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你是曲家的小姐,是万万没有上战场行军打仗的道理。”我冷下一张脸,看着曲雅,怒气不减道。
“可您也是……”曲雅不服,张嘴辩驳道。
“本王是为了江山社稷,领兵大战乃国君所托,手中麒麟令牌乃国君所赐,此番行军是为了东秦百姓,曲雅,这不是儿戏,你必须回去。”
曲雅被我气势所压,看着我的眼不敢再说一句。
“林王殿下,曲雅年幼,此番行事,确实糊涂,请林王准许我派人护送曲雅回皇城。”刘浣静立在一旁,镇定说道。
曲雅听着此话却是激动不少,“你让我走,我偏要留下。”
“小雅,别再胡闹了。”刘浣话中含有诸多无奈之情,看着曲雅的眼神也甚是怜惜烦恼。
谁知曲雅听后却是惨白一笑,“我自小到大一向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只是曲家的小姐,身份卑微,生性胡闹,你欢喜的该是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大家小姐吧,即便那人已经嫁做人妇,你对她依旧痴心不改,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回绝父亲,哥哥,是吗!”
曲雅笑得凄惨,说得动情,我是少有的知情人,自是能听懂大半,周边的将士却是一个个听着大了脑袋,我转身,叹气道:“你们先退下。”
待众将士退居一旁,斛律奕看向我,眸中满是深意,曲雅绝情看着刘浣的眼眸满是绝情之泪,“我喜欢你,没错,我从小就喜欢你,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是,你怎么能仗着我喜欢你,连同父亲哥哥将我许给别人,你怎么能仗着我喜欢你,便如此将我的喜欢……视作草戒,如此……践踏!”
刘浣被曲雅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同曲音选的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儿郎,将来定是个好归宿,为何一番苦心在她看来却是如此卑贱不堪,别有心意。
曲雅哭得伤心,我走近轻轻拍了拍曲雅后背,柔声道:“哭出来便好了。”
谁知曲雅竟一个转身,扑进了我怀中,一应将士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了起来,我揽过曲雅的身子,依旧轻轻拍着,“罢了,你若不想回去,便同本王一同去兰州瞧瞧,算是散心了。”
曲雅点了头,抱着我的腰愣是不撒手。
斛律奕脸色难看,还是忍住没将曲雅一个手劲拉出来,毕竟人家哭得伤心,他惹不起。
刘浣见状,面色胶着,转了身悄然离去。
斛律奕虽与刘浣并不相熟,此番男儿血性,也是要说上一句。
“刘浣!”待刘浣回了马边,斛律奕轻声叫了句。
“你既是男子,怎可让女子流泪,便是心有所属,也该好生断了这份情缘才是。”斛律奕从未遇见过如此情-爱之事,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简单的,说开了便是。
刘浣闻言,只是一番苦笑,再无其他。
约莫哭了有一刻,曲雅才抽噎起来,满眼泪光瞧向了我,道:“其实,我来,就是想看看他,回去了我便会听从父亲兄长的话,嫁给那人。”
“这才是你,曲雅。”我闻言轻轻拭去曲雅眼角的泪,含笑道:“看看,都哭成什么样了。”
听到我如此说,曲雅咧嘴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