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巨型墨色棺椁被打开后,陆芊珞和燕墨烨两人都失去了意识,可他们的身体还在动着,只是他们的行动看起来并不是自主的,而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一般。
“轰--”陆芊珞和燕墨烨不知道,在巨型墨色棺椁被打开的一瞬,那个庞大的墓室迷宫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一间间墓室开始飞快地移动了起来,似乎在进行着重新组合一般。
这个变化,使得墓室中的人觉得昏厥不已,同样使得刚刚摸出了一些迷宫布置规律的墨书前功尽弃。
同一时间,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地冲入了一间墓室之中。
如果陆芊珞可以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道雪白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雪雪那个小家伙。
而紧随雪雪其后的另外一道白色身影,正是雪豹。
雪雪进入这墓室迷宫之后,并没有像其余人一样迷失,而是飞速地在一间间墓室中穿梭着,仿若知道走出这里的路一般。
此刻的雪雪显得有些焦急,飞奔的速度极快,使得雪豹要很努力的才能跟上它。
偌大的墓室之中,燕墨烨和陆芊珞的神色都有些木然,两人缓缓地在巨型墨色棺椁的旁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鸣--”这个时候,巨型墨色棺椁中飞起了一颗墨黑色的珠子,有孩童拳头那般大小,圆圆的闪动着墨黑色的光芒。
这颗墨色珠子飞到了燕墨烨和陆芊珞的中间便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失去意识的燕墨烨和陆芊珞陷入了梦境之中,两人所做的是同一个梦。
“吼--”梦里,有一条墨色的巨龙,盘旋飞舞在苍穹之上,时而飞入云霄,时而俯冲入地,不断地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那声音,欢快而高昂,带着一种天地间任我游的霸气和逍遥。
无尽岁月,墨龙都在天地间肆意遨游。
“嗡--”在燕墨烨和陆芊珞陷入这个梦境的时候,栖霞山中,一座高山中的一个山洞如同发生了地震。
山洞中的一切突然开始颤动起来,地面上亦裂开了一道一道缝隙,其中正在剧烈震颤的一只石青色的凤形石雕尤为引人注意。
这只石青色的凤形石雕的震颤最为剧烈,似乎随时都能在这震颤中破碎一般。
“叮--”这时,其中一道缝隙中竟是飞出了一颗莹白色的珠子。
随着地面的不断震颤,这颗莹白珠子飞到了那只石青色的凤形石雕面前。
这个时候,山洞中的震颤骤然就停了下来,而这只石青色的凤形石雕瞬间就褪去了青色的石头色彩,在那一瞬间变得遍体通透、雪白莹润,变成了一只莹白色的凤形石雕。
“扑棱--”很快,这只凤形石雕就如同活了过来一般,突然展开了双翅,一对莹白色的双翅不断地扑腾着,似在挣脱这石头形态对它的禁锢,又似要展翅飞翔一般。
“呖--”下一瞬,这只凤形石雕果然凌空飞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欢愉的清鸣,展翅飞出了这个山洞,成为了一直凤舞苍穹的白凤。
白凤一直飞着,很快就飞到了一片水域的上空。
这个时候,白凤停了下来,继而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向着下方俯冲而去。
下一瞬的时候,白凤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燕墨烨和陆芊珞所在的墓室之中。
在出现在其中的一瞬,白凤的身影停滞在了半空,一动不动地望着半空中那颗墨黑色的珠子。
白凤的眼眸中,蔓延着浓郁的悲伤,眼角不自禁地滑落下了两行泪水。
然而,下一瞬白凤眼里的悲伤突然就消散了,因为它注意到了陆芊珞的身影。
“呖--”白凤欣喜地清鸣一声,展翅飞向了陆芊珞,继而化作一道虚影融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陆芊珞没有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不过她的梦境此刻却发生了变化。
燕墨烨亦是如此。
在陆芊珞和燕墨烨的梦境中,那只一直在苍穹中盘旋飞翔的墨龙身旁突然就多了一只遍体莹白的白凤。
“吼--”白凤的出现,让墨龙有一瞬的愣神,待到反应过来后,墨龙似乎欢欣不喜,甩动着巨大的龙尾,不断地盘旋飞舞在白凤的四周,时而远,时而近,不断地发出阵阵欢愉的龙吟之声,高昂震耳。
“呖--”似乎因为看到了墨龙,白凤欣喜不喜,欢快地展翅飞舞着,一声声地清鸣着,似乎在回应着墨龙一般,清婉清长。
之后,墨龙和白凤共舞着,似乎要将心中的喜悦尽情肆意释放。
这幕情形,正是在此之前,燕墨烨和陆芊珞做的同一个梦中的情形。
只不过,这一次墨龙和白凤的身上似乎流露着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这样的一幕情形,很快就消失在了燕墨烨和陆芊珞的梦境中,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副画面。
那似乎是在浩瀚的天宇苍穹之上,其中云雾缭绕,彩霞当空,恍若仙境。
那是一汪幽静无波的碧池,流动在苍穹之上,环绕在彩霞之下,其上漂浮着袅绕水雾,似梦似幻。
这里,似乎没有四季之分,只有长年花开的明媚美丽。
碧池中开满了一片片淡雅清美的荷花,娇艳粉红配着欲滴的碧绿,生机勃勃地冒着一个个粉白的尖尖,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此刻,这碧池水畔,正站立着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白衣胜雪,衣袂飘飞,淡然出尘,一头乌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自如若削成的肩上飘落下来,其上只束着一条莹白如雪的缎带。
光是看着这个背影,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清婉绝美的女子。
另外一道身影,则是黑袍如墨,黑袍翻飞间,其身上隐隐有凌厉的邪气流露出来。
光是看着这个背影,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邪魅霸道的男子。
这两道身影上的气息完全不同,一个若仙子,一个若邪神,可是这两道身影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能让人感受到一番难以言喻的美好。
似乎这两道身影本就该如这样般站在一起,天造地设。
这两道身影之间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不言不语,可是就是让人觉得会忽视掉他们之间的距离,觉得他们是近在迟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