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凤凝绿的脸色更是瞬间难看到了极点,若是如此,那还搞个屁呀?难道花飞雪就是因为达不到这两个条件,才不得不放弃的?
“你看,我就说是白跑一趟吧?”凤亚文撇了撇嘴,哼哼唧唧地说着,“灵力修为就别说了,你根本不是药剂师体质,炼什么丹?”
凤凝织叹了口气,同样心有不甘:“原本还指望着三妹如果成了安陵王妃,能够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纳我做个妾什么的,这下什么都完了!”
“不就是说?”凤凝纱也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可以沾点光的,谁知道……”
凤凝绿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脸色更是渐渐变得铁青,咬了咬牙,她突然一声冷笑:“那可未必,别忘了咱们此次来帝京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尽可能地被太子皇子们看中,好借机永远留在京城,不再去边关受苦?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却并未因此燃起多大的希望,凤凝纱更是摇了摇头:“依我看,难。”
凤凝绿又是一声冷笑,什么都没有说,心下却暗自揣测:安陵王身边那个黑衣女子究竟是谁?难道她就能达到这两个条件了吗?
如果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被他们当做废柴虐待了十几年的凤凝练,不知脸上的表情会是多么精彩?
“该死的贱人!”极乐侯府的座区内,同样用白纱蒙着脸的薛婉玉突然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真以为她是安陵王妃了吗?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往安陵王的怀里钻,臭不要脸!”
上次用白蛇暗算凤凝练不成,反而中毒受伤,真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回到极乐侯府,她体内的剧毒虽然已经解掉,但果如东陵辰醉所言,半边脸几乎完全毁掉,留下的疤痕狰狞可怖,让她几乎疯狂。
薛婉碧心中有愧,所以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炼出修复容颜的丹药,让她的容貌恢复如初。
此次盛会,薛青峰等人本不愿让她前来,免得招人议论,她却不肯听劝,执意跟了过来。幸好今日的盛会宾客众多,主角又是几位藩王,戴着面纱的她并不曾引起什么关注,也让众人稍稍放了心。
东陵辰醉与凤凝练亲亲热热的一幕自然也落入了薛婉碧的眼中,她的反应却比任何人都平静,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仿佛事不关己。她的平静自然令薛婉玉万分不满,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大姐,你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将沙曼华碎尸万段,好替我报仇!”
薛婉碧转头看她一眼,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此处人多眼杂,小心说话。”
“我知道。”薛婉玉仍然咬牙,“我今天来,就是等着看你给我报仇的,沙曼华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薛婉碧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转头看向了东陵辰醉身边的凤凝练,眼中的光芒深沉冷漠:小贝的仇我早晚要报,沙
曼华,我说过的,我们的较量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凤凝练早就知道,她已经成为今日这场盛会的焦点之一,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知有多少,也不差薛婉碧这两道,所以虽然察觉了她的注视,她却并不曾转头,多数时候仍把目光落在了端王一行人身上。
“丫头,怎么老看他们?”东陵辰醉突然开口,十分好奇的样子,“今日可是五位藩王全都到齐了,我怎么觉得你对端王似乎特别感兴趣?”
凤凝练心中一跳,表面却完全不动声色:“因为那几位小姐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看到没有?如果目光能杀人,她们早就把我剁成肉馅儿了。”
“我看谁敢。”东陵辰醉虽然笑得邪魅,语气却出奇的认真,“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保证她们今后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说着他居然举起了右手,眸子也陡然变得锐利。凤凝练皱了皱眉,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别乱来!”
“好,你就这样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要放开,我就不能乱来了。”东陵辰醉打蛇随棍上,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凤凝练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将一碟花生米放到了他的面前:“你的手若真的那么闲得慌,帮我剥花生吃。”
“得令!”东陵辰醉满脸严肃地答应一声,果然乖乖地一粒粒剥起了花生,跟着唉声叹气,“丫头,你说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拿我当神仙膜拜,只要能够看我一眼,便会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即便这样,我也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可是现在,我却沦落到为你剥花生的地步,是不是太惨了点?”
凤凝练悠哉悠哉地将他剥好的花生送到面纱下的嘴里,一边嚼得嘎嘣响一边若无其事地笑笑:“我又没有逼你,你可以不剥啊!”
东陵辰醉抬起头眨眨眼,眨出了满天粉红色的小星星:“人家心甘情愿的啦!人家就是想说,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尊严面子什么的全都不顾了,你就真的一点点都不感动吗?”
凤凝练一阵牙酸,浑身鸡皮疙瘩直冒:“不许再用了啦和人家造句!亏你还是堂堂安陵王,哪来那么多萝莉腔?”
东陵辰醉委屈地瘪瘪嘴:“不用就不用。不过,萝莉腔是什么?”
……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凤凝练淡淡地笑笑,一脸的油盐不进,“你喜欢演戏,我就陪你演个够,反正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至于感动,免谈。”
东陵辰醉手上动作一顿,再抬头时唇角的笑容已经显得深沉:“原来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中都只是为了演戏?”
凤凝练依然笑得清浅:“那你说呢?你说哪一次不是演戏?”
东陵辰醉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渐渐变得深邃如苍穹,内中流转着复杂到令人看不懂的光芒。许久之后,他才突然笑了笑:“你看不到的那些,都不是演戏。”
凤凝练挑了挑唇:“意思就是凡是我看到的都是演戏了?”
“不是。”东陵辰醉摇了摇头,“或者应该这样说,你只用眼睛看,当然容易觉得我在演戏,不是演戏的那些,必须用心才能看到。”
敏锐地察觉到他这几句话分明另有深意,凤凝练却依然无动于衷:“那没办法,我是个无心人。”
“锁起来了而已。”东陵辰醉笑笑,“只要找到钥匙,就能打开。”
凤凝练抿抿唇,浅浅一笑:“祝你好运!”
便在此时,只听内侍一声通传:“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言立刻停止交谈,纷纷起身跪拜见礼:“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东陵清仁携梅皇后落座,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周,这才含笑开口:“众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各自落座。内侍已上前一步高声开口:“各位王爷觐见!”
按照往年的惯例,接下来便是五位藩王轮流上前拜见并呈上贺礼的时间。待内侍退在一旁,湘王骆怀年才携其子女等家人上前,跪拜见礼:“臣骆怀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与往年相比,湘王一行的阵容并无太大变化,基本都是众人熟悉的面孔。骆怀年当年乃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身手自是不凡,乃土系绿阶高手。其膝下子女之中,成就最高的乃是长子骆鸿瑞,年纪轻轻已是木系绿阶,很有希望超越其父。其次是三子骆鸿轩,也是木系绿阶。
此时,二人一左一右陪在骆怀年身边,一眼看去倒也相貌堂堂,英俊不凡,若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不会太低。
挥手示意几人免礼,东陵清仁微笑开口:“一年不见,两位公子的灵力修为又提升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臣不敢,多谢皇上谬赞!”骆怀年赶紧躬身致谢,满脸谦虚,“犬子资质驽钝,只好比旁人多下几分功夫,只求将来有机会为国效力,心愿已足!”
东陵清仁满意地点头,命人将贺礼收在一旁,骆怀年一行才退回就坐。与其相邻而坐的是隐王边静忠一行。五位藩王之中,最低调的便是此人,不止一向安分守己,就连说话都慢声细气,对谁都谦和有礼,十分客气。
接下来便是最吸引凤凝练目光的端王凤俊初一行。不同于其余四人,端王这边的阵容是明显的阴盛阳衰,两位公子的风头完全被凤凝纱等四位小姐遮盖了过去,尤其是三小姐凤凝绿,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凤凝绿的目光,则直接落在了东陵辰醉脸上,眼中依然有着浓烈的渴慕和不甘。尤其是当她发现东陵辰醉一直紧盯着带着面纱的凤凝练,她更是忍不住暗中咬牙:该死的女人……
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凤凝练转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她不由一愣,心头骤然掠过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