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醒的叶清落浑身无力,她忍着一巴掌拍死君墨白的冲动,沉着脸道:“这是什么意思?”
“替你沐浴。”君墨白回答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
叶清落的脸颊一片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谁许你脱清落的衣服,替清落沐浴了?”
“别忘了,收了我的玉佩,你就是我的人了。”君墨白挑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间轻嗅,“你是我未来的妻子,脱你衣服,替你沐浴,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叶清落紧咬下唇,愤然的瞪着眼前这厚颜无耻的男人,“你滚出去!”
“不行,你沉睡了半个月之久,刚苏醒,身上哪有什么力气,若是我出去了,你把自己淹死了,我岂不是要守活寡?”君墨白一脸义正言辞,那双温润如琉璃的眼眸含着浓浓的笑意。
叶清落冷眸瞪他:“出去!”
“小落儿,你听我的,我保证就只是替你清洗身子,绝对不动其他歪念头。”君墨白发誓般竖起三根手指,神色诚恳认真。
“你……你还想动什么歪念头!”叶清落双颊羞红,奋力的抬起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溅起了黑色的水花,飘来浓浓的药味。
这一抬手,叶清落也清楚感觉到自己右肩传来的据痛感,登时脸色都白了几分。
“小落儿,你别乱动。”君墨白此时也没了调戏叶清落的心情,紧张的凑上前,一手抬起她的右手,掌心循着手腕,一寸寸的按揉着往上,直至停在肩膀附近。
他的手指,仿佛是燃烧的火焰,划过她的肌肤,叶清落只觉得一阵滚烫的灼热感,从她肌肤掠过。
他的指法轻巧,轻重适宜,更是凝聚了凝力,循着指尖的按揉,传输到她的右手,蔓延到她的肩膀。
不知是这凝力的效果,还是那双手点燃的火焰,叶清落此时已经完全察觉不到右肩的疼痛感。
“你体内乌骓兽的毒素是排出来了,但你右肩受伤了后,又沾染了毒素,还得再修养一段时间,你的右手才可恢复正常。”君墨白温声解释着,可以放低的声音,显得格外性感。
他的声音,令叶清落的心,骤然狂跳。
她粉唇微抿,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多长时间?”
“不久。”君墨白见她害羞,忍不住勾了唇角,轻轻的放下了她的右手,“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坐好,让我来替你清洗。”
“不用!”毫不犹豫的拒绝,叶清落面容泛红,“清落的右手用不了,但清落还有左手。”
“这是十三特地给你调的药浴,必须要我催动凝力,替你将药力全数吸收。”君墨白眸色肃然,正经道,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借口。
十三?
叶清落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星澜大陆赫赫有名的神医,闻名整个玄灵之界。
不过传闻中,这位神医行踪诡秘,喜怒无常,想要求他治病,简直比摘天上的月亮还要困难。
叶清落记得,前世为了替日苍冥解他身上的寒毒,她寻了十三神医很长一段时间。
即便是她日澜尊者,十三神医也丝毫不给面子,她还苦苦哀求过,可最后,却是被这喜怒无常的神医戏弄了一番。
没想到……君墨白竟然能让十三替她治疗?
“在我面前,不许想其他人。”君墨白扣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四目对视,“乖乖的坐好,将这些药力吸收后,对你的身体会有极大的帮助。”
叶清落抿紧了唇,终究是没有再开口反驳,眼帘一垂,转过身子,背向着君墨白。
如瀑布般的三千青丝洒落在她光裸的背上,墨色的发,将那白皙如雪的肌肤衬得更为白嫩。
君墨白瞳仁骤然一缩,眼眸一暗,深幽的眸子顿时变得更为深邃,透出几分浓郁的难耐。
他猛吞了口唾沫,声音沙哑性感:“小落儿,你的右肩还不能碰水,你乖乖坐好,我……开始洗了。”
那低沉的声音,仿佛紧贴她的耳畔,染红了叶清落的双颊。
当君墨白的手指拿着沾湿的布巾抹到她背上的时候,叶清落便觉得,他的手指划过的地方,犹如电流,袭遍了全身,又如一团火焰,点燃了她的身心。
瞬间,叶清落忽而身心只感觉得到君墨白的存在,那种感觉,让她惊慌失措,想要避开,却又无法避及。
这个男人,明明算是仇人不是吗?
敌对大陆的最强者,跟她原本就是宿敌,为何……偏偏是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的撩动她的心,缭乱她的情绪?
“冷吗?”君墨白感觉到掌下的娇躯轻微的颤抖着,当即担忧的问道。
“洗就洗,别废话!”叶清落紧咬粉唇,低低吼了一声,压下面上的燥意。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还是第一次在他人的眼睛下沐浴,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男人,还是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
君墨白听着她那恼羞成怒的声音,似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勾了唇角,瞥见小女人连耳根都已变成了粉色,敢情他的小落儿是害羞了呀。
“小落儿,你要是冷的话,来墨哥哥的怀里,墨哥哥温暖你。”君墨白贱笑道。
叶清落嘴角一抽,索性懒得理他,径直垂下头,不言不语。
“小落儿?小落儿?怎么不说话呢,让墨哥哥瞧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清落粉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要洗就别废话,不洗就给老娘滚蛋!”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他家小落儿可比兔子要凶悍多了。
当即,君墨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认认真真的洗了起来。
将水淋湿了叶清落的身子,另一手撩起了她的长发,当那光滑细腻的背映入眼帘后,君墨白深深感觉,帮小落儿沐浴什么的,对他那也是一个折磨,一个极大的折磨!
为了制止自己兽性大发,君墨白深吸了口气,立即催动了体内的凝力,融合着药浴的水,一点一点,扫过叶清落的肌肤。
渐渐的,这擦着擦着,融着融着,君墨白的呼吸反而是越发沉重了。
他此时做的,当真算得上是这世间最为幸福,可也是最为煎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