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二十里之内,蓝矾的神识不断涌动,而看他现在的样子,居然是想要将这一片空间完全的炼化。空间的炼化比法宝的炼化要困难得多,但他没有选择,要是被困在这里的话,他或许就会被那三个半圣给生生的耗死,即使不被耗死,也会整天被追杀,他可不想过那些被追杀的日子。
神识不断的融入空间内,然后开始慢慢的炼化。本来他是可以一寸寸的炼化,这样的话效率大很多,不过时间可能要多一点。而且这样二十里的炼化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看能不能将心魂兽逼出来。
深红炼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也不知道这次的心魂兽是不是上次的那只。上次的那只对他恨之入骨,可能会不惜一切来杀他。而在对方的地盘上,加上对方的实力比他强,还有这奇特的阵法,所有的一切都对蓝矾十分不利。现在的他只能够兵行险着,成则成矣,不行的话,他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两天过去了,他是以自己的呼吸来计算时间的。梦非烟静静的待在自己身边,这几天她似乎有点感悟,正在慢慢的消化,醒来的话或许就能突破了。蓝矾则是继续炼化这二十里的空间,现在已经炼化了两成,继续这样下去,只要再有八天时间,他就可以将这二十里空间完全炼化,然后以这里为基点,渐渐将整个第三层炼化为自己的空间。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实力能不能维持一个空间的运转,很可能自己得到的下一刻,因为实力不足的原因,空间会开始慢慢崩溃,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找机会离开这里,不惜一切代价。
又是六天过去了,空间的炼化已经完成了八成,这期间魔宗大长老和两个西方半圣挣脱了一次阵法,但又被蓝矾困住了,而他们下次突破阵法的时候,蓝矾应该已经成功了。而在自己的空间内,布置阵法就轻松得多,不再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还有心机了。
还有两天这片空间就被他彻底炼化了,蓝矾猜测这两天之内心魂兽应该要出现了。而且他隐隐间觉得,这次的心魂兽应该跟上次的心魂兽是同一只,它知道幻术对自己没用,所以才用幻阵还有借别人之手的方法。但现在都失败了,它肯定十分着急,要是被自己把这片空间炼化,他身为第三层的主人损失将会十分大。
果然,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心魂兽出现了。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次的心魂兽比上次的要大上不少,依然是那副形象,狮子身,没有脚,三只眼睛。可以窥探别人的内心,这个心魂兽独有的秘术实在是变态得可以,要不是它没有攻击力,蓝矾肯定死得很难看,应该是每一个进来这里的都会死得很难看。
“停手吧。”心魂兽的声音响起,蓝矾也不好奇,他在上次就知道这心魂兽会说话了。而且这次的心魂兽的境界是在半圣上层,会说话也是正常。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蓝矾没有停下来,只需要最后一天,这一片空间就会被他完全炼化了,不是他完全无视心魂兽,而是不想它夺得先机,它让自己住手,自己就偏不住手。
“好了,我放你通过这里,你快点住手。”心魂兽的声音有点焦急,没有像上次一样那么高傲。
“要我住手可以,但你要将一切我感兴趣的事情告诉我。”蓝矾说道,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在这深红炼狱将会十分被动,必须先了解一些深红炼狱再说,毕竟下面的几层自己都没有去过。
“这个。。。”心魂兽看上去有点迟疑,眼中精光不断闪烁,看起来内心十分矛盾。
“不答应的话也没事,我继续将这整个第三层炼化,到时候我看看你能躲在什么地方。”蓝矾见它迟疑,当下再下一帖猛药。
“不要。。。”心魂兽惊叫出声,片刻之后才无奈的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现在先住手。”
蓝矾摇头,道:“你先回答我,不然的话我不会停手。”
把柄在别人手上,心魂兽也没有办法,只好点头,道:“好吧,你想要知道什么就问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深红炼狱的事情我也不是全部都知道的,我只能把知道的其中一些告诉你,还有一些触犯禁制的我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蓝矾点头,继而问道:“好,那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这深红炼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太奇特了。”
“深红炼狱其实六个独立的空间,都是混沌初开时形成的,但却被大人物以通天法力缚在了一起,变成了深红炼狱。本来深红炼狱的作用是用来流放一些邪恶的圣人的,后来深红炼狱的掌控者身死了,这件重宝落到了魔神蚩尤手中,蚩尤将其当成了手下的试炼之地,后来其手下创立了一个门派,魔神身死,深红炼狱辗转到了俗世,最后变成了魔宗的精修之地。”心魂兽缓缓说来,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些深红炼狱的来历,并没有多说什么。
蓝矾知道它不会多说什么,皱了皱眉,再次问道:“你说这深红炼狱一共有六层?那下面的三层分别是什么?由什么人镇守?又有什么危险?”
心魂兽看了他一眼,道:“深红炼狱的确一共有六层,下面的其中两层分别是空界,颠倒界,至于最后一层,我也不知道。还有由什么人镇守,有什么危险,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因为这违反了规定,六层会派出执法者来处置我的。”
蓝矾没有勉强,这深红炼狱实在是太神秘了,第四层空界,第五层颠倒界还有最后一层连心魂兽都不知道的地方,希望那令牌就在四层或者五层吧,要是六层的话,他实在没有把握,他对心魂兽口中的那些执法者十分忌惮,连心魂兽都如此害怕,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对付那些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