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竹听着,面色越来越纠结,这个病症,听着还挺奇怪,可是,好像又挺正常,这还是挺犯难的。
看着年竹不确定的神色,我犹豫问道:“会不会是中毒,神智不清了?”
“如此,那他可认得人?”
“认得。”
“那神智算不得不清,你刚说,不寻常之事,是什么?”
听言我心中一寒,“是我爷爷。”
年竹双目一瞪,心中顿时了然,那不寻常之事便是打断了亲孙女的腿……
“林老王爷,身强体健,前段时间的确是病着,未曾想到竟然病得如此严重。”
“当日有人为爷爷诊脉,虽有疑惑,却不得确诊,若是年神医愿意,便寻个空处去趟林府,您放心,诊金绝对足够。”
“你这丫头,还挺孝顺的,你说的症状老夫曾有幸在外见过,不过还需去林府确诊,你这几日,身子不得动,记着,七日后方可下床走动,否则,你这腿老夫便不管了。”年竹收拾好了家当,起身再次交代道:“七日之期,绝对不可动。”
“这是国馆,我不能呆在这。”
“你是病人,这里是病床,你离了这儿,就少了一双腿,要不要这腿,你自己掂量着吧。”年竹抓住了关键,威胁道,说完便潇洒转身离去,心中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对话,这般病症似是在哪儿见过,的确是邪门。
门被打开,年竹看到还真是守在门口的夏兴,面色一顿,看来这小子是付出了真心,“该说的都说了,殿下可以进去了。”
夏兴本以为年竹会交代几句,没想到迎面便是这么一句,说完便错身离去,夏兴心中着急,不疑其他,忙走了进去。
看到夏兴匆匆而入,想起刚才疼痛之中,似是听到了外边断断续续的对话,他们似乎说到了合离之事,“年神医说,我要在这儿住上七日,不能下床。”
“好。”夏兴走至我身旁,只听得他柔声应道。
“这次的事,是你救了我,多谢。”
“你与我之间,不必言谢。”夏兴慢慢坐下,伸手抚过我耷拉在额间的头发,看向我的眸色透着怜惜。
此刻我心底极乱,错乱一晃头,夏兴的手便讪讪伸在了空中,我抿嘴不语。
“还疼吗?”
本以为夏兴会转身离去,却听到他依旧温柔的声音,问道。
这时候我若是摇头,那便是矫情了,可若是点头,又成了什么,结果说出口的便是一句:“还能忍。”
夏兴听到这句话,神情愣了许久,后来才缓缓说道:“对不起,我该早些到的。”
他竟然俯身紧紧拥住了我,嘴边还是一直在道歉。
我微微转头,不自觉得伸出了手,竟然轻轻拍着夏兴的背,“这不是你的错,反而是你救了我。”
夏兴轻轻放开了我,瞳孔中倒映出我的模样,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若不是我与赵景仁在宫宴上同时向你求亲,你便不会陷入两难之地,林氏族人也不会趁虚而入,你的腿……是我害的。”
“为什么你说林氏族人趁虚而入?”
“林氏族长家中有一门客,与你之事大放厥词,林氏中人才提心吊胆,一大早便找上你,我本想活捉那个门客,只是他……”
“跑了?”听着夏兴的话,我皱眉问道。
夏兴摇头,接着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