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陆依涵把她带到了我的身后:“我最后再说一遍。人鬼殊途,当年约定已经了了,你就应该走了。”
“你最好别管闲事……”
鬼魂话没说完,我身后的九星残月已经骤然出鞘,雪亮的刀光从陆依涵眼前冲天而起,又以雷霆之势凶猛击落。站在我面前的仅仅是一只普通的鬼魂,哪能承受得住九星残月的一刀之威,当场被刀锋撕成了碎片。
陆依涵原本看不到鬼魂,对方的身形炸裂的磷火在她眼前缤纷而起时,她却在墓地磁场的影响之下瞥见了还没完全消失的半截人影。
陆依涵瑟瑟发抖地看着满地磷光:“你……你把他杀了!”
按照我以前的脾气,应该直接告诉她:“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可话到嘴边又让我给咽了回去。
这是任务,我得想办法完成。
我平静的收回九星残月:“术士的确不能擅杀鬼魂,但是,为了了解我们之间的因果,我只能斩鬼。走吧!”
陆依涵紧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之间有什么因果?”
“前世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把陆依涵带回学校门前:“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吧!”
“等一下!”陆依涵敲着我的车玻璃:“吴问,我们还能再见面么?”
我隔着车窗玻璃向她挥了挥手:“没事的话,别跟术士见面。再见,说不定又是一场因果。”
我在汽车后视镜里仍旧能看见陆依涵站在路边,目送着我的汽车消失在车河当中。
这算是撩妹?应该不算吧!
简简单单的一个生意,对我对陆依涵都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段插曲。再过一段时间,我甚至有可能不记得自己还接过这么一件生意。
这也算是撩妹?
我把车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就看见池墨白站在路边向我招手:“帅哥,能搭个便车么?”
我还没说话,后面就跟上来一辆豪车:“小姐,要搭车么?”
池墨白对那人微微一笑:“我有这位帅哥就行了。后会有期!”
池墨白都上车了,那人还在路边站着,伸着脖子看我的车牌号。
“这点出息!”我差点把嘴撇到耳根子:“这是没见过女人,还是老光杆子投胎啊?”
池墨白像是没有听到我的抱怨:“第一个任务可圈可点哦!不但挑起了妹子的好奇心,还给了妹子安全感。关键的是,你的霸道才是对妹子致命的毒药。不过,你拿捏的不好,霸道得有些张狂了。容易把人吓跑!总之,这次任务给你八十分。”
我的心思没在池墨白的评分上:“你不是说,还有资料么?资料在哪儿?”
池墨白道:“据我们调查,红伞女的秘术可能来自于鲁班的妻子云氏。”
传说,鲁班妻子云氏就是造伞业的祖师爷。
池墨白继续说道:“造伞行的秘术,相对冷门其中传承又发生过变化。比如伞向兵器进行转变,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伞,不仅转变过兵器,也被后人神话,成为传说中的法器,甚至一些术士也用伞行走江湖。
池墨白见我点头才说道:“我们在研究雨伞秘术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伞可以表达女人对爱情的态度。”
“比如说:把伞竖起来,表示对爱情坚贞不渝;左手拿着撑开的伞,表示‘我现在没有空闲时间’。把伞慢慢晃动,表示没有信心或不信任雨伞;把伞靠在右肩,表示‘不想再见到你’。 ”
“所以,根据我们的推测红伞女,也会用雨伞来表达自己的情绪。甚至是用伞给人出题。解不开红伞女的雨伞表达的意思,很容易会成为她伞下的亡魂。”
“破解雨伞中的意思,不仅需要极高的智商,也需要很高的情商。”
池墨白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的智商够了,情商嘛!肯定是差了一点。姐姐教你撩妹,可是为了你好哦!”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池当家,你这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妹妹的,我得怎么称呼你?”
池墨白道:“叫姐姐,还是叫妹妹其实大有学问,你得分清人选和场合。要不这样,从明天开始,你根据我们见面的情景和场合选择叫我姐姐,还是妹妹。选对一次,我可以给你奖励。”
“不用!”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天知道,池墨白说的那奖励是什么?
“不解风情啊!”池墨白摇头道:“鉴于,你第一个任务完成的不错。明天我给你发布第二个任务。”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什……什么任务?”
池墨白笑得像只狐狸:“按照我原定的计划,第二个任务是让你撩女鬼。鉴于,你首次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我决定跳过第二个任务,直接发布第三个任务。”
池墨白一字一句的说道:“第二个任务是抢女友!”
“啥?”我一脚刹车停了下来:“缺德啊!抢人女朋友,这还了得了,我不干!”
池墨白并没打算放过我:“是不干,还是不敢?你不是土匪么?你知道土匪的至高境界是什么吗?就是天地万物皆可抢!”
池墨白把手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喊话的手势:“弟兄们,杀进城里,抢钱抢粮抢娘们儿啊!”
我气得头上青筋暴跳:“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我是个有情怀的土匪!”
“哈……”池墨白掩口笑道:“你进步了,学会跟女生贫嘴了。”
池墨白忽然严肃的道:“一个把自己的心封印起来的女人,肯定是因为她心里有一个替代不了的人。哪怕是对他恨之入骨,也没有人能取代那个人的位置。你不把她的心抢过来,就没法让她敞开心扉。所以嘛!你得学会抢心。”
池墨白注视着我的眼睛:“吴问,我跟你说,要追女生一定要追有对象的人,因为你只有一个竞争对手。追单身的女生,你的对手就多了。你说对不对?”
我迷迷糊糊的点了头:“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