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推前。
在冷凤轻与百里裳下去换衣之后,君胤便在宴上一干人等目光的注视下从位上起身,朝冷啸天的席位走去。
冷啸天此时也一肚子的话要说,一看他过来,便立刻唤人加了个席位。
“没事先告知岳丈是我的不对,叫岳丈受惊了。”入座后,君胤便先道歉道。
冷啸天虽然满意这个女婿,但此时闻言,他还是不大想给他好脸色看,这小子这事做得就极不厚道!
四年前,那时候轻儿才多大?才十四岁啊!那是多稚嫩多青涩的年纪,这小子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事后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倒是爽快了,然后直接提了裤子就溜人,可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轻儿的感受?他又到底知不知道这对轻儿一个女儿家影响有多大?
放在普通人家,轻儿她未婚失贞,那还有命在吗?
这小子这事做得就极叫他不满!怎么遭,那时候他都得留下吧!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再拿出来炒饭也没意思,而且看这小子这样,想必后来他也是后悔的,要不然回京后不会对轻儿那般宠爱,加上他又确实很满意这小子给自己当女婿,如此一来,冷侯爷十分干脆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这老头子倒没什么,就是你以后可得好好待轻儿,她为了你,当年可受了不少委屈。”冷啸天摆摆手道。
君胤自然应诺,他看这老丈人那目光,也是想听他解释两句的,不过他却并无多说当年事后走人的原因。
其实不是他不肯解释,而是那时候他是被自己手下带走的,不过这种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哉。
当年他魔性大发,冲破铁锁冲出来后,被几大隐世门派的人得到消息,趁机联手把他打伤,虽然最后那些高手被他杀得败北而归,可他也是受了极重的伤,加上神志不清,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总之那时候是遇人就杀,而当年冷凤婉她们安排的那个、准备要侮|辱身中烈|性|春|药的冷凤轻的那癞皮乞丐就是被他给宰了的。
然后他昏迷在破庙之中,原本荒郊野外这里是鲜有人迹的,可是谁知道,偏偏他遇上冷侯府几个小姐尔虞我诈的宅斗大戏,成了那个癞皮乞丐的‘替身’!
当然,那时候他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一具暖软如玉的娇躯竟是胆大包天地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那时候他脑袋不清楚,可是男人的本能还是有的,加上魔性大发,体内真气四窜无处发泄,偏偏这个叫他咬牙切齿的女人竟敢在这时候招惹他,简直是自寻苦吃!
并非只要是个女人,他就会要,而是冥冥之中,他不知道为何,对于在他身上乱来的这具身体,他有一种心悸的着迷!
虽然他神志不清,但是要压倒一个女人也不是难事,所以,他就非常顺从自己的本心,直接把这女人里里外外给吃了个干净!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只记得那时候,被他以‘男下女上’姿势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被他撞击得哼哼直哭!
他从不缺女人,但却从没经历过女人,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叫他有一种想要就这般缠绵不休,将之深藏进自己内心的女人。
因为魔性大发而产生的真气溃乱,在两人的水|乳|交|融过程中慢慢平稳下去,他得到了她的处|子元|阴,也把自己珍贵元|阳|精气回馈给她,两人都在那一场交融之中得到了极大裨益。
也不知道两人进行了多久,但唯一一点有印象的是,他精疲力尽心满意足地晕迷之前,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的双腿已经合不拢了!而且,也早他一步,趴在他身上先昏了过去。
虽然那时候神志不清,可他心里还是有点蛋蛋的骄傲感。
看他连那种状态,都能叫身中烈|性|春|药的她吃饱喝足,这要是放在平时他龙马精神的时候,他没要够之前,她是都别想睡了。
见他明白自己意思却不想多说的样子,冷啸天心里暗自嘀咕两声,不过就也没多问,反正以后他对自己女儿好,这就够了。
但是,他现在心里记着的却是别的事!
冷啸天问道:“胤儿,轻儿她到底在想什么,这些人想置我们于死地,难不成轻儿还要放她们一马?”
管她们是不是公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她们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意欲栽赃陷害他冷侯府满门,这是众人亲眼所见的,她们想抵赖都抵不了!
发生这种事,他这个一家之主要是不追究到底,那别人会怎么看他?会怎么看冷侯府?难道他冷侯府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是可以随便别人设计构陷,而事后却毫不敢追究的无胆鼠辈吗?!
“不错,这件事明显就跟襄阳王府脱不了干系,要是轻易放过他们,今后,还会有谁把我冷侯府放在眼里?!”坐在冷啸天身边的冷骅烨这时候出声道。
冷骅烨身为嫡长子,加上冷李氏自小对他的灌输,对于冷凤轻这个庶妹他从来都是没放在眼里,他原先还不想因冷凤轻的事而跟襄阳王府闹得太僵,想着从哪个方面入手,化解两家的恩怨,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吧?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襄阳王府竟然如此仇视他冷侯府!竟然想要利用今晚国宴,直接把他冷侯府连根拔起,这还了得?!他们要对付冷凤轻,他绝对不会多言一句,可是要铲除他冷侯府,这就不行!他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冷侯府的,而且没有冷侯府在他背后,他又如何配得起天娇?!
既然襄阳王府如此作为,那他自然也无需再留情面,有胤王这么个妹婿在,何愁大事不成?何愁他襄阳王府不倒?!
“你刚刚哪去了?”
君胤不置可否,眼梢冷淡瞟向他。
“我……”
冷骅烨语结!
刚刚他爹陷入困境的时候,他确实没有站出来,但是那个时候,他站出来也没用啊,又何必站出来被冷侯府那些政敌用那种讥诮讽刺的目光盯着!
冷啸天瞥了自己这个儿子一样,到底是自己的嫡长子,他自然着重培养,所以不惜代价,将他跟冷凤婉送到太清宫一个与他有旧的外门长老门下,能不能进太清宫成为弟子,这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可是婉儿进去了,这个儿子却没能进去。
儿子女儿虽说都是自己所出,可毕竟儿子才是继承他衣钵后位的,女儿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所以对于他没能进去太清宫而言,心里要说失望那肯定是有的,可到底太清宫门槛太高,特别是对男弟子,自己这个儿子即便天赋不错,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如此自我安慰一番,他也就释怀了两分,依然觉得自己这儿子不错,可是今晚,自己的这个嫡长子的表现实在叫他失望!
他就是有勇气站出来,站在身边与自己一起面对,即便最后冷侯府败了,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失望!
“爹,我……”
“好了,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不必爹教,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冷骅烨想要解释,不过冷啸天却明显不想再听。
冷骅烨暗恨,君胤他果然是站在冷凤轻那庶女那边、要与他为难的!
“胤儿,你说轻儿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没搭理自己这儿子,冷啸天话机一转,便对君胤问道。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何原因能叫轻儿那丫头不去计较的。
自己女儿的性子,不管四年前四年后,她都不会轻易放过胆敢招惹她的人,更别说百里裳与百里妍今晚还想把他们满门打入天牢了,依着轻儿真正的脾气,她岂会忍气吞声?
可是看如今轻儿的这个样子,她似乎不想跟百里裳这个处处针对于她的计较!
“轻儿她自由定夺,定不会叫襄阳王府这个幕后主使好受到哪去。岳丈无需担心,就尽管等着看好戏好了。”君胤淡然道。
冷凤轻离开之前传音给他说过,虽然并没有解释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定是与百里裳今晚异样有关,他虽然对百里裳不了解,但也不至于连她什么底细都不知道。不过对于这种事,他却并无怎么放在心上。随他的女人去解决就好了,解决不了,还有他在。
又听他在那打太极,冷啸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君胤一笑,给他斟了杯酒,自己又仰头喝了一杯算是赔罪了。
而宴上的其他人却是面面相觑,这宴会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了?
百里玹与太后等人都还没离席,这要是冷场皇家颜面无光,毕竟破坏宴会的闹剧,可是皇家自己的两位公主!
所以在众多官员与官太太们有意的渲染下,男席跟女席,两边很快又再度恢复了原先融洽的氛围,加上舞台上袅袅娉娉的歌舞伎正在卖力演奏,气氛倒是相当不错。
位上的太后满意地看了场上一眼,见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才瞟了面带不甘的白贵妃一眼,对百里玹清冷道:“皇上,就算安宁不计较,今晚的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岂不助涨这股不正之风?而且以后冷侯府又该怎么于京城之中立足?虽然嘴上不说,可被如此指责诬赖,冷侯爷也难免心存不满,若不加以严惩,传出去,更会有人说我天家仗势欺人冤枉忠臣,以后,还有谁肯对皇家尽职尽忠?”
“母后说的是,待今晚落宴之后,朕自会给予那两个不孝女一顿严惩,以平冷爱卿之怨。”百里玹也知道怎么收尾才能收服人心。
“如此最……”
太后点头,可话还没说完,就见不远处一个满面惨白、目带惊惧的小宫女连滚带爬、惊魂未定的朝这边跑来,叫太后脸色就是一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们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给本宫把这不懂规矩的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一旁的皇后当即冷色道。
“三公主死了!”
“九王妃把三公主杀死了!”
“九王妃她把三公主杀死了啊!”
小宫女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驾着,吓得肝胆俱裂之际,朝位上的太后与百里玹声泪俱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