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现在看到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现在,你是郡主的身分,将来更是有可能会是公主,我已有正妃,自然再没有资格说要娶你之类的话,只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为自己打算一番,李默白那里,你是不可能会嫁过去的。”
李元赫这番话,听在了纳兰茉莉的耳中,那是相当地感动。
话里话外,每一句,都是为了她着想。
纳兰茉莉说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女人。
年纪本就不小了,在李默白那里又是处处碰壁,如今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么多令人感动的话,她岂能不被感动?
不过,纳兰茉莉也清楚地明白一点,她不可能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齐若莹的家世没得挑,再加上如今有孕,更是不可能会被休弃。
而她,也绝对不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为妾。
“王爷,本宫虽然不明白你口中所说是何人,不过王爷对这位姑娘如此上心,本宫听了,也是十分感动的。”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李元赫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也无心多留。
他承认,现在的纳兰茉莉比之前更美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上去更加勾人了。
可是他却更清醒地知道,他不是李元勋,他的计划里,已经没有纳兰茉莉的地位了。
李元勋的正妻是纳兰茜,若是纳兰雄败了,他可以休了纳兰茜,或者是直接将纳兰茜给害了,然后再娶纳兰茉莉。
当然了,前提是要纳兰茉莉愿意才成。
依着这个女人的高傲,李元赫的唇角浮上一抹冷笑,他知道,她是绝对看不上李元勋的。
李元赫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为何也看中了李默白?
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声在外,还是这根本就是英王的意思?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此生都跟自己无关了。
至于英王?
李元赫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总觉得,在这一场政变之中,英王,未必就能顺利地胜出。
纳兰雄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那样阴戾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招?
他绝对不信!
“王爷,听闻您今日去了定王府,可曾见到了世子妃?”
齐若莹迎了出来,虽然已有身孕,可仍然是亲手帮他脱了外袍,再将一条湿帕子给递了过来。
李元赫拿着帕子在脸上轻捂了一下,随后再擦了擦手。
“本王怎么可能会见到她?你以为本王能随意地进出定王府的后院儿?”
齐若莹淡淡地笑了,“若是旁人,自然不能。可是王爷与定王叔的关系亲厚,也无不可。妾身只是有些担心茜公主,所以才有此一问。”
“放心吧,本王今日倒是听到王婶说,她现在在府上还不错,只是行动上失了自由。至于原因嘛,就以她惹怒了皇上为由。”
齐若莹的脸上略有些担心,“王爷,您说,茜公主将来会不会……”
看着她的忧色,李元赫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本王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不错,只是,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左右的。纳兰茜将来如何,只怕还要取决于南梁到底归于谁手?再则,也要看李元勋这个男人,是不是靠得住了?”
齐若莹的脸色微变,语气里稍有些不屑,“就勋世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靠得住的?妾身听说,他没事儿就往纳兰郡主的院子里跑,用心已是昭然若揭。”
李元赫喝茶的动作微顿了一下,这个堂弟,果然就是一个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那个纳兰茉莉,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
“纳兰郡主不是一心想着要嫁给默白?”
齐若莹愣了一下,笑得有几分牵强,“这个怕是不易吧?如今世子妃不仅完好无损,而且还为默世子生下了儿子,怎么可能会休妻?”
“呵呵,那你觉得,纳兰郡主可愿嫁与默白为妾?”
齐若莹顿时就伸手捂到了嘴边,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王爷,您可千万别吓妾身,那位郡主再怎么说,也是南梁皇族,怎可愿与人为妾?”
“若是旁人的妾,她或许不愿意。可是李默白,不是倍受天下人推崇?”
齐若莹一时又失了声,总觉得那位纳兰郡主的脑子有病,好端端地,来招惹他们夫妻做什么?
旁人可能不知道,可齐若莹是绝对相信,顾轻眉的手段,丝毫不比默世子差的。
“好了,别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眼下,你就只管好好养胎,而我则是安安分分地做好父皇交给我们的差事便好。”
齐若莹的心思一紧,总觉得今天的王爷有些不对劲,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定王府。
“启禀郡主,世子又来了,现在正在门外,手上还提了食盒,说是定王妃特意吩咐膳房的人给您做的。”
纳兰茉莉不屑地笑了笑,这等谄媚的伎俩,她自然看得出来。
如此薄情寡义的男人,真以为她纳兰茉莉能看上?
纳兰茜身为南梁公主,嫁给他几年,还为其生儿育女,只是初闻南梁有难,他便能立时冷下脸来,这样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人渣!
纳兰茉莉心底明白,对于李元勋,除了利用,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其它的关系。
“告诉他,就说本宫歇下了,不方便打扰,至于那食盒,你就说是本宫说的,麻烦他给纳兰茜送去吧。”
“是,郡主。”
婢女小心地看了主子一眼,再恭敬地退了出去。
她有些不确定,郡主刚刚说那番话,是为了羞辱李元勋,还是为了让纳兰茜遭受到一些不公的对待。
毕竟,住进来了些日子,这位勋世子的脾性,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一旦受了气,定然就会找旁人发泄。
如今从郡主这里吃了瘪,只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找公主的麻烦。
谁让现在茜公主已经没有了靠山呢?
莫名地,这名婢女的身子打了个冷战,有些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