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李自成赶到
一夜城楼上值守,萧郎一行人都显疲累。
培忠好言体贴,欲叫得萧郎、致中二人下去休息,可这两个却以此逗起闷子来,无人愿意动弹。
“老萧,你少拿我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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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下你下,咱不是那个能给大家伙儿掉链子的人!”
“这点子苦要是都受不得,那这月余来,我邱致中也就算白练啦!”
致中回身相怼,不仅不颓,反倒揶揄起萧靖川来。
“培忠啊!瞧见没有!”
“这精神头儿都足着呐!”
“我们扛得住!哈哈.”萧郎顺势摊手将话头甩向培忠。
见此,孙培忠摇头苦笑,一脸无语相!
就在这边厢苦中作乐,逗着闷子的当口。
突然!
前面城墙上负责值守的兵士回身一声大喊!
“将军!”
“前方探马两骑回还!”
听言,萧靖川反应神速,腾地一下原地弹起,奔着城头两步走去,朝远瞭望。
不多时,远处两哨兵,果是纵马飞驰抵近城关下!
“报——!”
“报!”
“禀将军!”
“贼兵大军扑过来啦!”
“先头部队距此已不足二十里!”
“黑压压全是骑兵,后军前军加一起,约莫七八千人!”
闻之,萧郎凝神一咬牙。
“好!知道啦!”
“速去再探再报!”萧郎正色令言。
“是!”抱拳拱手,两哨兵猛拽缰绳,左右分开别过马头,毫不停留,一夹马腹,再次朝北面天边飞驰而去!
待得探马走远,萧靖川深吸口气,缓缓舒展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长庭!”伸展完毕,忽令言出。
“在!”长庭紧回。
“快!”
“速派人手,将敌军已至的消息传遍四门各部!”
“全军所有人,旋即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告诉下面弟兄,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他妈的,拼命的时候到啦!”萧郎喝令。
“是!”长庭接命,飞身下登道,疾驰而出,奔着各门传讯而去!
两刻钟后!
五月初六日晨早,卯时初刻(5点15分)。
保定府城北向荒原地平线处,渐次出现李自成前军骑兵身影!
又过片刻!
密密麻麻的黑点儿,自地平线冒出来,庞大的骑兵队伍,宛如黑潮漫堤般一层层奔腾涌现而出,如波涛般骇人,铺天盖地踏将而至!
骏马嘶吼渐次隐约可闻,扬蹄飞奔,掀起漫天尘烟!
苍茫大地,随着战马急驰,由远及近,开始渐次传来震颤之感!
这股力量,随着骑兵愈近,感触愈发明显起来。
萧郎站于城楼前,手抚墙砖,亦能分明感受到了!
闯王李自成八千骑兵随护南撤。
转眼间,以全然开近保定府城北部荒原上!
李自成身旁,宋献策、金牛星分列左右。
刘宗敏亦从后跟随,一同居于中军后阵。
先头部队,渐抵保定城北门前!
见得城门紧闭,骑兵队阵中,忽冲出两骑,奔着北门探来。
“开门!快开城门!”
“何故紧闭门关,阻我大军通行?!”
“保定府现下谁是守城督军?!”
“睁开狗眼瞧清楚,这是什么?!”
“大顺王旗在此!”
“还不速速打开城门,以迎王师?!”
贼寇两骑哨兵傲慢非常,言辞甚是叫嚣。
闻之,萧靖川伫立城楼前,鼻中冷哼,随其摆手间。
突然!
左右两端,整个保定府北段城墙上,赫然间,旌旗高竖,迎风舞动起来!
门关之下,两个大顺兵卒,抬目仰面望去,顿时大骇!
“啊!”
“明,明军旗!”
“这是明军龙旗!”
“二虎!你眼力好!瞧下那龙旗边上的主帅黄旗上写的是个什么字!”大顺哨兵兀自两厢慌言。
“啊!好,好像是萧.,对,是萧字!”另个回。
“你,你们!”
“你们这些降兵败将,何故又行叛变!”
“明狗!”
“你们等着,看我大顺兵马如何踏平保定府!”哨兵先头那个,抬手指着箫郎鼻子骂道。
闻听这等宵小自个儿找死,萧靖川亦懒得亲身理会,遂别过头,同培忠使了个眼色。
于旁孙培忠咬牙憋着气,本就意欲出手,奈何箫郎未令遂才不方便乱动。
现下,既箫郎示意,那自是不会含糊。
只瞧其张弓搭箭,硬弓拉满,几乎就是瞬间的功夫!
嗖的一声破空之响!
箭矢便自城楼上离弦激射而出!
一下,正穿在叫骂那厮喉咙处!当即射死!
大顺小贼霎时间,仰面栽下马去!
“啊!”
另一骑见之大骇!
大叫一声便忙仓惶间向后疾驰退去!
“无胆鼠辈!”
“回去告诉你们家闯王,我萧靖川在这儿等他!”
“有要事相谈!”
“他不现身,你们亦休想南撤!”
箫郎见势,追身朗声吼喊!
随其言毕,北段城墙上的兵士,亦开始高呼起来!
“威武!明军威武!”
“明军威武!”
李自成此次西南撤军,原本于京畿附近,收拢兵力有四万余众!
但奈何追身吴三桂及建奴兵,兵势强盛,愈战愈勇!
于房山附近便追击打散了大多半!
如此,他李自成才不得不仅率八千余骑,仓惶南遁!
实话说来,毕竟流贼出身,这硬仗打不来,逃窜的本事还是有哒!
一刻钟后,彼处!
保定府以北十里那土丘前!
“报——”
“报!”前军哨兵带着消息,向后军疾驰过来!
渐次抵近李自成中军核心后,哨兵飞跃下马,一下单膝跪地,报言道。
“陛下!大事不妙!”
“前方保定府,复叛啦!”
“前军哨兵探城,见其城头遍插明军龙旗!”
“观那守兵局面,似人数亦不少,呈以逸待劳之势!”
“眼下,其城门大关!”
“前去交涉兵卒,亦叫冷箭当即射死一人!”
“听撤回的哨兵讲!”
“说,说城楼上主将自报叫,叫什么萧靖川!”
“其还放下话来,说如要从此路南撤,叫,叫陛下亲去,他自有得话谈!”哨兵战战兢兢相禀。
闻听这等狂妄言辞,他李自成怎有个不怒!
遂其前踏身下黄骠马,一扬手,狠命几鞭子抽去,登时,尽数打在那哨兵身上,直打得那倒霉蛋儿浑身无数血道子,倒在地上疼得吱哇乱叫,左右翻腾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