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朝廷中人,又何故来我南宫堡?”说完又看了眼被司马睿抱在怀里的上官清婉,客气的拱手一笑,“王爷有所不知,这位公子是我南宫堡的客人,还望……”
既是朝廷的人,南宫放自然不想得罪,只是他态度客气,司马睿却丝毫不把他当回事。
南宫放话还未说完,却直接被司马睿冷着声音打断,“贵客?”
他嘲讽一笑,才接着道,“莫公子因何而来你南宫堡想必南宫堡主比谁都清楚吧?”
顿了顿,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嗜血了冷意,“这样,南宫堡主还敢说莫公子是你南宫堡的贵客么?”
那“贵客”二字,被咬得极重,即使是南宫放这种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也不免有些被那气势吓到,更遑论其他人。
“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给莫公子一个交代!”强自定了定心神,南宫放勉强一笑,拱了拱手道,“王爷深夜到访,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在我南宫堡休息一夜,明日此事再做打算,如何?”
“你这南宫堡有何能耐,值得让本王留宿于此?”冷眉一挑,司马睿却显然不准备接受南宫放的提议。
“你!”如此狂妄不将人放在眼里的话,让在场所有南宫堡的人都不由心下一怒,南宫青青最是沉不住性子,见此怒不可遏,也不管拉着她的顾缘君,直接上前一步,指着司马睿便骂,“臭男人,你还不放开莫大哥,你敢不把……唔……”
后面的话,因为突然被人伸手捂住了嘴,没办法再说出来。
“妹妹也真是的,不过一个丑陋不堪的男人,又哪里需要你这般动气?”对峙间,人群后却突然有阵带着嘲意的女声传来。
人群让开,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美艳女子施施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一头青丝被高高的束在脑后,飒爽英姿,竟是将男子都赛了过去。
“莫大哥才不丑呢!”南宫青青此时才得了自由,一见上官清婉被人这般批评,顿时又是一怒,“姐姐这般以貌取人,他日又以何来担当我南宫堡的圣女?”
南宫嫣嫣闻声冷笑,“就凭我是南宫家的长女!”
“长女又如何?”南宫鄢嫣和南宫青青虽是姐妹,可是两人却不是一母所生。
南宫嫣嫣虽是长女,却是妾室所生,因此身份自是不如南宫青青高贵。
可是南宫青青自幼被南宫放和南宫夫人宠爱,对于武学一途便是极不上心,所以反而处处不如南宫嫣嫣。
原本南宫堡下一届圣女应是上届圣女之女继承,可是十五年前,上届圣女突然失踪。
其女也随着不知去向,这才会将下届圣女定为在武学一途上颇有成就的南宫堡主之女,南宫嫣嫣。
“若是茹雅姑姑的女儿找到了,你以为这圣女还能轮的到你!”
南宫青青所说的茹雅姑姑,正是南宫堡上届圣女,南宫茹雅。
南宫茹雅是南宫放的亲妹妹,可是在十五年前却突然失踪,之后便再也未曾出现。
其实南宫青青也未曾见过这位茹雅姑姑,不过她和南宫夫人母女两关系亲密
,这些事情自然也听到过一些。
而南宫鄢嫣,虽然得见过南宫堡上一届圣女,可她那时不过是两三岁的小女娃娃,又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不过她对圣女一事向来比别人上心,这些事情,自然会跟人打听清楚。
“你!”南宫嫣嫣被人戳到痛处,不由大怒,这一直就是她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情。
她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得到圣女之位,那样她才不至于一直因着一个庶女身份,而屡屡被别人看不起。
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那么她多年的努力便会付诸流水,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南宫鄢嫣却是得意一笑,“茹雅姑姑失踪这么多年,她女儿也跟着失踪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死了,哪里还会回来!”
“胡说什么!”怒吼的声音,是一直未曾说话的南宫放发出的,怒视了一眼还欲说什么的南宫鄢嫣,而南宫鄢嫣也因为这一眼,后面的话也不敢再说。
南宫放见此这才回头看了看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司马睿,正欲说话,斜刺里却又有一白色身影突然从夜色中飞窜而出,众人还待看清来人是谁,却有带着笑意的男声先一步传了过来,“哟,可真是热闹呀,大家聚在这里,是在等本少么?”
南宫堡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又是何人?
他这般堂而皇之的入得南宫堡内他们竟是现在才知晓!
这人明显与之前的人是一起的,那么,今日入得南宫堡的除了这两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事情都办好了?”见到梦离宸出现,司马睿沉声问。
哪知梦离宸却是摇了摇头,“计划怕是要变一变了,我看这南宫堡景色不错,酒更是一绝,咱们不妨就顺了堡主的好意,小住几日如何?”
他方才在这里可是发现了些有关阵法的好东西,他向来对阵法很感兴趣,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可惜?
司马睿不知梦离宸在打什么哑谜,可是多年来的相处,他信得过他,当下也不再多话,扫视了一眼站着的南宫堡众人,冷冷一哼,转身便再次入了方才上官清婉被安置的房间里。
很快便传来“嘭”的一声,房间门已然被关上!
如此目中无人,在场的南宫堡之人已经有不少看不下去,南宫堡在江湖上的地位数一数二,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
这人先时便是口气狂妄不把南宫堡放在眼里,此时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便甩袖而去,南宫堡在他眼里,俨然自己的地盘,狷狂至极,简直可恨!
“堡主,这人未免太不把我南宫堡放在眼里了,南宫堡岂能容他这般放肆!”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是啊,堡主!”
南宫放闻言眉头一皱,抬手打断了人群中的议论,这才看向了一直懒洋洋笑看着众人的梦离宸,拱手一笑,“这位公子,夜已深,今日不妨便早些歇下如何?”
梦离宸闻言同样客气的拱了拱手,“如此,叨扰了!”
眼见跟着自己进来的梦离宸,司马睿拉过一旁的被子替上官清婉盖好,才问,
“可有何不妥?”
梦离宸闻言摇了摇头,“并没什么不妥,不过……”
他说到这里,却是看向了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上官清婉,还未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一旁的司马睿却是迅速的挡在他的面前,语气有些冷,“眼睛不想要了本王可以替你挖出来!”
梦离宸闻言一愣,很快却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人!
至于么?
他不过就是有些好奇看一看而已,再说了,现在床上的人他看上去根本就是个男人好不好!
即使知道那不是男人,可是看着是男人那就是男人,他对男人可没兴趣,这人用得着防贼一样防着自己么?
“把话说完快滚!”司马睿的语气依旧冷硬!
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梦离宸只能自认倒霉,只能满脸委屈的摇了摇头,心里将见色忘友的某人狠狠痛斥了一遍,才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南宫堡堡主夫人大寿将至,我这不是想讨杯酒喝么?”
“哼!”冷哼一声,对于梦离宸要留下来的原因,司马睿也不想再去关心,只是走到了床边,见床上的人睡得依旧很沉,呼吸绵长,断续间,还有酒香迎面扑来,心不由也软了几分!
也罢,她现下睡得这般沉,也不宜再奔波回宫,今夜便姑且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抬眼,却见梦离宸还没有离开,仍旧一脸欠扁笑意的看着这里,心里顿时无比嫌弃起这个站在这里碍事的人来,“你怎么还不滚!”
梦离宸闻言一笑,再次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上官清婉,这才转身离去。
……
事情总算是解决,可是回到住处后的南宫放却全无睡意,一张国字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南宫夫人见此心里不免也有些着急,沏了杯茶放在了南宫放手边,这才同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老爷,这么些年下来,朝廷与我南宫堡从未有过来往,那今日……”
南宫夫人话未说完,便听得南宫放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人既是自称王爷,那便定然是朝廷中人错不了!”
南宫夫人闻言点了点头,“那老爷可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南宫放闻言眉头一紧,“这般行事,除了三王爷司马睿不做他想!”
南宫堡虽与朝廷并无来往,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这人行事乖张,全然不把他南宫堡放在眼里,狂妄至此,除了那司马睿还能有谁?
只是……
那莫语到底是何身份?与那司马睿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朝廷中人?
南宫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今日被带回堡内依旧还昏迷着的男子,秀眉不自觉的也跟着皱了起来,“那‘噬魂’,老爷准备如何处理?”
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南宫放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一拳“嘭”的一声捶在了一旁的桌上,“这群小兔崽子真当我死了么!”
“噬魂”乃是经他南宫堡特制的毒,除了南宫堡的人,旁人根本无从得之,也就是说,向那人下毒的,多半是他南宫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