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为这二人的闯入,已经开启了金山银山中的毒素,恐怕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只有三天了。
任凭白衣坛主如何焦躁,白芒中间的左冷凰始终低着头查看着凤枭音的毒性,直到确定毒气全部散尽后,才松了一口气反而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跟双脚稍稍能够动弹了,凤枭音笑着伸手擦拭着左冷凰的眼泪道:“不哭、不哭,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记得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会哭的,整天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你多少钱似的,现在倒好像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在哭眼睛就哭坏了,到时候还怎么给我绣荷包啊。”
“我不会绣荷包。”左冷凰推开凤枭音的手,却怎么都止不住眼里的泪水,以及心里那股无与伦比的后怕。
哪怕是晚了那么一点点,或者是那个白衣坛主没有怒吼,没有惊醒她,让她就这么看着凤枭音的话,也许她就救不回他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失去了他。好在、好在她及时醒悟,好在他还陪在她的身边,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还有什么可跟他生气的。
死死的抱着凤枭音,左冷凰就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最宝贵的东西,恨不得将两个人捆在一起才好。
“坛主、七星八卦怎么办?那些外入之人该怎么办?”穿着各色衣服的人显然还没走,分散在四周紧紧的盯着还在暴跳如雷的白衣坛主,根本就没意识到离风宫邸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龙袍之人圈禁待我查明,没伤我们人的一样圈禁,杀我族人的尽数杀之,启动八卦百宝阵。”白衣坛主这才想起还有别人闯入一事,急忙交代下去。
“是!”齐声声的回应后,几个人顿时消失无踪,身形之快让人乍舌。
交代完一切白衣坛主在次看向白芒中的二人,横眉冷对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究竟为何闯入离风宫邸,若在不说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左冷凰微微侧头,眼中精光迸射而出,一股凌然的气势直压对方冷然道:“我们本无恶意,你们却赶尽杀绝,你若敢动我二人分毫,我必将屠尽你满门。”左冷凰这一抬头,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被金山银山的光茫照耀的清晰无比,狠绝中带着一抹冷厉,如同地狱爬出的饿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冷然。
骇的那白衣坛主就是后退一步,却在看清左冷凰的脸时整个人全身一震,竟然单膝跪地道:“主上!”
白衣坛主此举不仅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就连左冷凰亦是一愣,凤枭音微微坐起身看向单膝跪地的女子,冷漠的询问道:“你说什么?”
那女子抬头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左冷凰一番,这才看似喃喃自语却又像是在询问一般开口说道:“不对啊!主上今年最起码三十中旬,怎会还如此年轻?你名字中可带一个凰字?”
想要扶起凤枭音,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不行,左冷凰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外面人在说什么,伸手给凤枭音诊脉,确定他体内的奇毒消失无踪后,她疑惑凤枭音为何还无法起身。
见左冷凰的注意力全在她怀中的男子身上,白衣坛主有些着急起身上要上前去帮忙,却被身旁的白衣女子拉住道:“坛主,不可前行,我们抵御不了毒阵里的剧毒的。”
‘毒阵’二字终于让白衣坛主回过神来,对着左冷凰大声说道:“他刚刚才服下紫水金莲,毒虽解了可气力一时半会还无法恢复,他不像主上可以抵御毒阵中的剧毒,他若在里面继续待下去的话,对他没有一分的好处,反而会越来越弱直到全身瘫痪。”
闻言左冷凰杏眼倒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凤枭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硬拖着向外行去。
凤枭音咬牙拼尽全力配合左冷凰的行动,两个人可以说是连滚带爬退出了那片白芒之地。
眼见他二人退出毒阵,白衣坛主就要上前帮忙,却被左冷凰拿过凤枭音的宝剑横于胸前,大有这些人在敢近前一步,她便与她们同归于尽的趋势。
无奈之下白衣坛主一个手势,将所有白衣人退出丈余远,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丢给凤枭音道:“这是我们黎族特有的补气曾功丹,对你现在的身体有很好的恢复功效,你还是尽快的服下比较好。”
伸手接过白衣坛主丢过来的瓷瓶,左冷凰并未马上交给凤枭音,而是打开瓶盖嗅了嗅,并未察觉毒性这才放心将药丸倒出来喂给凤枭音。
趁着凤枭音运功疗伤时,白衣坛主依旧不死心的询问左冷凰道:“姑娘你的名字里可否有个凰字?”
对于刚刚这些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左冷凰心里很是愤然,语气冰冷的回道:“有没有与你们何干?”
知道左冷凰还在生气,白衣坛主急得抓耳挠腮,不停的在外围转悠,却不敢往左冷凰这边走一步,很怕会在惹左冷凰生气一般。
突然铁器摩擦的吱吱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这股让人抓心挠肺的声音过后,整个大殿晃动不止像随时就要坍塌一般,吓的那些白衣人面色苍白,纷纷看向白衣坛主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感觉到这些人的害怕,白衣坛主急忙安慰道:“不要怕,即便毒阵开启,只要有主上在,我们就一定能出得去。”
她嘴里虽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若真的是主上的话她们一定能活着离开,可是若对方不是主上,只是自己认错了人的话,那她们就真要全部死在这里了。
黎族的药果然不同凡响,凤枭音运功不过片刻便以生龙活虎,不仅刚刚被毒倒后的不适感全部消散,就连之前与黑衣人大战之后的疲劳感也都消失不见。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左冷凰那双担忧的眸子,凤枭音微笑着起身道:“凰儿,我已经没事了,你看你都快哭成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