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屏上慢慢浮现的画卷,他激动地差点没欢呼出来,他忍住兴奋之情不停在心里呐喊:“才女!真真一个才女!”
“怪不得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难堪!”
“怪不得她能写出那首讥诮的谜!”
“怪不得关于她的传言都是那么的激动人心!”
“怪不得梦中的她一直这么美!”
“她就是我等待小半辈子的女人”
舞罢,雪儿把飞甩出去的丝带收回来,她雪白的舞衣上仍旧化成一株凌雪傲骨的墨梅,纸屏上已经汇成了了形式各异的画卷。
不是简单的山水画,内含的深意却让在座的官员纷纷脸色铁青,很快他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顿了一会再扬手鼓掌,生怕被韩之演看出端倪。
这纸屏上所画之物虽然简单,却都是他们的要害。
一来心虚,二来回想赫连翊刚才满带深意的话,他们若摸猜出赫连翊手上紧揪着他们的把柄。
如果待会不赞同“流沙”的舞,恐怕她前脚下地狱,他们后脚就跟着陪葬去了。
他们有的瑟瑟发抖挨着案几,有的手心惊颤地捂住酒杯,却又不约而同佯装笑容,啃着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蜡一般,内心的颤抖只有自己清楚。
暴风雨果然来了,而且比想象中猛烈,不管怎么做,似乎都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
“好!”
静下去之后,在众人的内心颤抖中,突然响起赫连云啸零星的掌声。
他看向略显愕然的雪儿欢喜赞叹:“流沙姑娘的舞艺果然非同凡响!”
雪儿白了他一眼,稍带愠气拂袖而去。
“……”赫连云啸纳闷地看了她远去的倩影一眼。
赫连北淳极度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流沙是谁,不是跟她亲密地一起离开吗?
“好哥哥,”赫连翊勾起一抹带有几分讥诮的笑弧淡若说道,“她不是流沙姑娘,她是飞天舞坊的台柱惊鸿,雪儿姑娘。”
“啊?”赫连云啸纳闷地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奇女子都配不上“天女”二字,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女人?
依戈又轻轻拨了几下琴弦,几声洞空的琴音清零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长阶上。
流言蜚语听多了,在座的人除了赫连翊、熊嚣刚和韩之演,还没有人看过“流沙”一舞。
“嘣!”琴弦骤断。
众人的目光顷刻间落到依戈的身上,依戈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她信手把琴翻转过来,却又成了一副新琴!
这下才发现她的琴设计很特别,竟然上下为弦!
他们再转回目光的时候,又是猛吃一惊,一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单膝蹲跪在地上,她双手交叠伏在额上看不见脸。蹁跹白裙底下露出一丝红边,三千青丝简单地被一根端木钗挽成发髻。
佟若雨双臂轻轻展开,软弱无骨的手像灵蛇一样游动,伴随着轻幽的音乐,给人一派温柔恬静的感觉。
依戈双手突然快如闪电般在琴弦上疾走,佟若雨突然像旋风一般拂袖而起,给人一种卷起风沙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