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戒指中的花喵一定会很乐意帮她掌管这些可爱的同伴的。
嘿嘿……
“真漂亮!”
走在她身侧的小千思双眼瞪得像铜铃,心中所想的和陈曦如出一辙。
走在他们身后的风清扬忍不住摇摇头。
唉,这娘儿俩怎么走到哪里都改不了这天性呢?
谁能想得到曾经循规蹈矩,善良纯真的仙子如今变得如此狡诈腹黑?
“清扬,以后我们也找个这么漂亮的地方隐居起来,好不好?”
陈曦见风清扬优哉游哉地走在身后,她又折了回来,勾上他的手臂笑问。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女子向往的,憧憬的瓜子脸上,闪闪发亮。
风清扬挽唇,无条件地应好。
只要是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去哪儿都是好的。
自顾自走在前方的罗兰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见他们一家三口进了仙界也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样子,她柳眉微蹙,暗恼他们几个也太嚣张了,必须给点儿教训才行。
她头也不回,状似无意,实际上已经悄悄地带着他们往毒花之王的方向走。
陈曦笑眯眯地看着罗兰清雅的背影,唇角微勾,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个小药瓶。
倒了几粒朱红丹药,若无其事地对风清扬和小千思说道:“你们肚子饿了吧?来来来,吃几颗蜜糖垫垫底儿。”
“好呀!娘亲的蜜糖最香了!”
罗兰:“……”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糖。
她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大步走进娇艳欲滴的花丛小径。
在她身后,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笑意盎然地跟上,看那惬意的模样,不像是来求人的,更像是来游玩赏景。
“唔,这花好香啊!长得也漂亮。”
走在前头的罗兰仙子听得陈曦的赞叹,唇角抿出了一个促狭的弧度。
呵呵,香就对了!
走过万花丛中的羊肠小径,罗兰将他们带到小竹屋前,倨傲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本仙有点儿小洁癖,这竹屋是从来不招待客人的!
炼制丹药至少需要七天的时间,这七天,你们自行方便吧!”
“哦!”意思就是要他们露天睡在她家门口整整七天咯?
陈曦回头,对着风清扬鼓了鼓腮帮子。
只见,亲亲美男相公回以一个“无需担心”的妖孽笑容之后,衣袖轻拂,眨眼,在竹屋前的小河流旁,一座别具风格的三层小竹屋破土而出。
以亮瞎他人眼球的速度,像急速生长花儿般,眨眼,完美得无可挑剔地盛开在罗兰的面前。
华丽丽地将一旁那间竹屋的风华掩盖了下去,乍一看去,罗兰的小竹楼显得寒蝉了不少。
“……”某个孤傲的仙子死死地盯着眼前这所一应俱全的大竹楼,表情僵硬。
“呵呵,仙子啊,不好意思哦,我家相公大手笔习惯了,你别介意啊!”
陈曦掩嘴轻笑,说出来的话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嗯哼,不是有洁癖嫌弃他们么?不是闲着发慌故意给他们使绊子么?曦儿姑娘很快就会告诉你,什么样的人是最不好惹的。
罗兰仙子看着笑得一点儿都不含蓄的陈曦,一口郁气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压下那口郁闷,眉眼斜睐着俨然将这里当成自己家的一家三口,冷声道:“你们自便吧,七日后午时,到这里来取药。”
她在心中默默补充一句: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有力气爬出你们的小破楼的话。
陈曦笑看着罗兰孤傲的背影,故意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谢谢啊,仙子,你真是个好人。”
“娘亲,这个好人是要加双引号的吗?”
小千思看着趴在罗兰肩头,跟着她一起消失在竹楼拐角的小凤凰,嘿嘿地笑了。
陈曦垂头,教育儿子:“宝贝啊,做人要含蓄,太张扬是会气死人的哦!”
风清扬:“……”亲爱的,你岂止是张扬,简直就是张狂啊!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的,恐怕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这没心没肺的一家三口了!
……
罗兰憋了一肚子火走进自己的小天地。
忽然,无精打采趴在她肩上的小凤凰振奋了起来,她扑腾扑腾两只小小的翅膀,猛地往偏厅飞去。
偏厅一面向着蜿蜒的小河,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流水叮咚的河面上,花香芬芳,春意盎然。
徐徐清风吹进偏厅中央,一副竹制小木桌前,紫砂壶滚滚煮着热水,淡淡的茶香从别致的茶杯中飘散出诱人的香气。
罗兰看着小凤凰兴奋地飞到那泡茶人的肩头伤,只见,那人剑眉浓密,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上线条冷硬。
他瞅了一眼小凤凰,泡茶的动作看似云淡风轻,但,氤氲在他周身的却是火一般的灼热。
他也心情不好着呢!
是因为旁边那大竹楼里的人吧?
罗兰抿了抿唇,苦涩由心口蔓延开来。
她莲步轻移,在小凤凰咋咋呼呼叫着爹爹,楚楚可怜诉说委屈的声音中,她轻问:“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小凤。”
上轩离双的回答很简短,深邃得近乎锐利的目光落在罗兰暗沉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仙子闻言,掩下了卷翘的黑睫羽。
其实,她知道的,他之所以来这里,为的是另一个竹楼里的那个女人。
她坐到上轩离双的对面,兰花指捻起一杯清茶,状似惬意地闻了闻,喝了两口,这才说:“小凤在我这里一直都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上轩离双端茶品茗,不言语。
罗兰看了看忧伤的小凤凰,它咋咋呼呼说了那么多,上轩却始终不说一句为它打抱不平的话,它扑扑翅膀,伤心地飞走了。
罗兰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幽幽说道:“我以为,一旦她恢复了记忆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上轩离双的唇角轻轻动了一下,苦涩在他的眸底蔓延。
在了解他的罗兰仙子面前,他懒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哑声道:“曾经本座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以为,那个女人只是太单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