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意外发现
想起黄雪晴说周昭华的事,刘畅然转身问王文丽:“周昭华是谁?为什么会绑架黄雪晴?”
王文丽脸现不愤之色道:“这个混蛋,当初我还小,我跟妈妈住在他家,据说我亲生爸爸跟他爸爸是好朋友,不知为什么我爸爸把我和妈妈放在他家了。然后有一天,我妈妈无意中听到他爸爸在跟人说要把我们母女两卖到东南亚的妓院去。那时我父亲据说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妈妈也不跟我说。我妈妈吓坏了,在半夜乘人不注意就带着我逃跑了。他们从没防范过我们,所以我们逃得顺利,而且一出来到了公路上,就好运地碰到一辆过路车,这在半夜很不容易啊。我们拦住了车,说要到城里去,司机是好人,带我们上路了。我们从据不完全统计镜上看到车才启动就有人追了下来,好险。后来我和妈妈就过上了流浪生活,妈妈到处给人做保姆,直到我现在的爸爸收留我们,并供我上学,我才稳定下来。”
“没想到周昭华又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不肯放过我!”王文丽气得手在沙发上拍了一下。
刘畅然在她面前踱来踱去,沉思的说:“看来这个刘畅然是黑社会的,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你更不能常出去了,外面很危险。”
王文丽点点头:“我就跟着你,就在你这个畅然环保科技研究所内部转转。”
莫双宁驱车去周昭华的住所,远远地就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然后徒步去那个小区观察。
黄昏之后,天色暗淡下来,这个小区由于住户不多,比较寂静。莫双宁依然从无个偏僻处越墙而过,借着树荫及越来越浓的夜色掩护,他来到了周昭华住处不远处。
这次不象上次一样如临大敌,大抵也是他们如果不侵犯别人也就没人侵犯他们,所以不会严加防范了。莫双宁看到这样防备松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说明王文丽没被他们抓来。
不过他既然来了,还是了解一下动静。看看户外无人时,莫双宁轻巧地跳上二楼露台,顺着边缘死角绕到墙边,再顺墙爬上屋顶。
此时夜色更浓,夕阳的余光已经落尽,月亮还没升上来,周围的房屋无人居住,都是空房,这暗黑一片的环境很符合莫双宁的要求。
莫双宁站在屋顶观察了一下,侧面有窗,昨天他就是从那窗子进的屋里,此时还是从那里看吧。他小心地从屋顶下落到那窗子突出来100毫米的从窗套上,手抓着旁边的落水管,慢慢蹲下身子,朝里张望。窗户已经修好,半敞开了半扇窗子,莫双宁能清楚地听到里边的讲话。
周昭华脸色不郁地躺在豪华大床上,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在屋里或站或立。其中一人皱眉道:“华哥,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临来时跟我们说过,在这个城市要低调,不惹事吗?”
周昭华铁青着脸叹了口气:“别提了,惹了一个厉害人,吃了大亏。等我把要做的事做好,非找回这个场子不可。别说我的事了,那边的活都做得怎么样了?”
那人从手边的黑皮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走近床前,拿到周昭华的眼前,“华哥你看,这是前几天成功运进来的五百公斤冰毒,已经卖出去了三百公斤,钱已到手。这100公斤的海洛因已经船运在路上,快要到港,买家已经去那个点接应。你吩咐购买的澳大利亚产9毫米军用手枪已经找到卖家,今天验货。咱们在南边的秘密工厂这个月甲基麻黄素的生产量有较大增长,已经销出去一部分。”
“还有啊华哥,阿牛那帮人跟我们抢生意抢得更猖狂了,按你的吩咐我们都让着他们。但是我们已经跟买家订的三百公斤海洛因被阿牛他们硬逼着买家卖给了他们。一是他们带去的人多,二是他们在那一带势力大,我想了想,放弃了这次生意,避免跟他们发生摩擦。”
周昭华恨恨地一拍床,微觑的星眸突然射出两道两道犀利阴冷的眸光,他冷嗤:“这个阿牛,时时处处针对我,总有一天我会跟他算总帐!”他眼神寒冷狠绝,苍白的脸孔一点血丝都无。
屋外窗上的莫双宁吃了一惊,原来周昭华是一个极大的贩毒团伙!那个阿牛的团伙他有所耳闻,在做雇佣军时曾把跟他们有生意往来的一个更大的贩毒团伙也做掉了,从他们那里听说了阿牛团伙,但上级没有指示动阿牛,所以他们没去惹他。
这样背景的周昭华盯上了王文丽,那王文丽很危险。只听里边还有一位坐在沙发上的高大健壮的人问:“华哥,你找查那批藏宝的位置有线索没有?”
周昭华摇摇头,“还没。那老家伙当初藏了那么多宝物,对谁都留一手,没人确切知道他把那些宝物藏在哪里。真是的,死了都不给别人。我还得再查下去,有了这些宝物,恐怕我们二十年不用做事也足够咱们挥霍了。在找到之前,要低调,不能惹事。”
“嗤!”莫双宁听到了一声贼兮兮的嘲笑,“华哥你老说这话,我们都没在这城市惹事,偏偏是你惹了事了。我想问问,你还能生儿子吗?”周围的人都低头抿唇而笑,渐渐,一片压抑的笑声响起。
莫双宁不想插手这些事,毕竟现在想过安稳日子,好好做自己的生意,这些人渣,自有人负责清理。于是他轻手轻脚地顺着落水管爬回屋顶,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这片人气不佳的别墅,开车回去。
王文丽没在周昭华手里让莫双宁放心了些,不过没有她的消息他还是闷闷不乐。
幕色,早已笼罩着整个城市,霓虹灯和广告灯在街头闪烁,一片的灯火辉煌。
“不知她在这个城市的哪一方?她曾经也失踪了一夜,还没来得急细问就被别的事绊住了。”莫双宁星眸中有着浓浓的失落。他一手扶方向盘,另一手取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才一次就熟稔的号码,依然是那温柔的声音:“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座位上的他,阖了下眼眸,揉着肿痛的太阳穴,抱着万一的想法:“也许她已回了别墅。”
这样一想,莫双宁打起精神,开足马力,车子精灵一般冲进了夜色中。
一回到别墅,他就冲进家门,环顾四周,并未有他急于见到的那个人儿的影子,心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往下坠落。
陈宇晖已经洗过,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见莫双宁急急地回来,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眉心轻折,冷冷道:“你不用找她了,只要有我,她就一定会逃。明天我走,还是回到海南,帮你打理度假村的同时,我也学着做点生意。放心吧,我一走,她就会回来。”
莫双宁压下失落的情绪,牵起嘴角微笑安慰道:“别急着走,我会把她找回来的,明天我再去找,总是在这个城市里。不过我劝你,再见她,态度不要那么强硬,好感需要一点一点积累。”他无力地换鞋,慢慢踱到沙发边,与陈宇晖同坐。
陈宇晖不安地在椅子上蠕动着,口气恶劣地说:“我以前对她的态度从没有强硬过,相反,对她温柔到不得了。宁哥,你了解我的,知道我就不是一个很有脾气的人,但她是怎么对我的?”
莫双宁皱了皱眉,双手枕在头后,平淡地说:“不说以前了,以后你对她温和一些,我相信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心里还放不下她,我一定帮你得到她的心。”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悄悄地悠长地叹了口气。
陈宇晖微微扬起尊贵的眉,冷嗤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