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昏花眼,南楚国君也将情势看了清楚,忙道:“将灵草呈上来。”
高公公快步双手接过灵草,忙给南楚国君给送了上去。
的确,这株灵草确如夏兴所言,叶面光洁,叶片鲜嫩,其叶柄散发荧荧绿光,一瞧便是世间至宝,价值连城,比起装在琉璃瓶中的那株不知高了多少层次,这的确是真正的灵草。
“此草确为灵草。”南楚国君点头,大喜。
陈风听到这句,脸色煞白,手中的琉璃瓶一下落地,我嗤笑一声,“二皇子可得小心些,这即便不是灵草,可瓶子也金贵得很。”
我的话引起了南楚国君的注意,真假灵草既已分出,那献上假灵草的陈风便不得迎娶陈浅玫,“二皇子,北凉拿出假灵草献上,还请二皇子给朕一个交代。”
陈风脸色愈发难看,此刻听见南楚国君竟然讨要起了交代,心中更是焦躁,“此草……”
“父皇,儿臣不愿远嫁北凉。”
陈浅玫抓准了时机,南楚国君虽然说要个交代,却还没说这个求亲不作数,既然灵草有假,推翻了两国和亲之盟,亦不算是君无戏言,“准奏。”
“南楚国君,这灵草我们东秦国双手奉上,不知到了东秦国君半月前的诺是否算数?”我收起扇子,上前说道。
如此,刘浣便也了却了一桩心愿,陈浅玫也算是得了个好归宿。
见我如此说,陈浅玫倒吸一口气,如此,她嫁的人便是刘浣,虽说刘浣对她一往情深,可终究不过是两个硬放在一起的人,便是刘浣付出再多,她心中只是多了几分愧疚罢了。
她要的男人,是天上的雄鹰,可以仰视崇拜,绝对不是如刘浣般,痴念与她的一个男人。
南楚国君沉思,我瞧向刘浣,刘浣面上也很是犹豫,莫不是陈浅玫还比不上那株灵草,他不愿献上灵草换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
忽而,外边进来了一位妇人,雍容华贵,端庄典雅。
“恭迎淑妃娘娘!”
来人竟是淑妃,虽从未见过,可我知陈浅玫的生母便是淑妃,独宠了二十年的淑妃,真真是传闻不如见面,只见淑妃浅笑上前,开口道:“陛下,臣妾虽为女流之辈,可浅玫是臣妾唯一的孩子,浅玫的婚事,臣妾有句话,非讲不可。”
南楚国君颔首道:“爱妃请讲。”
“东秦国既献出了灵草,便是完成了陛下的条件,浅玫自然该嫁去东秦,依臣妾之见,东秦林王风度翩翩,亦受东秦百姓爱戴,与浅玫也甚是投缘,不若将浅玫许给林王,也是一桩美谈。”
淑妃瞧向我,甚是满意,只是这番话,我是万万不能当的,“淑妃娘娘,灵草既为刘浣所献,本王便不可夺人所爱,怕是要辜负淑妃娘娘的美意了。”
陈浅玫上前,阻止道:“母妃,儿臣谁也不嫁。”
淑妃自是知晓女儿的心思,看向了西梁三皇子,夏兴,瞧着是个挺拔俊俏的少年郎,身上的气质确是比寻常皇子高贵,只是人家既然无情,何必为了他放弃了大好前程,淑妃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道:“母妃不会害你,你的一生荣华最好的归属便是林王。”
陈浅玫瞧向我,眸色很是模糊,该不会真在思量着嫁于我的事,这可不成,我急忙摇了头,转身冲着南楚国君道:“灵草为刘浣所有,本王便正式为刘浣,向南楚国求娶四公主陈浅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