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很想咆哮,你们两个女人,怎么结婚,怎么生娃?
就算是借口,你能找个像样的吗?
九歌眨眨眼,怎么感觉君浅身上的气息更加不稳定了呢?
九歌无辜的看着他,她的理由应该很完美才是。
君浅咽了一口老血,他很想说我知道你是女人。
可是,她若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说他从她胸前感觉到的?
就算这个问题,他糊弄过去,以后的治疗还要不要继续。
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独处一室,他还脱光了上衣。
算了,再忍忍吧。
君浅又咽了一口老血,默默无语,一定是以前他坑人太多,老天派了一个云扬过来折磨他。
等身上的步步生花一解除,他一定立刻告诉她,他知道她是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
然后再毫不留情,嘲笑她两个女人结婚还生娃的谎言。
让她感觉一次想吐血,还得拼命咽下去的感觉。
九歌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好像谁在算计她。
看了一眼君浅,他朝她浅浅一笑,端的是纯净无垢,不惹尘埃。
九歌默默自责,算计她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就有人在算计她传她谣言,她怎么可以怀疑到他身上?
罪过,罪过。
九歌默念两句,然后问道:“你身上的步步生花有发作吗?”
“没有。”
“那就好。”九歌放心了,跟着君浅进了房间,君浅脱了上衣,胸前一片光洁,丑陋的花已经消散。
九歌微微一笑,“你身上的步步生花再有几次便彻底解开了。”
君浅的声音充满期待,“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九歌听到勾了勾唇角,却有些艰难,君浅正在想着九歌想吐血还拼命压抑的场景,没有注意到。
等他身上的步步生花解开了,云扬这个身份她大概再也不会用了。
她不想他恨她。
就这样默默消失吧。
她只是梦九歌,南宫寒的王妃,不是云扬。
扎针,提取毒药,拔针。
君浅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慢慢睁开,露出水样纯净的眸。
他扭头看到正在收拾针灸包的九歌,浅浅一笑。
醒来,看到她在身边,他似乎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九歌收拾好针灸包,看到他纯净的笑容也忍不住一笑,“你醒了?”
“嗯。”
君浅起身穿了衣衫,“你下午有事吗?”
“嗯。”九歌点头,看到他微亮的眸,暗淡下去,尽量让自己撇开视线,“抱歉。”
君浅抿了抿唇,这种无力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很轻松,很愉快,能让他忘掉很多事,会给他安心的感觉。
可是常常笑过之后,是深深的无力。
似乎这些幸福都是偷来的,转瞬即逝,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君浅看到九歌低着头不说话,笑了笑,“回家继续照顾你生病的娃吗?”
九歌抬头,眨眨眼,“嗯,他病的挺厉害。”
“好吧,你回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好。”
九歌关了屋门,肩就有些耸,说谎果然很累。
尤其还是面对君浅那样纯净的人,每当看到他纯净充满信任的双眸,九歌就很内疚。
她离开王府,直接去了乌山。
训练还要继续,即使不为了有一天能和他一争高下。
她也要在这个世界立足,想要活的痛快,就要有相应的本事。
否则只能被逼迫着做不愿做的事。
就比如她现在,如果刚开始她够强,就不会被他给禁锢在王府。
那么后面的那些事她都不必去经历。
现在估计就该在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喝着美酒吃着美食,看着美人。
和安逸斐一般。
想起安逸斐,九歌又撇撇嘴,这家伙不知道去哪里滋润了,到现在连个信都没给她传一个。
九歌训练了一下午,左手刚刚愈合的伤口又破裂开来,鲜血一滴滴的往下落,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她只是随意在身上抹了一下,便下了山。
回到王府,何萌还托着下巴,苦思冥想,肉嘟嘟的小圆脸看起来整个皱在一起,可怜极了。
何静迎了上来,闻到一股血腥味,视线便落到九歌左手上,眉头紧皱,“主子怎么把拆了纱布?”
“不方便。”
“不方便也不能拆啊!”何静少有的嘟囔了一句,然后一言不发把血污小心的擦掉,重新上了药,包扎起来。
“主子该爱护自己。”
九歌不在意,“一点小伤罢了!”
“但是女人家的手也要好好爱惜,留了疤就不好了!”
“好好,我知道了!”九歌投降。
何静这才去放了药箱,然后何萌一步三蹭的过来,小脸完全失去了光彩。
“主子。”
九歌听她声音都带哭腔,无奈摇头,“说说今天打探的消息吧!”
何萌脸色一整,“金品苑,梅林轩,山语茶楼,一品香,暂时查出来这些,是紧随在那两个勾栏院散发谣言的。”
“它们的主子是谁?”
“长公主。”
“果然。”九歌冷笑一声,“去查她名下所有的店铺,并收集散发谣言的证据。”
“是!”
听完了正事,九歌又懒散下来,何萌嘟嘟嘴,开口,“主子,今天山语茶楼的说书人,又散发主子谣言。”
“嗯,如何说的?”
“正义凛然说不相信主子会为了食物而失了清白,说您不是那样的人,表面上是为您澄清。”
“但是接下来就太过分了,说您虽然不会主动献身,但是豪门后院都乱的很,您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被人欺负了很正常。”
“然后呢?”
“然后那些不相信你会主动献身的百姓几乎都相信了这个言论,现在整个京都几乎都认为您不洁,没有人相信您能在王家保持清白的身子。”
“嗯。”九歌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个发展在她的意料之内,“你觉得呢?”
何萌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属下当然是相信主子的!凭那些人也配碰您?他给您提鞋都不配!”
九歌微微一笑,她检查过原主的记忆,并没有被欺负的画面。
想来,王家后院貌美不得志的丫鬟多了去了,没有人会对她一个容貌丑陋到极点身材又干煸的人感兴趣。
这样说来,美人泪又救了她一命。
否则以原主那种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下场绝对要比现在悲惨的多。
可是,这美人泪到底是谁给她下的?又是为什么?
何萌见九歌不说话,急了,“主子不相信属下吗?”
九歌抬眸,见何萌一脸你不信我我就去死的表情,忍不住起身捏了捏她小脸,“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何萌这才一笑,然后又皱眉,“主子,属下能力实在有限,现在整个言论对您非常不利,属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九歌只是微笑不说话。
何萌急的不要不要的,“主子,您再不出手,到时候谣言肯定会越传越烈,到后面不知道会有多少难听的造谣,恐怕就更不好控制了!”
“那就不控制。”
“难道随他们这么诋毁您吗?王爷万一相信了,怎么办?”
九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何萌一下子跪了下去,“属下该死,求主子赎罪!”
九歌拉着她把她拽了起来,声音有些飘,“他信就让他信,与我何干?”
“主子!”何萌一下子又跪了下去,“王爷是信您的,他一定不会相信那些谣言!”
九歌不说话。
“主子,王爷一定是最近太忙了,才没有腾出手去管那些谣言,并不代表王爷不相信您!”
何萌很着急,她想不通一向对主子很维护的王爷,为何这一次完全不干预,任流言肆意,任那些人任意的侮辱主子。
主子一定很伤心,她还说这些话伤主子的心。
南宫寒,他什么时候相信过她?
她以命换命,都没有换来他的信任,她还奢求什么?
“何萌,你似乎忘记了,十一个月后,我就会离开王府,从此和他再没有关系,所以他信与不信,都无所谓。”
“主子?”
何萌呆呆的看着九歌,可是主子不是喜欢上王爷了吗?
为了王爷,连太子都敢得罪。
那为何一年后,还要走?
九歌站了起来,“你起来吧,我说过,跟了我以后,不用再跪。”
何萌看着九歌进了浴室,洗漱一番,直接睡了。
何萌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你说话不过脑子!”
自认为惹怒了九歌的何萌又是一夜未睡,她决定一定要想到一个好办法,给主子解忧,赎罪。
第二天,九歌晨跑回来,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提取寒毒。
一进去,他漆黑的眸便定在九歌左手上,唇动了动,说道:“这几天不必给小浅解毒了。”
九歌心一动,眉毛却更紧的皱了起来,“这是你的关心?也是因为我是你的王妃?”
“不。”南宫寒转了视线,起身,不敢去看九歌的眸,“你手上带伤,如果不小心染到步步生花的毒,会影响给本王解毒的进度。”
九歌听着他冷冷的话语,跟在他身后往里间走,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梦九歌,你是有多贱,一次次把心放在他面前,让他践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