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兴感觉手掌一片冰冷,面色瞬时难看道:“快进屋,手都凉了。”
牵过夏兴的手成了被夏兴拉着,我忙指了指年竹的方向,“可是,年神医!”
“他看着我就走了。”
“什么!”我转头看向身后,哪里还有年竹的影子!
活脱脱的就是个欺善怕恶的老神棍!
这话,似是哪里不太对劲……
进了屋子,夏兴拉着我的手在他手中捂着,冷俊的脸此刻染上了点点柔意,“年神医做了人神共愤的事,让你这般生气?”
“他……那安胎药,一天比一天苦……”
夏兴心下了然,问:“那你又做了什么?”
“骗他打了个赌,没想到他这般记仇。”我看着被夏兴捂着的手,心底的抱怨也渐渐消散开,“我看了药渣后,就气得不行,找他说理,可是他却说什么良药苦口,让我忍下去!”
夏兴忽然伸手自然捏住了我的脸,往上轻轻一提,“你就为了孩子,先忍忍。”
闻言,我抡圆眼睛,“为什么要我忍?”
“身怀有孕,忌骄躁。”
“……知道了,你放手。”
夏兴看着我,眸色忽然一闪,道:“这几日,你似是胖了些。”
“什么!”
“脸上的肉也多了。”
“什么!”
“晚上抱着也舒服了不少。”
“……”
西梁,某处竹林中。
竹屋内,一男子,英气非常,正躺在床上闭目沉睡。
灼香每日都按着信中所说,熬药,该嗜血服下,近几日,嗜血的确忘了许多,甚至连她也已经忘了。
只是,他却记得一个人,似是那人已经刻入骨中——珍容。
灼香完全相信,若是嗜血伤好,会毫不犹豫去找家主。
端着药碗,灼香进了屋内,轻声唤醒嗜血,道:“该喝药了。”
每次,嗜血几乎是一饮而尽,将药碗递还给她,看到嗜血眸中的疏离,灼香不得不重复前几日说的话,“我是灼香……”
今日,嗜血打断了她,“我知道。”
“你记得我了!”
“灼香姑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伤好些,我会马上离开。”
嗜血的话将灼香生生噎住,心口骤疼得说不出话,唤她姑娘原来是被忘了彻底,灼香忍住心口的疼痛,笑道:“你在这里将伤养好,再走不迟。”
灼香说完,转身离去,今日不曾提及家主,是否也将家主忘了……
“灼香姑娘!”嗜血看着灼香的背影,忽然出声喊道:“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灼香掩去了眼底的苦涩,摇头道:“不曾见过。”
“敢问姑娘是在何处救起在下的?”
“山脚下,当时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就带你回来医治了。”
“是姑娘一人背在下来到
这里,莫非姑娘懂医?”
灼香看着眼前的嗜血,虽然失去了记忆,敏锐又多疑的性子还是没变,“是路过的人,帮我把你背了上来,这药是大夫开的,当时你昏迷着,应该也不知道。”
“姑娘这几日一直唤在下嗜血?”
“只是随意唤的,你若是不喜,我不唤便是。”灼香垂眸,这该是她这辈子说过最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