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仁是代国君而来,云端郡主也随着太子一同来了,大哥本亲自招待着,云端见我在一旁愣着出神,目光又很是麻木,便轻声走到了我身边,轻轻跪在了我身旁。
“林老王爷是个大英雄,父王曾与我讲过很多林老王爷还有你爹爹的事迹,老王爷是去找你爹爹了,他不会孤单一个人的,你……也不是一个人。”
这时候的云端似是能看清我的心,我慢慢转过头,好像一个求得了安慰的孩子,“你说的是”真的?”
“恩,你身边有你大哥,有太子殿下,还有很多朋友,不是吗?”云端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软。
“可是没有爷爷了。”说着我的泪便如断线珍珠般,流了下来。
云端没有哄孩子的经验,眼下,她只能伸手微微抱住,轻轻拍着后背,在小时候,母妃便是那般哄她的。
太子赵景仁与林客生见到这等情况都是一愣,接着便是颔首微笑。
这几日,除去处理林家的事,还有一事,林客生尤为担心。
“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借步说话?”
林客生带着赵景仁去了一个无人幽静之处,问道:“前几日事,疏之不说,我也不好问她,太子殿下,不知国君想要如何处置疏之与林府。”
“西梁三皇妃是自杀,十多人都看见了,西梁人便是想怪也怪不到疏之头上。只是疏之太冲动,刺入陈浅玫右肩的一刀,实在太深,想必陈浅玫死前亦是受了不少罪……”
“我了解疏之,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下此狠手,其中定有缘由。”
“的确,缘由很深,在此本殿不便多说。眼下的情况便是西梁三皇子不想追究,北凉国君又极力作保,疏之和林府暂时都不会有事。”夏兴的态度如此,赵景仁多少也想到了,只是半路的陈寒究竟是如何回事,他实在摸不清。
“北凉国君?”林客生自是听过北凉国君的大名,阴狠毒辣,狠心到弑父杀兄,满手血腥,这个人的出现,不会有好事。
“不错,此人需要多加提防。”赵景仁也有同样的想法,却只能暗暗提醒着。
二人都知之前北凉求亲国书一事,即便眼下陈寒还未提起,照陈寒的关心程度,他们不得不担心那封国书被再被提起。
“眼下,林爷爷去世,疏之和你需守三年丧期,若是有什么事,便派人来东宫。”赵景仁的一席话是提醒夏兴,三年丧期间,不可婚娶,这样想来三年的时间是安全的。
不远处,小书快步走着,瞧见了大公子林客生急声道:“大公子,北凉国君来了!”
林客生听闻,忙提步回了去。
待林客生与赵景仁着急赶到时,只见陈寒与寻常吊唁人一般,举止并不有所揄拒,“林副将,节哀顺变。”
陈寒转而看向赵景仁,“前几日听闻太子殿下在外赏雨,惹了风寒,眼下是好了。”、
陈寒所说的赏雨便是赵景仁拒婚在雨中跪着的事,此事不提还好,一提满厅子的人面色皆尴尬了起来,眼睛看哪里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