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铃铃以为皇甫璃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便指着谷内方向继续大叫,希望能尽快喊醒被明凤舞迷惑了的皇甫璃。
但在大叫之际,她无意一回头,却正好对上明凤舞写满讥色、也清醒无比的双眸,顿时一愣:这……她看上去不像中了药神智不清的样子啊?
再仔细一看,傅铃铃顿时更糊涂了:不但明凤舞衣冠整齐地站在她面前,就连她特地找来的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只是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被一条白龙按在爪下,不停地用尾巴抽打他的胸口。每抽一记,他就吐一口清水。
这情形,与她预想中的靡乱情形完全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铃铃彻底傻眼之际,明凤舞踱了几步,悠然走到她面前,用锐利的视线审视着这个一脸慌张茫然的歹毒少女:“原来那封信是你交给我的。这个曾经是我手下败将的人,也是你找来的吧?你想杀了他,然后嫁祸给我吗?”
傅铃铃找来的这个男人,正是今天白天,在第一轮比试时,和明凤舞同场的那名男子。
因为,仓促间她根本找不到、也没把握说服其他男子答应这位于荒僻地点的深夜约会。便灵机一动,穿着天启宗弟子的服饰找到这人,谎称明凤舞觉得白天一招战胜了他,有些抱歉,想向师长争取再给他一个比试的机会。怕被其他弟子看见,影响不好,所以邀请他到山谷里来秘谈,同时小酌几杯。
在第一轮就被淘汰,这男子自然不太甘心。听到可能有继续比赛的机会,顿时不假思索答应下来,兴冲冲在傅铃铃指定的时间,来到了这里。
早在男子过来之前,傅铃铃便特地在这里准备好了酒。她故意让这男子提前一些到,就是算准了他待得不耐烦,会自己先喝两杯来解闷。等到明凤舞再过来时,药性发作,他自然会主动扑上去办了明凤舞。
释放法术需要时间,
若论体力的话,明凤舞修为不如他,力气自然也不如他。届时不管再怎么挣扎,除了认命乖乖就范,还能有什么办法?到时一片混乱,她领着师兄闯进来时,只要一口咬定是明凤舞犯贱勾引男人,哪怕再做辩解,先入为主的师兄,也不会相信明凤舞是被迫的。
她一切都设想得非常完美,但为什么结果却与她期待的完全不一样?而且她放的加了绿桔花瓣的酒是乱性用的,根本没毒啊,为何那人同在会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震惊疑惑间,再听到明凤舞的话,傅铃铃立即否认:“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杀她?对了,一定是你不肯就范,所以才杀了他。现在又妄想嫁祸给我!你想得太美了!”
傅铃铃自以为发现了真相,正在懊恼低估了明凤舞的实力时,却听她冷笑一声,说道:“刚才你明明还没看见我,就乱叫乱嚷,口口声声说些没有发生过的事。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只不过,你原本应该是想让为身败名裂,为何最后会变成想谋杀那个人?”
傅铃铃怎肯承认:“我、我才没有!明明是那头妖兽在害人,关我什么事!”
“害人?若非我及时发现不对,灌了他一袋清水,又让契兽帮他催吐,恐怕他现在早没命。”说到这里,明凤舞看了一眼已然听呆的皇甫璃:“皇甫少主,你应该带有解毒灵药吧,请帮个忙。”
“好、好的。”
皇甫璃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短暂的惊讶过去后,立即取出一枚丹药,上前从银甲的爪下扶起那名男弟子,喂他服下。
与此同时,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心里随即有了腹案。
向飞鹤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过来,为这受伤男子运功化开药力,皇甫璃站起身来,走到傅铃铃身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铃铃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视线闪躲,吱吱唔唔地抵赖道
:“我怎么知道?”
“你真不知道?”皇甫璃一反平时的笑容可掬,眼神锐利无比,隐约还带有杀气:“若是不知,为何刚才你还没有看到明小姐,就说出一堆污蔑她清白的话语?若是不知,为何你非要让我过来我里?”
“我、我丢了耳环……”傅铃铃结结巴巴地说着,手却不由自主按到了荷包上,里面正放着她声称丢掉了的绣球花耳环。她非常喜欢这副耳环,生怕因为做戏,丢到草丛里以后找不到。摘下来以后便只放到了荷包里,没有真的丢出来。
还不等皇甫璃再问,旁边看大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银甲立即拆穿了她的谎话:“主人,她在说谎!”
“你怎么知道?”明凤舞有些好奇。
“虽然妈妈让我不要伤害人类,但也说过,有些人类不是好东西,遇上了能躲则躲,躲不开再打死。妈妈逼我看了许多画,画的是人类的各种表情,像她这个样子,眼神闪躲,神色慌张,以我拿满分的经验来看,绝对是在说谎!”
明凤舞先是被银甲逗得一乐,转而想到,如果任由傅铃铃一直嘴硬下去,说不定要耽误自己睡觉的时间。虽说皇甫璃在这里,但他似乎不便下狠手。说不得,只有自己来扮一扮这个黑脸了。
想到这里,明凤舞故意问道:“那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遇上说谎者该怎么办?”
银甲立即说道:“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不改,也躲不开,为了保护自己,就算再不情愿,也要杀掉。”
说到这里,银甲又添了一句:“主人,我动手时你站远点,不要让漂亮的衣服被溅到血。”
“嗯,我一定会的。”
她们主从两个一唱一和,傅铃铃一开始还不信,到后来也不禁怕得发抖,尖声说道:“明凤舞,你不敢杀我!我是药王阁来的贵宾,你若杀了我,怎么向我们阁主、我们少主交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