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平静,目光锐利看向身形僵直的骄阳郡主,冷声道:“骄阳郡主该不会忘了十日前做的事了吧?”
贤王闻言想起了京兆府近些天来问话的案子,一股阴霾从心口渐渐向外笼罩了全身。
“血字与香囊都是不争的证据,你不是在两日前还当着本宫的面大胆认了,眼下可还敢当着贤王的面再认一次?”我漆黑的眼中没有半点表情,憎恨,快意,甚至是厌恶,全然消失无踪。
“太子妃娘娘恐怕是误会了,那段日子骄阳一直在府中刺绣做女红……”贤王再次出言维护道,“若是娘娘不信,大可去问婉如,她们姐妹俩感情一直很好,也一直黏在一起。”
我看着骄阳郡主,想起嘉卉,胸口泛起撕扯般的疼痛,“嘉卉是本宫为数不多的朋友,那次亦是为了护云星和阿辰才被你的人抓了去。若无确切的证据,本宫不会这般问你。贤王殿下,护着女儿也该有个度,轰动宴城的人命案是她犯下的,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若是贤王觉得女儿比整个贤王府重要,本宫也不好拦着了。”
闻言,骄阳郡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父王?”
贤王细想后起身,站与了骄阳身旁,“太子妃娘娘如此才肯放过骄阳?”
“是她没放过本宫。”我起身,浑身肃立,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是她没放过嘉卉。贤王,本宫劝您还是早些带着骄阳郡主去京兆府自首为好,万一迟了,便是当着整个宴城百姓的面丢了贤王府的脸。”
贤王威严看向我,开口道:“妇人之心,太过狠毒。”
彻骨只恨,如何得解,我莞尔浅笑开口:“不及骄阳郡主……万一。”
夜,寒风萧瑟,胡乱在院子里吹着。
嘉卉,再等一等,我很快便可以为你报仇了。
冷风抚过我的鬓角,单薄肩头忽然落下一阵暖意,“夜里风凉,回屋吧。”
微微侧头看到身侧的夏兴,眼角的笑若有若无。他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我身上,外袍上还透着他余留的体温。
想太多,也做不了什么,我点了点头,随夏兴回了屋内。
进了屋,我无意问出了一句:“我这样做,对吗?”
夏兴浅笑,解下我身上的外袍,道:“贤王叔不似表面般无争,今日你说了这般多,也是想证实这件事吧。在者说了,你从未想过要对付整个贤王府,冤头债主,从始至终你也没想牵连其他的人。”
坐下床边,听着夏兴的话,我不安的心思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我的确只想为嘉卉报仇,其他的,我并没有作过多的思虑。
扭头看向身旁的夏兴,我开口问:“既然贤王心里又野心,那你为什么还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算是还了他对我儿时的恩。”
夏兴说着俯身上前,语气间更显暧昧,“这个时候,你还要说那些不相干的人吗?”
说着,唇边的轻吻落下,腰间的带子被解开。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从早间起便微微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