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齐立在桌案前,看主子眼色,那件事,便是被苛责也是要说的,“殿下,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两月前,北凉使者为东秦送去了一封国书,是封求亲国书。”
“国书上写的是要林王,奇怪的是,林王所娶的公主并未曾言明,属下猜测,北凉太子居心不良,怕是早已识破林王的真实身份,想要一箭双雕。”有了东秦作为强有力的盟国,又娶到了一个美人。
裴同无他想,直直推门进了来,喊道:“殿下!”进门来见到裴齐与夏兴皆一副无比凝重的模样,心中后悔,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握拳行礼道:“属下有事禀告。”
夏兴冷看了裴同一眼,毛毛躁躁,何时养成的坏毛病,“若是你说的事不值得如此闯入,你便去兵场操练一月。”
“是,殿下,属下方才在前厅听到了些消息,北凉三公主与三皇妃竟是旧识,加上之前的消息,属下大胆猜测,北凉三公主怕是与三皇妃为同门,如此,她在早间的言语,也能说得通了。”
夏兴听完后,微微蹙眉,好看的脸霎时冻成了冰湖,裴同的意思便是那北凉三公主之所以会如此针对他不过是为十一出口恶气,如此,“你明日便去兵场,不得有误。”
裴同大惊,他分析的难道没有道理,还是言语间得罪殿下了,无论是哪种,殿下开了口,他便只得应着,“是,属下愿受罚。”
夏兴转头看向一旁看戏的裴齐,冷言问道:“裴勤可有消息?”
“裴勤这次易容的是陈风身旁最为得宠的小太监,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裴齐急忙回话,想了想,又接着道:“殿下,既然北凉三公主不愿意,咱们为何不助她离开西梁?”
“她是灵仙姑的弟子,又与十一一同长大,你觉得她此番来府上只是单纯看望故人吗?”说到这里,夏兴冰块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暖阳,“吩咐下去,暗中帮着。”
“是,殿下。”
西梁宴城城外,一队马车已然停了许久,看着马车很是普通,寻常人只当是哪位城中小姐外出上香,只是眼下这马车中载着的,可是安王爷唯一的掌上明珠,此番回西梁,若不是她一路称病,也不会整整一月才到了宴城,林客生已然心急如焚,无奈小之所托,眼下只要进了城,便可策马赶赴东秦,希望不会太迟。
城门口,林客生被守城侍卫拦下,林客生翻身下了马车,直直道:“马车上坐的是婉如郡主,烦请诸位护送郡主回府,在下便告辞了。”
夏婉如这一月或软话或威胁,什么都试过了,无奈林客生一颗心便是一块铁什么都说不进去,眼下绞着脑汁正想着怎么求父皇将他硬留下来,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便要走了,真真是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她直接掀开了车帘,道:“林客生,你当真便这么走了!”
“我已经将郡主护送到了城门后,也算是兑现了对小之的承诺,郡主保重。”说完,林客生便头也不回,翻身上了马背,直直骑了马飞奔而走。
“林客生!”夏婉如跳下马车,冲着林客生策马而走的背影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