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杜经纶站在梁玉沅身边,却见梁玉沅与那“护卫”目光接触如此自然,却又如此默契。
杜经纶心中苦笑,对这男人却更加怀疑。
“我们该去见见客人了。”男人走到梁玉沅身边,用沉冷却微微温柔的语气说道。
梁玉沅转眸望着杜经纶,歉然一笑道:“杜大人,失陪。”
“好。”杜经纶微微一叹,望着梁玉沅和那人缓步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着那唯一晶亮的光亮,也渐渐熄灭,失神良久。
……
布置清雅朴素的禅房内,宁王坐在轮椅上,抬眼望着这间禅房内的布置,安静的等着人,眼底更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之色。
而伺候宁王的太监因为去请人,并不在这里。
由远及近走来几人,正是小和尚带着梁玉沅几人缓缓走近。
“梁施主,客人就在里面,您请进。”到了门口,小和尚双手合十,恭敬说道。
“多谢。”梁玉沅淡漠点头,就要开门进去。
谁知当那男人呵沐琴要跟着时,小和尚忽的道:“阿弥陀佛,佛门乃清修之地,禅房中素来只能允许两位客人在内,是以,还请几位,在门外等候。”
梁玉沅扬眉,审视的视线落在那和尚身上。
和尚双手合十,只恭敬的垂首,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寺庙中何时有了这种规定,梁玉沅望着那和尚的目光带上了丝丝的怀疑之色。
“小姐,您不能一个人进去。”沐琴第一个反对。
还不知道,那要见梁玉沅的客人是谁,他们怎能随意离开梁玉沅的身边。
“爱弥陀佛,施主请放心,那位要见您的客人,自称是您的朋友,更何况,您身边的人可以在外等候,若您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叫人便是。”
小和尚如此执着,显示打定了只让梁玉沅一个人进去。
“小姐……”
“没事。”梁玉沅打断沐琴的话,她瞥了一眼那和尚,只见那和尚微微垂首,目光平淡,神色平静。
梁玉沅收回目光,这时身边男人忽道:“丫头,我会一直守在外面。”意思便是,他绝对不会让梁玉沅受到危险。
梁玉沅神色顿了顿,微微点头,抬手打开门走进去。
待梁玉沅进去后,和尚紧接着便将门和尚,又对着沐琴和男人双手合十做了个恭敬的姿势道:“两位请虽贫僧到
院外等候。”
沐琴瞪眼,和尚现行离开带路,男人沉黑的双眸盯着和尚的背影,待望到他脚下穿着的僧鞋傻瓜沾着的黄土碎屑,眼眸一闪,目光骤沉。
禅房内,梁玉沅进了屋内,绕过一架红木雕花屏风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宁王缓缓转动轮椅。
梁玉沅走进屋内,待看到来人是宁王刘景辰后,当即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皱眉问道:“宁王殿下?”
宁王望着多日不见的梁玉沅,那素来冰冷刚毅的面容上竟是泛起了一个久未的,有些僵硬的笑容。
“梁玉沅,你说想见我?”宁王道。
梁玉沅美誉蹙的更沉,待听到宁王收到自己给他写的信后,梁玉沅摇头,冷漠道:“我从未给宁王殿下写过任何信件。”
不知为何,听到梁玉沅这样说,宁王心底竟是划过一丝微微的失望。
“是么?”宁王浓眉也蹙起来:“看来,我们是被壬算计了。”
梁玉沅却怀疑的望向宁王:“宁王殿下,只是因为一封信件便出了皇宫?”
梁玉沅可不相信,宁王会轻易的被人算计。
“当然。”宁王神色冷冰冰的,言语也有些冷漠:“不是。”
素来冷心默然,心狠手辣的宁王,怎会承认他会因为一封不知真假的信离开皇宫,乖乖赴约?
恐怕,那个算计他的人,也是早已看出自己的心思,是以才会如此笃定他会来!
想到这里,宁王面色越来越沉,眼底更是略过杀意。
梁玉沅忽然抬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她转身疾步走到门口,抬手开门,却发现们打不开,已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住。
“出不去了。”宁王面色冷漠,沉声道:“他们既然将我们引进房内,怎会轻易让我出去。”
“他们?”梁玉沅盯着宁王,蹙眉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宁王冷笑一声却并未回答。
梁玉沅打不开门,便去开窗,谁知窗户也被人从外钉上,根本打不开。
如今这间空间不是太大的禅房内,被人四周围锁住,显然是要将他们二人困在这里面。
梁玉沅眯了眯眸子,想到自己刚进来时,那男人说过的话,微微焦躁的心竟是满满平静下来。
梁玉沅寻了一个凳子坐下,宁王有些意外的望着梁玉沅,出声问道:“你不害怕?”
梁玉沅与宁王
对视一眼,嘲讽的说道:“害怕?在我来这里之前,便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要怕。”她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将宁王也骗道这里。
宁王望着梁玉沅的目光中带着欣赏之色。
或许正是因为梁玉沅这种临危不乱,沉稳冰冷的性子,才吸引了他吧。
梁玉沅是那么的不同。
“既然我们出不去,不如来聊一聊?”宁王道。
梁玉沅平静的与宁王对视,闻言,她点点头:“也好,否则我们岂不是太无聊了?”
宁王轻笑几声,望着梁玉沅的目光却温暖了几分。
“你想聊什么?”宁王问。
“你的海东青么?”梁玉沅问。
“既然是秘密离开皇宫,自然不能带着小黑和小白,不然,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要离开?”宁王平静道。
梁玉沅却不相信。
她怀疑的盯着宁王,只觉得他说的不会是这么简单。
梁玉沅虽然不了解宁王,但是一个自小生存在皇宫中的皇子,心思绝不会如此简单!
不然,宁王明知道自己被困在这,怎会如此悠闲的聊天,毫不着急。
“想不想知道,小黑和小白是如何被我驯服的?”宁王温声道。
梁玉沅扬眉。
宁王垂眸望了望自己的双腿,淡淡道:“你不好奇,我一个瘸子,如何能将空中的雄狮驯服?”
梁玉沅闻言微微点头。
宁王弯唇,目光望着梁玉沅缓缓道:“我十六岁生辰那年,北国蒙人向父皇进贡了金银珠宝,还有这两只海东青……”
彼时,寺庙周围却满是肃杀之气。
男人一身黑衣,已然是带上了面具,与其他黑衣人隐没在暗处。
“主人,围在那禅房外的都是高手,不过人不算多,若我们硬闯,还是有些胜算。”
更何况,他们已经发出信号,相信影门其他人会很快赶到。
那男人沉黑眼底满是冰冷杀意,闻言,他沉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自然不会只这么些人。”
黑衣人闻言一惊道:“那主人,我们还救人么?”
男人冷冷道:“当然。”他怎会让他的丫头,处于危险之中?
“可是,主人,您如今的身体不能太过消耗体力和功力,否则……”黑衣人还要劝阻。
“我自有打算。”男人冷声打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