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矾给吴宇打了一个电话,但得到的信息是他家的电话停机了。他只好亲自去找他了。吴宇住的地方是市区东面的贫民区,那里其实是老区,周边的都是一些老房子。但那些户主不让拆,一直拖延到了现在,即使是政府来三番两次做思想工作,也没能劝服那些偏执的贫民,吴宇就住在其中一座危楼中。
其实吴宇家的这座房子不算小,但年份实在是太久远了,现在楼梯等已经开始出现损坏的现象。这栋三层小楼要是让政府拆迁了,应该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拆迁费。但老人家对这些都是有感情的,大多都不愿理离开这里。
吴宇的父亲早些年因为跟拆迁这里的执法队伍起了争执,不幸被人从三楼推了下来。瘫痪在床上已经几年了,一直没什么进展,但吴宇还是锲而不舍的找医生治他。而其母亲则是一个小工厂员工,一个月的钱只能勉强支持家用,至于父亲的治疗费,大多都是吴宇做散工赚回来的。
蓝矾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吴宇打开门来,见来人是蓝矾,心中也是一惊,但还是黯然的道:“我现在还没有钱还给你,你能等一段时间吗?”
蓝矾见他的脸色有异,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多问。他这次来当然不是为了那五千元了,他现在有十几亿身家,哪里还用得着逼那几千块的欠债,当下道:“我这次不是来催你还钱的,我听我妈说,你这几天都在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宇脸色再次黯然下来,道:“你先进来再说吧。”
吴宇把蓝矾迎了进来,冲了杯茶,坐好之后,这才说道:“我父亲前几天去世了。”
蓝矾听后一惊,吴宇的父亲虽然瘫痪了,但一直没有生命危险啊,怎么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唉,这都怪我,平时只顾着去打工,从来没有跟父亲好好的聊聊,他是自杀的。他用那只勉强能动的左手拿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动脉。从他的遗书中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不想活下去了,不想成为我们母子的拖累,前几天见我考上了大学,知道学费难筹,终于还是自杀了。我问你借钱,就是用来给我父亲办身后事的。”
蓝矾也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下也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前几天去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沉默了半响后,吴宇突然开口道。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不会推迟。”蓝矾这话不是应付,他早已经把吴宇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只要能帮上忙的,他绝不会推迟。
“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份工作?你知道我的能力,上次你父母的投资方案还是我做的呢。”的确,蓝矾在帮父母的时候,经常用吴宇做挡箭牌,吴宇的商业触感十分敏锐,对于各种机会,危机都有全面的见解,蓝矾的父亲曾经一度想让吴宇去他那小工作室上班,但都被吴宇拒绝了而已,因为他把这当成了是蓝矾的施舍,以他这高傲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蓝矾沉吟了片刻,知道吴宇这话已经是一种妥协了。他这样问蓝矾,也就是想进蓝矾父亲那小工作室去工作,可能是以此来赚取学费,也可能是想以那里作为一个基板,一个跨向更高天空的基板。
这样的一个人,正是蓝矾一直想找的人,只要他能通过自己的考验,他将是自己以后的得力助手。
“好,你去我父亲的工作室简直是大材小用,我现在还真有一个机会,能让你一飞冲天的机会,就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吴宇重重的点头,他不怕蓝矾骗他,他一无所有,而且还欠蓝矾几千块,要骗也没什么好骗的。而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蓝矾。
“有一家过亿的公司需要一个总经理,而这一家公司暂时只是一个设想,那家公司的老板什么要求也没有,只需要能赚钱。总经理擅长什么方面的,那注册的就是什么公司,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嗯,也就是说,那个老板现在有一亿的资金准备用来做生意,但却找不到合适的项目,想找一个职业总经理?”吴宇果然聪明,蓝矾这一番笼统的说出来,他也能想出个八九不离十。
“我知道你擅长的是投资,所以我已经向那个老板建议开一家投资公司了。但他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才,所以需要考验一下。”
“什么考验?”
“他会安排你去一家小型投资公司做半个月的总经理,而你的任务,就是要帮那家你一点也不熟悉的投资公司资产提高五成。”
这的确是一个考验,半个月帮一个不熟悉的投资公司把资产提高五成,即使是一些优秀的投资人才也未必敢尝试。但吴宇不同,他本着光脚不怕穿鞋的,马上就答应了,反正他现在是满腔热血,而且也有实力,即使是失败了,也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罢了。
蓝矾和吴宇商议了很久,到了晚上时才离开。第二天马上就去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执牌人当然是蓝矾,注册资金是一亿,这是起始资金,公司办好了,需要的就是人才,但这方面他不急,而是去找了一家资产百万左右的小投资公司,把整个公司买了下来,然后通知吴宇来这里实习。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蓝矾就没有再去留意这些东西了,反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现在俗事办完了,他想闭一下关,因为这几天他研究短剑,结合上次澳门的莫公子事件那最后一剑,发现自己脑海中朦朦胧胧出现了几道使剑的轨迹,而这轨迹分明是结合了太极的原理,太极分阴阳两仪,而他上次那一剑则是结合阴阳两仪所得的强力剑招。
这一剑招只有两式,阴式是以柔劲化解对方的攻击,甚至能以力借力,这是结合了太极的柔劲在内的。阳式则是强猛的剑式,以阳刚之气爆发出凌厉攻击,配以短剑的锋芒,简直是绝配。但这两招剑式暂时只是遐想,想要真正实践还不行,毕竟他脑海中的轨迹还没有完整。
说来这些天他一直在结合那老道士留下的“道”,心中也有所得,把那大道结合在太极这小道上面,更是方便,本来进展一直不大的太极心法,既然又莫名其妙的提升了一筹,想来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完全凭自身实力打败当初那莫公子的两个手下了。
诸事暂时已定,蓝矾专心发展自己注册的公司,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凭借他那头脑,一亿资金四处出击,在半个月下来也是大有斩获,虽然获利不多,但经验确着实不少。
半个之后,吴宇果然完成了任务,而且是超额完成,他在市场上看上了一个潜质极好的股票,专心做这个股票的工作,在整个公司的帮助下,居然把资产提升了一倍,完全超额完成任务了。
再几天之后,蓝矾把那家小公司和自己的公司合并了,再次投入两亿资金,完全放权给吴宇,让他放心去做,只要能赚钱,不怕得罪人,也不怕什么威胁,反正这一切自己都不在乎,只要把南京的大本营弄好,那接下来进驻上海就不会太难了。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蓝矾没有做其他事,只是把南京的关系打好,不管是政府的关系还是黑道的关系,都用钱砸好了。只要吴宇继续努力,这南京将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吴宇没有跟去上海,而是凭借关系拿到了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留守南京大本营。蓝矾则是在这一天,乘上了前往上海的飞机。本来他的父母给他安排的只是火车票,但人有钱了当然不能委屈自己,所以他十分干脆的把火车票换成了机票。
一个多小时候,他出现在上海虹桥机场的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