛九族大罪是没有人敢阻扰﹐理应保驾逃命都来不及了﹐岂敢动武
“尚书”卢植也料不到这种变化瞬间数百兵马全部跪地﹐叩见皇上﹐以免惊驾。
变生肘腋
从马车内﹐何皇后哭泣叫喊道﹕
“卢卿家皇上已经驾崩了﹐是他们挟持本后及太子刘辩﹐千万别上他们的当﹐你们快来救驾”
赛硕气恨填膺,掠身回来﹐起脚将何皇后踢下马车﹐提剑就砍﹐“当”的一声﹐却被卢植一剑架开。
好险吓得何皇后凄叫哀嚎﹐连滚带爬离开﹐十分狼狈。
赛硕也顾不了她﹐亲自策马﹐“驾”声一出硬闯而去﹐心生一计﹐边走边叫道﹕“车内有幼帝刘辩尔等若敢阻扰去路﹐就是杀君灭族大罪”
天子之威凛然神圣不可冒犯﹒数百名士兵如潮水般分向两例﹐肃穆恭敬。
卢植持剑护着惊吓过度而昏厥的何皇后﹐眼睁睁看着数十名太监往“壳门”窜逃﹐朝北而去。
袁绍正在指挥兵马火烧“平城门”﹐箭矢仍然如雨射下﹐剑拔弩张﹐僵持在门外。
料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道白影如雷霆闪电之气势
从天而降大喝一声﹐双掌迸出一股金光闪闪罡气﹐威力无俦﹐有若排山倒海﹐淹漫空间﹔令人窒息的掌风﹐轰向这两道不易燃烧的一丈五尺铜镶大门。
轰───
两道铜镶大门齐齐破碎爆开﹐四分五裂﹐铜片木屑余劲﹐扫得门内御林军惊叫哀嚎
白衣人一闪而逝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其庐山真面目,武功高超﹐实在令人昨舌不己。
白影的后面居然来了三百多个蒙面武林高手﹐齐齐翻城墙而去﹐宫内御林军又是一片凄厉惨绝哀嚎。
箭矢停止了。
袁绍错愕之下﹐却见机不可失﹐持枪一马当先闯进﹐疾声喝道﹕“屠尽宦官一个不留”
集结的一万五千多兵马﹐潮涌般攻进了“平城门”﹐见人就杀﹐皇宫转眼间成了杀戮屠宰场。
焚烧南宫“青锁门﹒再攻破北宫“朱雀门”﹐对宦官作地毯式搜捕屠杀﹐不论老幼长少﹐共二千余人﹐无一幸免。
非宦官之官属﹐因为没有胡子的﹐就是数百之众都死在乱兵之中﹐逼得官属只有脱绰裤子﹐晃荡着生殖器﹐到处流窜﹐以求自保﹐苟且残喘﹐实在可伶
皇宫大火冲霄﹐尸横处处,血流成河。
整座洛阳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是否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