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客生想到了一人,心底大惊道:“难道是夏兴。”
“西梁国三皇子,此次的监军?”斛律奕虽听了不少夏兴的传闻,亲自见到是没见上一面,如果今日真是败与夏兴之手,倒也不算冤枉,传闻夏兴十多岁便已领兵为西梁平叛周边小国,战功赫赫不说,便是军行之神诡,他亦是十分佩服的,“真的是他。”
“不行,我不能眼看着小之与他一起,我要去墨州。”林客生慌张了起来,忙道。
“你这是做什么,单枪匹马去墨州将十一抢出来,还是去送死!”斛律奕大喊一声,“平日里你最沉得住气,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措乱的样子。”
“报!”一名将士跑了进来,“急报,墨州传来消息,将留使者陈纯兮陈姑娘在墨州一叙,商议求和一事。”
“你先退下吧。”林客生挥手,将士即刻退下。
“陈纯兮……”林客生喃喃念着名字,似是在哪里听过,为何这般耳熟。
“他们抓的是将军,陈纯兮是谁?”斛律奕心中不解,忽而一喜道:“难道将军使计逃脱了?”
看到林客生却是依旧面容愁苦,斛律奕心中一疙瘩,“莫不是这陈纯兮便是将军?”
“此事不得外传,若是旁人问起,便说将军已归,回来后闭门不出,彻夜研究对策,至于那陈纯兮姑娘,乃是将军一挚友,此番是为了东秦,以身犯险,出使西梁军。”林客生未曾解释片言,只是妥当地安排道。
斛律奕见林客生有意隐瞒,便也不多言,默认了他的安排。
“你好好歇息,我去安排。”
林客生说完,看到了斛律奕被手上鲜血浸湿的纱布,皱眉道:“我去叫大夫。”
“夏兴和将军,是否有恩怨?”斛律奕心中犯疑,将军瞧见夏兴的模样,神情有些奇怪,林客生提起夏兴的模样,神情更是奇怪。
“有。”林客生不含糊,不隐瞒,答道。
“恩怨深重?”若非如此,林客生如此这般失态,瞧着架势像是要直直闯入墨州一般。
“……”林客生叹了口气,看斛律奕这几日的神态行动,定是知道小之的女儿身,告诉他也是无妨,再者,也能早些断了心思,别像他这般,情根深种,林客生看向斛律奕,开口道:“小之一直很喜欢他。”
“!!!”斛律奕瞪大双眼,他是如何都想不到,俩人之间的关系竟然亲密至此,如此,将军一时半会儿也该没有危险,是件好事。
门外,刘浣处理了其他伤员,在门口刚要推门,却直直听着一句墙角,整整许久,他认定是他幻听,这种事,如何可能,林王虽然胡闹,断然是没有断袖之癖的!但,这话又是从林客生口中说出,刘浣真是没了主意,只是匆忙抬腿离去。
往日在南楚重重,刘浣一一闪现脑海,若是这般,便说得通了,林王与夏兴反目便是因着夏兴求娶了南楚四公主,林王在夏兴新婚第二日便早早离了去,是心中难受,独自伤心去了……
原来,伤情的不止他一人,他与林王差太多了,他做不到林王那般神志清醒,笑意盈盈恭贺心上之人百年好合……林疏之,你说我伪装的好,你又何尝不是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