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兴眸色变冷,只道:“母妃当年一舞倾城,父皇对母妃一见倾心。可若是母妃没有过盛的容貌,或许便会与寻常女子一般,嫁人生子,幸福一生。如今,却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冰棺里,如同活死人。”
我听出夏兴话中所指,牵着夏兴的手微微用力,道:“若如你所言,这个世上便没有你了。”
夏兴瞳仁漆黑如墨,浑身的姿态沉静。心口渐渐升起一丝不甘,若真是这般,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国馆。
灼香手中紧紧抓着瓷瓶,屋内已经翻了个遍,依旧不曾找到真正解药的藏身之处。灼香只觉得一股凉气渐渐涌上心头,聪慧如家主,她这般做,根本便是自掘坟墓。
后园,陈寒浑身冷肃的气质,让人难以靠近。
珍容眼角染上了点点笑意,缓步上前,柔声道:“陛下。”
陈寒转过身子,身上冷意更甚。他知道,面前的女人笑得有多优雅,心底便有多阴毒,“找孤有何事?”
珍容莞尔,眸色波光潋滟,道:“不日便要回北凉,有些事,陛下点了头,珍容才能安心。”
陈寒不置可否,继续听下去。
“陛下对她情深义重,而她却一直装疯卖傻,珍容觉得陛下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未免也太过可怜了。之前珍容说的中毒之事,千真万确,前几日也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将解药给太子妃娘娘送了去,若她服下了解药,便是无碍了。陛下可记得应允之事?”
陈寒英朗的眉目露出了迫人的寒气,“珍容,凭你三言两语便想要得北凉国母之位,未免太过天真了。”
“陛下不信?”珍容目露嗔意,掩嘴笑道:“珍容便是再喜欢陛下,也不会拿此事做文章,双手赠上的解药绝不有假。”
珍容说话顿了顿,眸中露出一丝冷意,“只是,太子妃娘娘身怀有孕,若是此时服用,腹中孩儿便保不住了。”
陈寒一把抓过了珍容的手腕,用力非常,“你说什么!”
珍容毫不畏惧,迎上了陈寒冰冷质问的神色,“可若是生下孩子后再服用解药,便是一尸两命!”
珍容任由陈寒抓着她的左手腕,面色含笑,柔意伸出右手,放在了陈寒的胸口,“陛下,这个孩子本就保不住,何必这般动气。她舍弃了陛下,选择了夏兴,不值得陛下对她这般深情。”
陈寒只觉得心中作呕,推开了身前的女子。珍容一个踉跄,右手腕的红印赫然在目。
陈寒转身离去,决绝的身影刺疼了珍容的眼,他便是这般护着那个女人,不容置喙,不容辩解!
珍容垂目,骤然间神色僵滞,右手开始不住地颤抖着。
她,竟然不曾感到一丝的疼痛!
伸手附在红印之上,珍容开始浑身颤抖,是什么时候,她是怎么做到的!
珍容几乎是疯了般回了屋子,灼香见状,忙斟茶上前,“家主……”
珍容一把将茶杯推到了地上,一地的水摊,破碎的瓷片。灼香忙低下身子,不敢乱动。
“你出去。”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