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正在做针线活的十妹问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没有当权者强行逼着那位归尘公子给他们测命理吗?”
胭脂嗤笑一声:“傻妹妹,你这问题问得还真是很有趣,归尘公子既然敢将架子摆得这么大,背后的势力自是不能令人小觑。我听说,当年净和老方丈可是从京城繁华地将归尘公子接进秦州城的。要知道京城重地,可是云集着无数的富商贵胄。虽然这个消息可能不太准确,但很多人都在私下里传,归尘公子乃真正的皇族出身,除非秦州城里的达官贵人活得不耐烦了,不然哪个会不长眼,胆敢去触犯皇族的权威。”
福笑笑听得这叫一个乱。
她原本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法华寺见一见她那素未谋面的大师伯,结果等来等去,竟等到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答案。
虽然她对命理测算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但到了九月初一这天,她还是坐进了府里的马车,跟着福三奶奶,福月月,一同踏上了通往法华寺的路程。
此次出门,福笑笑本想将十妹带至身边,结果出门前,福老太太那边也不知在闹什么妖娥子,非要将十妹召唤过去,说是想要吃十妹最拿手的三鲜馅小馄饨。
因为有一次,十妹捧着刚煮好的小馄饨准备给自家小姐送过去,结果被正在后院逛园子的福老太太给瞧见了,这老太太明知道里面装的馄饨是给孙女吃的,最后还是厚着脸皮,嚷嚷着非要尝上一口。
结果这一口,就让老太太惦记上了,不但自己要吃,连带着福家宝那份也得给她做出来。
十妹很想说,府里这么多厨子,让谁做不好,干嘛非绑着她来做?
可一想到福老太太好歹是这偌大府邸的正牌主子,于是本来准备跟小姐出门的十妹,就这么眼含热泪的被老太太叫去当劳工,陪着福笑笑出门的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胭脂的头上。
与百合相比,胭脂是个很健谈的丫头,平日干活也是手脚麻利,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让人几乎挑不出半点错处。
当然也不是说百合就不好,只不过跟胭脂一比,百合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倾于内向。
像今天这种上香的大日子,老太太本来也该一同前去的,但近几年,老太太的身体越发的不爽利,加之法华寺香客太多,老太太心脏不太好,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容易心慌,于是福三奶奶劝她留在家中好生调养,由她去庙上给老太太祈一份福也是一样的。
好在福府的马车也不算太小,除了福三奶奶和福月月之外,再装一个福笑笑毫无半点压力。
跟往常一样,福月月见了福笑笑,就忍不住想要在言语上打压她一番。
“我说二姐,你的审美究竟是有多差?连这么难看的衣裳也好意思穿出门?这知道内情的,明白你是从乡下来的没眼光,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咱们福家怠慢了你呢。”
福笑笑今天穿了一条素色的裙子,要款式没款式,要质量没质量,从上到下,就连一内绣花都没有,加之她的头发只随便用一根玉簪挽了个发髻,没戴珠钗,没配头饰,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竟有几分素雅清淡之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