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毫无掩饰的杀意,并没能引起我的畏惧,我平视着对方说道:“难道,眼前的事实还不够清楚么?李一年来了,他不想让你们走出山区。”
李王氏呵呵冷笑道:“我还怕他不来呢!我爹教给我克制李一年的秘法,我活着的时候一直都没机会用,死了之后,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他敢对我师兄下手,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怎么杀李一年。”
“李一年,你给我出来!”李王氏的尖啸声蓦然间拔地而起,犹如哨箭直上云霄,李一年的名字在山野当中四处激荡,却没人去回应李王氏一声。
“李一年,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王八蛋,你出来。你活着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怂包,死了连我的面都不敢见。我爹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怎么会把我嫁给你?”
李王氏痛骂之间已经忘了我们几个人的存在,把李家当初的事情全都给骂了出来。
我抱着肩膀微微摇头道:“看来,李一年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小师妹啊!不然,也不会如此放纵她。可惜,他把李王氏看得高了,要我看李王氏也不过尔尔。李一年那双眼睛,能看得清山川龙脉,却看不清一个女人啊!”
小糖眨了眨眼睛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小声道:“咱们先抛开女人个人能力不谈。只谈感情世界的话,只有男人把女人当成是王,她才能称王。如果,男人不在意她,她就什么都不是。”
“比如说,女人哭的时候,男人心如刀割,她的眼泪就是最大的利器;反之,就算女人哭瞎了眼睛,也毫无作用。”
“女人可以去折磨一个男人,但前提是,那个男人不会调头就走。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连半分眷恋都没有的话。那个女人就算有计谋百出的本事,也伤不到他分毫。因为,男人根本不接招。”
“谁是王,谁是仆,就在于谁的心里有谁。可惜,好多人都想不明白这一点。包括男人也一样。错把对方的好,当成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资本。实际上,他就等于是坐在泡沫上一样。一旦那个人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就会走得头都不回。”
“就像李王氏,她不懂什么是知足。李一年退一步,她就进一步。最后把李一年逼到了不得不杀人的程度。要我说,她就是自己作死,他那五个孩子哪怕有一个是李一年亲生的,现在的东北,大概就得是李家的天下了。”
小糖惊声道:“你什么意思啊?龙心不是假的吗?”
我笑道:“龙心是假的,可不代表东北没有其他的龙脉啊!”
“李一年为什么只给别人当一年的师爷?这里面大有讲究。”
我故意压低声音道:“师爷,终身为一个人服务的话,就等于是把命运跟对方绑在了一起。你听说过,军师保着主公称王,可你听说过军师自己称王的么?没有吧?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主公对军师有大恩,大恩难还,他只能保主称王。”
“李一年在乱世当中闯出了那么大的名号,却不愿意保着别人一统天下。就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心思。要我说,他手里肯定握着一条龙脉。一直不找谋主,就是为了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埋自己。”
“你想想,李一年最后那几年,为什么一直说,六十选坟地,六十一立牌位……六十五埋自己?其实,他是在说给李王氏和他师兄听的,他们师出同门,自然知道一些秘密。怎么占龙脉,什么时候埋自己都大有讲究。只有把假的事情,当成真的办才能骗住人。”
我说到这里再次故意的压低了声音:“还有一点,你可能没注意到。那就是,李王氏他爹为什么选择把李王氏嫁给李一年,而不是她师兄。难道,他看不出来李王氏跟她师兄情投意合么?难道,李王氏就没反对过这样的安排么?肯定都不是。”
“那老头,非要把李王氏嫁给李一年。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他看出李一年的命格。皇帝有皇帝命,皇帝的亲生爹妈也会有相应的命格。一个术士怎么能生出个皇帝?最后靠的不还是风水么?我跟你说……”
我正和小糖说话的工夫,石惊龙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到了李王氏的背后,双手各抓着一道灵符,毫无征兆的往李王氏身上拍了过去。
石惊龙终于被我一步步的逼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