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那么大的燕王府标志都看不见,看来这宫门守卫眼神不怎么好呢,现在连一个马车标志都看不见,以后若是有刺客闯入岂不是也看不见?皇宫用这种人守门,我真为皇上的安危担忧。”凤语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太监,语气满是讽刺。
真当她傻,看不出那些人是受人指使的吗?
管家可是特地给她准备了代表燕王身份的马车,坐着这辆马车,她完全可以不接受任何盘查直接入宫。
太监装作没听出凤语宁的讽刺,内心气得要死,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扯着嘴角阴阳怪气的道:“奴才回头会向皇上禀报守卫失职之事,燕王妃现下还是先跟奴才进宫吧,皇上已经等您很久了。”
“既然是无诏不得入宫,同样的无诏我也可以不入宫,刚才那些守卫说在宫门口跪一炷香可以帮通报,那么我也向他们学习学习好了,倘若公公带着他们在宫门口跪上一炷香时间,我可以考虑要不要入宫。”凤语宁慵懒的靠在马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开玩笑,让她进她就进,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燕末然可是说过,不能丢他的脸!
“燕王妃你、你这样做是藐视皇权,皇上若是知道了,会很生气。”太监忍着前,一脸阴沉的警告。
若是在其它地方,几个守卫给燕王妃下跪没什么,可这里是皇宫门口,要是在皇宫门口,皇宫的守卫给燕王妃下跪了,皇族的威严何在?
皇上知道了,不仅会记恨燕王妃,更不会放过他们这些给皇上丢脸的人。
凤语宁当然知道这么做会惹皇上不高兴,可那又如何?
皇上不喜欢燕末然,连带着也不会喜欢她这个燕王妃,她完全没必要考虑皇上的心情,她只要顾全燕王府的脸面就好了。
而且,是那些人有错在先,她只让他们下跪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凤语宁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装作黯然的说道:“这样啊,那我就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回去向王爷请罪,是我这个燕王妃无能,连宫门都进不了,与公公和那些守卫无关……”
太监瞬间心中大惊,如果燕王追究起来那就不是跪一炷香的事了,极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甚至因为他们得罪了燕王,他们的家人朋友也会被燕王的拥护者排挤迁怒。
“燕王妃请息怒,是奴才错了,燕王妃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带着他们给王妃下跪赔罪。”
太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快速的跑去和宫门守卫说了几句,瞬时间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丢下武器对着凤语宁的方向跪下了。
在这里对着燕王妃下跪会惹皇上不快,但把燕王妃挡在宫门口也会惹燕王不高兴,甚至还会引起百姓的不满,他们不想惹皇上不高兴,但更不敢招惹上燕王。
在他们心中,燕王比皇上更可怕。
宫门口的事,很快就传到皇上耳里,皇上气得直接砸了一块上好的砚台。
燕末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了,一个仗着燕末然势的凤语宁居然也敢和他叫嚣,真是岂有此理,今天,他一定不会放过凤语宁!
本来皇上只是想利用凤语宁让燕末然难堪,可现在皇上却对凤语宁起了杀意……
……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御书房里,凤语宁欠身给皇上行礼,她时刻记着燕末然的话,不能给他丢脸,所以绝对不能行跪拜之礼!
皇上沉着脸,显然对凤语宁的敷衍的礼数很不满,可他若是逼着凤语宁下跪行礼,那就显得太没气性了。
身为帝王,怎么能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
就算计较,也不能说出来。
皇上没有让凤语宁起身,威严的看着她,冷声道:“燕王妃好大的架子,让朕和两位爱卿好等啊!”
皇上不让她起来,她若是擅自起身,罪名可大可小,而她相信,此时皇上恨不得杀了她,绝对不可能往小的治。
凤语宁暗骂皇帝阴险,脸上却带着从容的微笑,“臣妇惶恐,臣妇再如何大胆也不敢让皇上等啊,实在是王爷拖着不让臣妇走,所以才耽误了一点时间,毕竟臣妇和王爷是新婚燕尔,难免会把持无度……”
说完,凤语宁露出一个娇羞的表情。
凤语宁拉出燕末然当挡箭牌,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可皇上等人却一脸怪异,她那副尊荣,哪里来的自信说出燕王对她把持无度的?
凤语宁像是没出皇上等的想法,继续娇羞的说道:“皇上,臣妇昨晚操劳过度,这会儿身体虚得很,臣妇怕待会儿坚持不住御前失礼,恳请皇上恩准臣妇起身。”
凤语宁的脸皮厚得很,既然皇上不主动让她起身,那她就自己提,她就不信皇上也跟她一样厚脸皮,死赖着不让她起来。
“平身。”皇上自然不可能和凤语宁一样不顾脸面,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多谢皇上。”凤语宁快速起身,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的腿都酸了,如果再不起来,很快她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了。
今天的重头戏是要凤语宁替燕末然背下杀害林李二人的罪行,所以皇上即使不高兴没有惩戒到凤语宁,但也没有过多纠结,反正等定下凤语宁的罪之后,有的是机会惩罚她。
皇上对林将军和威远侯使了个眼色,两位立刻跪下,一脸悲痛的道:“皇上,微臣的孙儿昨日去燕王府参加喜宴,却惨遭虐待,被弄得重伤抬回家,当天夜里就死了,请皇上为微臣的孙儿做主,让燕王府给微臣一个交代啊!”
林将军和威远侯充分的表现了自己的愤怒与悲伤,把燕王说成杀人魔头,连带着整个燕王府的人都不是好人。
等两人说得差不多了,皇上才叫停他们,然后一脸威严的对凤语宁喝道:“燕王妃,你可知罪?”
“臣妇不知。”凤语宁淡笑。
“不知?”皇上勃然大怒,眸光突地变得凌厉,“林将军和威远侯的孙儿昨日在燕王府被虐待,回去后就重伤不治而亡了,你说不知罪?”
凤语宁抬眸,迎上皇上满含杀意的目光,从容不迫的道:“皇上,臣妇昨日拜完堂就被送入洞房了,对前厅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更没有伤害两位大人的孙儿,何罪之有?”
“你不是代替燕王入宫认罪的吗?燕王有罪,你自然就有罪!”威远侯看向凤语宁,理所当然的冷声道,昨天的事在场的人太多了,他们没办法直接把罪行推到凤语宁身上,只能以替罪的理由让她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