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莫要太嚣张了。”上官婉儿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讽刺苏云卿没有孩子,想到上次苏云卿因为失去孩子的痛苦样子,不由得心中生怒,只是良好的教养却不能让她犹如市井泼妇那般破口大骂,只能指着胡家小姐气得发抖。
“姐姐这是生的什么气啊!胡家小姐也不过就是小心提醒靖王妃罢了,你这气生得,是否有些狗咬吕洞宾了?”
上官雨冷哼一声,从前因为这个人是她的长姐,她自然是什么话都不能说,生怕哪句话不对就惹她生气,可是如今既然两家支持的对象不一样,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把上官婉儿放在眼里,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有没有孩子,这是我家自己的事情,靖王府中还有老太妃和靖王在,他们都不催促,怎么轮得到胡家小姐不催促了?我可是听说了,胡家小姐你已经许给了申家公子,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的未婚夫,否则再这么下去,怕是即便将来你有了孩子也不顶用了。”
此刻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边的争执声也都纷纷走了过来,看着今日衣着鲜艳,举止优雅的苏云卿居然开口讽刺胡家小姐,旁边的小姐们不由得心中一阵解气,这个胡家小姐原本就不惹人喜欢,这会子旁边的小姐们只会想要踩上两脚,哪里会觉得她可怜?
“你……你居然诅咒我。”胡家小姐看着苏云卿就觉得生气,只是转身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果然对着院子里面的其他漂亮小姐流口水献殷勤以后心中着急,看着苏云卿的目光也是带着恶毒之意。
“各位可曾听到我诅咒过胡家小姐吗?”苏云卿微微一笑,看着周围的其他小姐问。
其他小姐均是微微一笑,有的不说话,而有的则是添上几句,反正胡家小姐虽然嫁得不错,仗着自己将来申家夫人的身份到处欺负人原本就可恶,只是如今终究是还未过门,即便是过门了,那也无法和靖王府相提并论啊!
“我怎么就没有听到靖王妃有诅咒过胡家小姐?想必是胡小姐想多了吧?”
“我也不曾听到呢!”
“是啊是啊!”
周围人符合着。
听着这群千金小姐的奚落,胡小姐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看了远处的申家公子一眼,只觉得心酸,为何苏云卿就能嫁得靖王那样的如意郎君,而自己只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
用目光警告了一下申家公子,奈何此人是申家老夫人的心头肉,从来都是无法无天习惯了,根本就不把胡家小姐放在眼里。
上官雨看着胡家小姐居然就这么气急败坏的走了,这点战斗力根本不够人家嘲讽两句了,奈何自己身份不及苏云卿,和太子的事情也是八竿子还未打到一块去,只能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几人又随意说了几句,没一会辰王府的人就都出来了,为首的是辰王和辰王妃,身后除了辰王府的几个公子以外,还有一身明黄衣衫的太子。
“见过太子。”所有人看到太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纷纷行
礼。
“起来吧!今日是辰王府的大日子,本宫我不过就是过来凑凑热闹,诸位不比拘束。”
太子笑容温和,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虽说让别人莫要拘束,却还是硬生生的受了这个礼。
“谢太子。”
苏云卿起身,看着眼前之人,微微皱眉。
在如今的这种形势之下,太子居然还到了辰王府,就不怕辰王包藏祸心吗?
“今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为微臣的孙儿过周岁生辰,微臣真是感激涕零,倍感荣幸。”
此刻颜楷就站在辰王身后,听着他这感激涕零的话。
“辰王这是哪里话?您可是南夏的功臣,这次小公子周岁自然是应该前来的。”
“多谢太子殿下。”辰王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颜楷,却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身后,对眼前的宴会根本就提不起一点点的兴趣,那模样更是不想多和眼前的太子多说一句话,冷冰冰的,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各位快快请坐,今日本宫只是过来讨一杯酒水罢了,不用拘束。”
看着太子这个温和健谈的模样,许多小姐都生出了亲近的想法,只觉得这太子也不像别人说的那般,反倒是温和亲近呢!
既然太子都说了这样的话,许多千金小姐们自然也都坐下,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喝茶聊天,气氛轻松。
只是辰王却是在过了一小会后,对着太子小心翼翼试探的问了一句,“殿下,孙儿实在顽劣,微臣深怕扰了太子,要不还是请太子殿下欣赏歌舞吧?”
苏云卿听了这话以后更是皱眉了,方才还说要将小公子带来给大家看看呢!这会子怎么不愿意了?莫不是深怕这么多人,会伤了小公子?
听了辰王的话,太子却是微微一笑,“本宫可是早就听闻辰王府的小公子聪明活泼呢!不过既然辰王都这么说了,索性这歌舞就免了吧!本宫倒是听说辰王府里有一摊湖水可以乘舟游湖别有一番风味,倒是有些兴趣。”
辰王听后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自己身后的辰王世子,辰王世子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既然太子厚爱,那老臣便让孩子出来拜见太子,还请太子莫要嫌弃!至于太子所说的湖,也不是什么奇观异景,只是供老臣闲来无事时用作消遣的,太子也知,自从南夏一片安定以后,除了偶尔上朝,微臣几乎是足不出户的,也唯有在这辰王府中散散心!”辰王笑着开口,出口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半丝的错处,当真是老奸巨猾。
太子却也是一脸的不在意,“真是可惜了,南夏朝堂少了你这位王爷,过真是是一大惋惜。”
“多谢太子体恤,如今南夏一片安定,早已是最为富强的国家,哪里还需要老臣?如今朝堂上多了许多有才干的年轻人,老臣老了,自然是应该安享晚年了。”
辰王一脸的笑容,看起来还真是一位乐观的老人家。
“辰王府中有
一湖,宫中也修建了一处人工河,不过听说之前靖王妃曾经掉到里面过,不知辰王府会不会也如此危险,毕竟府中已经有了孩子,可要小心一些才是。”
看似是提醒辰王府要小心,可是更多的似乎是提醒更多的人想到上次的事情,苏云卿是被辰王府的倾城郡主推下去的,很多人都知道,如今旧事重提,不仅仅是把苏云卿推向了风口浪尖,还让许多人生出其他心思,太子如此说,莫不是在挑拨靖王府和辰王府的矛盾?
而且暄王曾经对苏云卿存有爱慕之心,莫不是把他也牵扯进来了?
“这……辰王府中的湖边上都设了围栏,多谢太子关心。”
“怎么?太子平日的学习的不是治国之道,而是家长里短吗?”
坐在最边上的凌宴城忽然质问了一句,让原本还算轻松自在的气氛忽然之间又降到了冰点。
“王叔说得是,是本宫大意了,本宫只是关心辰王府的孩子罢了,对了,方才本宫看到了暄王妃,父皇不是让暄王妃面壁思过吗?怎么出来了?”
皇帝因为抗旨不尊的事情让上官婉儿面壁思过,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方才很多人也都由此疑问,如今太子问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再次放在暄王和上官婉儿身上,希望听到答案。
“殿下有所不知,昨儿是十五,暄王妃去宫里请安,皇后娘娘求情,皇上已经为暄王妃解禁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由得愣住了,抗旨不尊之罪,居然因为皇后的求情就这么免了?
听了这话,苏云卿更加确定暄王为了保护上官婉儿已经将丹书铁券交出去了。
“看来父皇还是看重十三叔啊!抗旨不尊这种大罪居然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太子听了这话,自然也已经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怎么?太子殿下觉得皇上的决定有不妥之处吗?”
“哪里哪里!”
“没有最好,皇上正值壮年,怕是也不喜欢别人如此干涉他的决定吧!”
凌宴城康懒的举起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面上并未有任何失意的样子。
“王叔说得是,父皇正值壮年,我朝必能永世长存。”
太子这话真是引人深究,凌宴城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其中意思让人看不明白。
皇帝是如此多疑之人,太子虽然是他的儿子,可是要说受宠,怕是还没有宫里的其他几个小公主受宠呢!
不过这古往今来,只要是生在帝王家,又有哪对帝王父子能够坦诚相待?皇子们害怕自己的父皇降罪于自己,而皇帝则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们弑君弑父夺得皇位。生在皇家,岂有亲情而言?
“先祖帝打下这西楚江山,后辈子孙自当全力守住,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岂不辜负了先皇的用心?太子也应多研究诗,莫要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毕竟凌宴城比之太子老谋深算的多,不带任何针对的话却已是反驳了太子所说的话。
(本章完)