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理会楼东阳,一行人收拾妥当之后,便上了路。
马车里,担心会磕着小宝,李默白特意吩咐多铺了两层毯子,同时,又吩咐十一将马车赶得稳一些,慢一些也不要紧,总之就是不能让他的宝贝儿子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
马车很宽大,顾轻眉上去之后,就被李默白扶着躺在榻上,不许她看书,也不许她随意动弹,美其名曰,静养。
而小宝则是被李默白放在了中间,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玩儿着准备好的新奇玩艺儿,特别是看到了李默白亲手为他削的一支木剑之后,更是高兴得不愿意撒手。
因为特殊照顾小宝,所以他们的行程,也便慢了下来。
为了避免有人中途打他们的主意,所以,李默白没有用带有靖王府标记的马车,而且大批的护卫,也都是让他们先一步而行,守着那辆靖王府的马车了。
中途本就走的慢,再加上了小宝又喜欢玩儿,所以走走停停,真的是比龟速也快不了多少了。
“你这样会将他宠坏的。”
看着李默白又在集市上给小宝买了这么的小玩艺儿,顾轻眉不免开始有些担心了。
“他之前的两年里,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陪着。如今既然在一起了,总要做些补偿给他。”
“他还小,不懂的。你也不必总是将这个记在心里。”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见自己的劝说无效,顾轻眉也不再硬劝了。
“对了,雪儿和知鹤是留在了兴城吗?”
李默白摇摇头,“没有,他们两个回隐族了。”
“什么?是被族长召回去的?”
“是,也不是。”
李默白抱着小宝,另一只手则是拉着顾轻眉的,一家三口,走在了这样的集市上,倒是显得太过惹眼。
毕竟,男的俊美,女的倾城绝色,再加上了一个萌萌可爱的小宝宝,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雪儿跟我离开了隐族三年,却始终不曾成为我的女人,这让族长很恼火,所以才会差人捎了口信给雪儿,让她回去一趟。我不放心,便让知鹤一路护送她回去了。”
“他们两个的事情,族长可知道?”
“知道,不过当初这两人是我在离开隐族时,开口要走的。他若是不想让我直接抛下隐族不管,应该就知道不能为难他们。”
“这么说,你答应了族长的要求?”
“什么要求?”
顾轻眉翻了个白眼儿,“当然是要你继承隐族族长的要求了?”
李默白的唇角一勾,“我才没有那么笨,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干嘛要答应他?不过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罢了?”
“你也觉得他的动机不纯?”
“我虽然是他的亲外甥,可是他能十几二十年对我不闻不问,怎么就好端端地突然想要过问我的婚事了?以诅咒为借口,只怕是另有目的。”
李默白一向都很冷静理智,这一点顾轻眉有时都是自愧不如的。
现在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虽然从心底里是承认着他们的血缘关系,可是从理智上,却是并不相信这个族长的。
同一时刻,隐族。
“雪儿,三年了,你是咱们族里最为貌美的姑娘,为何李默白迟迟不曾对你动心?”
“回族长,自从世子妃走后,默世子便似乎是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沉重的朝务压着他,只怕他会舍下了一切去寻她。”
雪儿说的是实话,这一点,族长也知道。
“这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到底给默白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让默白对她如此地死心塌地呢?”
“族长,依属下看,默世子这次同意了皇上和王爷的提议,府上应该很快就会有新主母了。”
“嗯。我叫你回来,也正是要你要牢牢地把握住这一次的机会。雪儿,你是我们族里的娇花,也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只有你成为了默白的妻子,我们隐族,才可能会有出头之日呀。”
“族长,属下只怕是有心无力。默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属下能决定的。”
族长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雪儿,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是放不下知鹤?”
“回族长,属下一直都是恪尽职守,未敢有半分的违逆。只是默世子这三年来从不近女色,实在不是属下的错。”
雪儿生怕族长会迁怒于知鹤,连忙跪下辩解。
“你起来吧。我也知道,让你去收一收默白的心,这差事本就是有些难办。好在默白愿意让你跟着他,也便无碍了。”
“是,族长。”
“雪儿,你要记住,你不仅要尽快地成为默白的妻子,还要尽快地为他生下子嗣,只有你生下了儿子,你的地位才能稳固。将来李默白继承帝位之后,你才有可能会成为后宫之主。”
后宫之主?
这样的称谓,将雪儿吓了一大跳。
跟在了默世子三年,她早已知晓了默世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抱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
再说了,默世子已然答应了她和知鹤,很快就会让他们完婚的。
“雪儿,当初我本是想着将这个药交给顾轻眉的,可惜了,她直接就选择了离开。如今,便由你亲自去下吧。”
雪儿脸色微白地看了一眼那个小瓶子,忐忑道:“族长,这是?”
“放心,不是剧毒,只是能让李默白动情的药,只要他服下这个,你们便能有了夫妻之实,届时,以你的美貌,还怕李默白不娶你过门?”
雪儿的脸色闪过一丝难堪,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如今,却要让她来行这等不要脸面的龌龊事么?
“好了,先收起来。记住,此药的药性极强,只需要两三滴,便可以让人失去了自制力,被药力所控。你用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好了分量。”
雪儿咬咬牙,看着族长那有些阴鸷的眼神,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是,族长。”
族长见她接过瓶子,这才笑道:“好孩子,咱们隐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